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云之羽30（2/2）

雪长老盯着柳虞儿挺直的脊背，眼底掠过一丝狠厉，朝身后的守卫抬了抬下巴：“既然柳夫人‘愿意配合’，那就不必客气了。”

两名守卫立刻上前，粗糙的手刚要去抓柳虞儿的胳膊，就被宫远徵猛地推开：“别碰她！”他挡在柳虞儿身前看向雪长老，“要审可以，我留下看着！若你们敢动刑伤她，我第一个不饶！”

雪长老冷哼一声，没再阻拦——有宫远徵在，反倒能堵住旁人“私刑逼供”的话柄。他示意守卫将刑具摆在石桌上，冰冷的铁链、带刺的藤鞭在油灯下泛着寒光，新上任的花长老站在一旁，脸色紧绷，却始终没开口劝阻。

“柳虞儿，最后问你一次，花长老失踪那日，你到底有没有离开过角宫？是不是你派人动了手？”雪长老的声音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带着压迫感。

柳虞儿站在原地，“我再说一次，没有。”

雪长老脸色一沉，朝守卫使了个眼色：“给我打！直到她肯说为止！”

守卫拿起藤鞭，刚要落下，宫远徵突然伸手攥住鞭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雪长老！没有证据就动刑，你这是要毁了宫门的规矩！”

“规矩？”雪长老一把推开宫远徵，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撞到石壁，“宫远徵，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再拦着，就按‘扰乱审问’处置！”

宫远徵还想上前，却被柳虞儿拉住。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却坚定：“远徵，别争了。”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主动站到刑具前，“要打便打，我没做过的事，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认。”

藤鞭“啪”地一声落在她肩上，带刺的鞭梢划破衣服，渗出血痕。柳虞儿疼得浑身一颤，却咬着牙没哼一声，只是额角渗出了冷汗。

宫远徵看着那道血痕，心像被狠狠攥住，他冲过去想挡在她身前，却被两名守卫死死按住胳膊。“放开我！雪长老，你敢动她试试！我哥不会放过你的！”他挣扎着，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藤鞭一次又一次落下，柳虞儿的衣服很快被血染红，身影晃了晃，却始终没倒下。

新上任的花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紧：“雪长老，再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要不，先停手？”

“停手？”雪长老瞪了他一眼，“不逼她开口，怎么给长老院、给宫门一个交代？继续打！”

藤鞭再次落下，柳虞儿再也撑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手心撑在冰冷的石板上，血渍染了一地。

就在这时，地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子羽的声音：“住手！谁让你们对虞儿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