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萧长恂生病(2/2)
边关苦寒,能在军中立足并立下战功的女子,又岂会是全然不懂世事的白纸?
她不需要亲自去对付沈芷萱,那样只会落了下乘,让萧长恂更加怜惜对方。她只需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该知道的事。
几天后,一场冷雨不期而至,带来了深秋的寒意。
萧长恂批阅奏折至深夜,许是劳累加之旧伤未愈,竟发起了低热。
乾清宫立刻传了太医,谢流光闻讯,也即刻赶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沈芷萱正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欲送入内殿。她见到谢流光,依礼退至一旁。
谢流光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那碗漆黑的药汁上,并未说什么,径直走入内殿。
萧长恂靠在榻上,脸色有些潮红,精神不济。太医正在回话,说是风寒入体,需好生静养。
谢流光上前,接过宫人手中的湿帕子,亲自为萧长恂擦拭额头的虚汗,动作轻柔,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陛下定是近日操劳过度,又受了凉。臣妾炖了冰糖燕窝,陛下用一些,暖暖身子再服药吧?”
她的声音温软,带着自然的亲昵与关怀。
萧长恂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谢流光示意宫人将温着的燕窝端上来,亲自用小银匙一口一口喂他。
期间,沈芷萱一直端着那碗药,静立在外间,隔着珠帘,能隐约看到帝后之间温情脉脉的景象。
直到萧长恂用完燕窝,谢流光才接过沈芷萱手中的药碗,试了试温度,柔声道:“陛下,该用药了。”
萧长恂就着她的手,将药喝了。谢流光又细心地将蜜饯喂到他唇边,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渍。整个过程,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带着一种沈芷萱无法介入的、经年累月的默契。
沈芷萱站在帘外,看着皇后纤细却沉稳的背影,看着陛下对皇后全然信赖的姿态,她端着空药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可以纵马驰骋,可以引弓射敌,可以在这乾清宫与陛下谈论兵书战策,却无法像皇后这样,在陛下病弱时,给予这种细致入微、渗透到生活点滴的照顾与亲近。
那是一种属于“妻子”的身份和权力,是她这个“女官”无法逾越的鸿沟。
萧长恂服了药,有些昏沉欲睡。谢流光为他掖好被角,柔声道:“陛下好生歇着,臣妾就在外间守着。”
她转身走出内殿,对依旧静立原地的沈芷萱淡淡道:“沈女官也辛苦了一日,陛下已安歇,这里有本宫照料,你且回去休息吧。御前当值,最忌带病容,莫要过了病气。”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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