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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华山振兴方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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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华山玉女峰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岳不群与宁中则并肩走下思过崖,回到掌门所居的院落时,天边已挂上了几颗疏星。宁中则见岳不群神色间虽有些疲惫,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似乎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许久未见的、沉静而坚定的神采,心下稍安,柔声吩咐侍立弟子去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送至书房。

她自己则先去看了看女儿岳灵珊,叮嘱了几句功课,待折返时,却发现岳不群并未在厅中休息,而是径直去了书房。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岳不群正伏案疾书,神情专注,甚至连她进来都未曾察觉。跳跃的烛光映在他清癯的侧脸上,那专注的神情,竟让宁中则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看着年轻时的师兄挑灯夜读华山剑谱的模样。

她悄步走近,好奇地看向书案。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铺开的宣纸最上方,那七个力透纸背、气势俨然的大字——《华山派振兴方略》。再看下去,大张。

恰在此时,岳不群似乎心有所感,停下了笔,抬起头,正对上宁中则那双写满了惊讶与探寻的明眸。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狼毫搁在笔山上,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随即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方略》,递到宁中则面前。

“师妹,你来看看。”

宁中则接过纸张,就着明亮的烛光,仔细阅读起来。起初她只是好奇,但越看,神色越是郑重,眼眸中的光彩也越发明亮。只见岳不群在方略中,不仅明确提出了“广纳门徒,夯实根基”、“精研武学,扬威立万”、“结交盟友,共抗强敌”等大方向,更在每一项之下,都列出了颇为具体甚至堪称新颖的施行步骤与考量因素。

尤其是其中关于“开源节流,厚植根基”一项,岳不群竟详细分析了华山派目前各项产业的收支情况,指出了几处明显的浪费和经营不善,并提出了一些整合资源、开拓新财路的设想,虽然有些想法在宁中则看来颇为大胆,甚至有些……不那么像传统名门正派会优先考虑的方式,但条条框框,逻辑清晰,直指华山派目前最为窘迫的财政困境。

“师兄!”宁中则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叹与毫不掩饰的钦佩,“你……你何时想了这许多?这方略高瞻远瞩,条理分明,若真能施行,我华山何愁不兴!”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夫君的信任与支持,一如往昔。在她心中,师兄岳不群本就是文武全才,只是往日似乎总被门派生存的压力所困,显得有些束手束脚,如今这番闭关,竟像是打开了某种枷锁,思维变得如此开阔而敏锐。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那由衷赞叹的模样,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泛起一丝酸涩的暖意。他移步到旁边小几旁,那里已摆好了弟子送来的简单饭菜。他心中暗叹:‘师妹啊师妹,你还是这般,只要是我做的事,你总是毫无保留地相信、赞美。前世我岳不群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权欲熏了魂,竟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霸业和力量,一步步将你推开,最终……’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只是端起饭碗,动作斯文地开始用餐,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吃了两口,他见宁中则的目光还胶着在那份《振兴方略》上,似乎仍在细细品味,便咽下口中食物,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师妹,这方略还只是粗浅之见,你既已看过,觉得其中最关键、最紧迫之处为何?有何看法?”

宁中则闻言,这才将目光从纸上抬起,走到岳不群身旁坐下,纤纤玉指指向方略中“广纳门徒”那一项,正色道:“师兄所虑周详,但依我看来,我华山派如今最大的困境,便是人才凋零。剑气内耗,元气大伤,如今派中除了你我,能独当一面的弟子寥寥无几。这振兴之首务,自然是培养更多堪当大任的弟子。否则,纵有千般妙计,无人执行,光靠我们两人,如何能撑起华山门户?唯有薪火相传,人丁兴旺,华山道统方能绵延不绝。”她这番话说的恳切,亦是多年来压在心头的大石。

岳不群点点头,对宁中则的判断表示认可。“师妹所言,切中要害。人才确是根本。但是,”他话锋一转,放下碗筷,目光沉静地看向宁中则,“师妹可曾想过,培养人才,最需要的是什么?”

宁中则微微一愣,随即恍然,手指下意识地又点向了方略中她刚才觉得颇为“新奇”甚至有些“出格”的那一部分——“开源节流,厚植根基”。她有些不确定地说:“师兄这里不是已经写明了么?是……钱粮?”

“不错!”岳不群肯定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正是钱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乃自古不易之理。放在我们经营门派上,亦是如此。传功授艺,需要场地、需要典籍、需要兵器;弟子衣食住行,皆是开销;若要弟子心无旁骛,专心练武,更需提供良好的条件。若门派拮据,弟子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又如何能安心向武?又如何能吸引资质上佳的良才美玉投入门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将华山派如今最残酷的现实摊开在宁中则面前:“师妹,你掌管派内庶务,当比我更清楚。自二十年前那场浩劫之后,我华山派不仅高手折损殆尽,影响力与控制力也一落千丈。原本依附于我们的田庄、店铺,或因无人打理而荒废,或被其他势力巧取豪夺。如今派中用度,多靠昔日微薄积蓄和零星一些旧产收入维持,早已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我闭关前查阅账目,库银已支撑不了半年。再这样下去……”

岳不群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恐怕根本等不到左冷禅携五岳并派之威前来逼迫,我们华山派自己,就要因为财源枯竭,人心离散,而自行瓦解了!”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宁中则瞬间从对方略的兴奋中清醒过来,脸色微微发白。她掌管内务,自然知道门派财政艰难,却没想到已到了如此岌岌可危的地步。她喃喃道:“竟……竟已如此艰难了么?师兄,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开源节流……”她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份方略,看着上面那些关于整顿田产、经营商铺,甚至提及可与某些信誉良好的商队合作,借华山之名提供些许庇护以换取分润的条款,心中已然明白,岳不群提出的这些看似“有失身份”的方法,恐怕已是无奈之下,必须考虑的出路了。

岳不群将宁中则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她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心中既有对现状的忧虑,更有一种重新掌控命运的决绝。前世他为了快速获取资源,不惜自宫练剑,暗中谋划,走了太多邪路、险路。这一世,他既要解决这迫在眉睫的财政危机,为华山复兴打下坚实根基,又要尽可能地走在光明正大的道路上,不能再重蹈覆辙,寒了身边人的心。

这《华山派振兴方略》的第一页,关于“钱粮”的谋划,仅仅是个开始,一场关乎华山派命运,也关乎他岳不群自身道路选择的变革,已然在这玉女峰的书房中,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这一次,他身边站着的是全心信任他的师妹,他必须走得更稳,也更聪明。

宁中则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她并非不通实务的深闺妇人,执掌华山内务多年,深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岳不群指出的财政危机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但现实的人手困境同样迫在眉睫。她沉吟片刻,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忧虑,直指核心问题:

“师兄所言开源之策确是根本。但正如你所说,培养弟子需要钱粮,可若要开源,同样需要得力的人手去经营田庄、打理店铺,甚至……如方略中所提,与商队交涉。可我华山派如今满打满算,能派上用场的弟子不过三十余人,其中大半还需勤练武功,以撑门面。若再分派人手去操持这些俗务,只怕武功荒废,本末倒置。届时,即便有了钱粮,门下却无像样的弟子继承衣钵,我华山派岂非成了空有钱财的商贾之家,又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

这番话条理清晰,切中肯綮,显露出宁中则作为掌门夫人的远见与务实。

岳不群闻言,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师妹思虑周详,所言极是。正常情况下,确是如此两难之境。”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智珠在握的光芒,“所以,我们所要做的‘开源’,绝不能依赖于现有弟子,不能让他们分心他顾,耽误了武功根基。”

他的手指再次落在那份《振兴方略》上,精准地点在“钱粮”二字之上,指节轻轻叩击。

宁中则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心中更是疑惑,一个在她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念头冒了出来,她迟疑着,压低声音问道:“那……师兄的意思是……我们难道要去……劫富济贫?取些不义之财,留一部分用于门派发展?”她到底是名门正派出身,说出这话时,自己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眼神闪烁,带着几分不确定看向岳不群。

“噗——”

岳不群看着她那副既想解决问题又恪守原则的纠结模样,忍不住失笑,心中又是怜爱又是好笑。他伸出手,极其自然而又带着久违的亲昵,在宁中则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哎呦!”宁中则轻呼一声,捂着额头,嗔怪地瞪向岳不群,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比方才思过崖上的吻更让她心跳加速,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被师兄捉弄的时光。

“我的傻师妹,”岳不群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纵容,“我华山派‘君子剑’的名号还要不要了?行那剪径强梁之事,与魔教妖人、江湖败类何异?此风断不可长!”

他此时已用完饭,优雅地用绢帕拭了拭嘴角,站起身,缓步走向书房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大明疆域图。这幅图颇为详尽,不仅标注了州府山川,还用不同颜色的小旗标示了各大武林门派的势力范围。华山派所在的陕西地界,旗帜稀疏,而嵩山派所在的河南及其周边,则旗帜林立,显出其势大。

岳不群的目光在图上巡梭,最终,修长的手指坚定地落在了东南沿海的一处。

“师妹,你看。”他沉声道,“我华山派如今的出路,或许就在这里。”

宁中则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那一点明确地指向——福建,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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