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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启刚醒了。原来自己是不爱老婆的。原来让他后悔了五年的,还是钱。如果当初他像爱儿子这样爱老婆,想来回答那富豪的,也会是这句话给我全世界,我都不卖
“为何给我看这个”一个男声疑惑地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石亭中,一个娇媚的少女弯着眼眸,嘴边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不就是她吗是你自己要看的呐。”
“我”男声顿了顿,想起了什么,“是我要看的。可这石头上刚才上演的哪个是她是那个韩启刚的老婆吗”
少女坐下身,将两腿交缠在一起慢悠悠地晃着,又打趣般地望着男子道:“不是噢。你的那个她,就是韩启刚呐。”
“”
少女盈盈一笑:“谁规定人的前生后世性别不能改变啊说起来你们误区真的很多诶。我想起你刚到这里时,因为我外貌目瞪口呆的样子就想笑呢。”说着,少女又忍不住捂嘴,笑的花枝乱颤。
男子略有所思:“原来如此不过这韩启刚的经历好像有点可怜。他也许因为穷,才无暇去回忆什么前世吧”
“哎呀你这个魂魄真是固执。我早就和你说别再等了。你都等足了一千年,看她来来回回地不断投胎转世,看她毫不犹豫地喝下孟婆汤,你还想如何还真希望她记起你们的约定不成”
“孟婆,再让我看一次好吗我想死心。”
“可以啊。不过我事先说过的,三生石只能看连续着的三世噢。你已经看了她的第一百二十五世,接下来是想看一百二十四还是一百二十六呢”
“看一百二十六吧”
“好嘞”少女忽地起身,走到三生石前头拍拍手又道,“这次看完,希望你愿意登上彼岸呢”
有一个奇妙的地方,无论你信不信,它都存在。有一个特殊的场景,无论你唤它什么,它都名为阴间
这个地方有扇门,叫鬼门关;有条路,叫黄泉路;有许多花,叫彼岸花;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有一个石亭,叫孟婆亭;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有一个女人,叫孟婆;有一碗药剂,叫孟婆汤
穿过鬼门关,踏过黄泉路,看过彼岸花,在步上横跨忘川河的奈何桥之前,孟婆会端一碗孟婆汤出来,然后微笑地看着你,亲切地对你说:“喝下它,就能过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就能去彼岸投生。喝下它,了无牵挂开始下一世的轮回。”
如果你不愿,孟婆会对你说:“每个人活着时都会落泪。我将你们的眼泪一滴滴收集起来,煎熬成汤。你可不能怠慢了我这个半神哦”
如果你还是不愿,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重新选择是喝汤过桥,还是继续入河。
在第二次选择之前,孟婆会在忘川河畔边和那些固执的魂魄说:“千年内,你会看到桥上走过你所不能放下的人,但是不能与她沟通。你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你。千年内,你会看见她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千年内,你每次看到她,都会盼望她别再喝汤,但你又不忍她和你一样,在河中煎熬千年如此这般,你还愿意入河吗”
“我愿意入河。”人间就是有这么多固执的人,也有这么多难舍的情。
就如此时看着三生石的那个魂魄,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在忘川河中等待的这一千年里,他从未注意过刻在三生石背面的那段话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她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孟婆也从未在他面前唱过那首孟婆歌。或许等他点头前赴轮回时,孟婆会用那动听的歌声送行吧
167第六十六章 忘川河中
更新时间20121120 20:01:29字数:4682
北宋仁宗历年间,信鸽虽说已开始渐渐普及,但也仅在部分达官贵僚中流传。那些民间的普通百姓,都还停留于有听说过信鸽,尚且不曾见过的位置。
而在京城媛踪阁的三楼,却有一女子正抚摸着信鸽。正是因刘海过长,被其遮挡的着粉眼眸叫人不得窥知她内心所想,却是能将其樱唇中吐出的字字芳怡听个清晰。
她正自言而语:“云客,这卷信儿由得你送回悉城,定要交在哥哥手中呀。”想来这云客,便是眼前那只被抚的信鸽了。
“叭哒叭哒。”云客扑扇着羽翅射向天空,那折成卷儿的书信,结结实实地绑于它的左腿。被放飞了,便稳稳着陆吧,载着寄信人的思绪
女子回到梳妆台,继续梳点着满头青丝。然,一双妙目不再像之前那般心事重重了。是因她记起了自己在信中写下的话语,还是因她盼着那回信的内容呢只怕皆而有之吧。
她含笑起身,拂了拂衣袖,窈窕移步至玄关处,推开纸门,一双金莲小脚轻羁交替着走了出去。留在身后的除了那满屋的旖旎,还有一具大红梳妆台,一席红缕床铺,一张陈旧的桃花芯木书桌。
人走了,书桌还静静地待在原处,像是在意犹未尽那卷儿书信的内容
哥。研墨已干,宣纸已皱。妹子却仍想不到什么好词。罢了罢了,妹子对你的这份心思,想来哥早就了然了罢
哥。再过几周便是腊八,介时你定要前来京城。也让妹子做回东道主,替哥接个风。
哥,先写这些罢。妹子等着哥。哥,妹子赋了首词儿,腊八那天唱予哥听。
亭前梢,池塘桥,秋梧絮豪檐下飘,又新着锦衣棉衫袄。红罂枣,结霜草,轻扫媛踪阁前道,又一轮岁月催人老
庚寅十一月十四楚春娇
京城的热闹偶会给人困扰,特别对一个找人的异乡客而言。冢南客栈内,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就因此而皱着眉,想来是犯难了。
“伙计,给我来五两肉馒头。”男子才坐下,便出言打尖。
小二取下肩上粗布,抹着双手笑着:“客官您是外乡人吧在京城只有肉包子,没有带肉陷馒头的说法,包子也不是论斤两来算的。请问客官要几只肉包”
男子不紧不慢地将怀中锦盒放在桌上,笑容里略带歉意:“那就五只肉包子罢。”
“好嘞马上到客官您先用着茶水。”小二放下瓷杯,用茶壶斟满后便高声答应着离去。
虽是冬季,男子路途迢迢后饮盏热茶,倒也不失惬意。
早有听闻京城人好客,如今见来委实不假,就男子等肉包的当儿,已有人上前搭讪道:“兄台,可借个座儿”
“请”男子将锦盒朝自己挪了些,示意对方就座。眼角也稍稍打量了一番这位新朋友
七尺的个儿,圆圆的脸蛋,臃肿的肚腩,却操着一柄长剑在身。乍看这位朋友有些怪异,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滑稽。
见男子点头,对方也就不再客气。他将长剑横摆在桌上,双手抱拳道:“鄙人郭祥不知兄台作何称呼”
男子浅浅一笑,在一边的杯托内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