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西游结束（1/2）

金蝉子听完四人之言，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诸位所言，确有道理，只是……”

金蝉子看向台下万千信众，“众生苦难，多因贪嗔痴念，若不破除，终难解脱。”

孙悟空插花道：“他们只想活下去，不需要超脱。”

陈槊差点笑出声来，这是论道，孙悟空一句话就说死了，陈槊强忍着着瞪了他一眼，开口道：

“法师可知，‘贪’亦可化为进取之心，‘嗔’亦可化为护善之勇，‘痴’亦可化为执着之念？关键在于如何引导，而非一味禁绝。”

“就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道法便是要顺其天性，引其向善，而非强扭其志，空谈放下。”

陈槊展开手中竹简，《道德经》的文字化作金光，融入风中，飘向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真正的道，不是要众生舍弃什么，而是要让他们明白，如何在各自的位置上，如水般滋养万物，成就自身。”

“农夫勤恳，便是道。工匠精工，便是道。父母慈爱，儿女孝顺，也是道。——这才是‘道法自然’的真意。”

孙悟空突然咧嘴一笑，指着六耳猕猴：“就像这假猴子，他想当佛，便让他当去，可他心里终究无佛。”

六耳猕猴脸色涨红，却反驳不得，他为的就是一个果位。

台下信众中，有人若有所思，有人低声议论。

先前被佛光压制的清明渐渐复苏，有人想起自家田地里的庄稼，有人念及家中待哺的孩儿。

忽然觉得，陈槊口中的“道”，比那高高在上的“空相”更亲近，更实在，他们只想有口饭吃，信佛还信道，只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

一位白发老者颤巍巍开口：“道长说的是……俺老婆子种了一辈子地，不懂什么空不空的，只知道春天播种，秋天收获，这便是天理。”

一个壮汉接话道，“俺也是！”

“俺靠打铁糊口，抡锤要有力气，淬火要懂火候，这才是能把日子过好。”

声浪渐起，越来越多的人，从佛光的迷障中挣脱，开始认同道法中，那份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实在。

长安上空的气运金龙，原本被佛光压制得萎靡，此刻竟缓缓抬头，龙鳞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唐皇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没了，身体轻松了许多。

金蝉子看着这一幕，长叹一声：“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凡人要的不是超脱，是温饱。”

金蝉子起身走下高台，对着陈槊等人拱手，“诸位所言，点醒了贫僧，佛法也好，道法也罢，终究是要为众生谋福，而非争一时长短。”

如来佛祖的声音再次从云端传来，带着几分复杂：“金蝉子所言极是，今日论道，不分胜负，只论缘法。”

话音落时，笼罩长安的佛光悄然散去，只留下大雁塔上的真经依旧闪耀，却不再带着压迫之气。

玄都大法师拂尘轻挥，笑道：“道佛本是同源，皆为教化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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