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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刘泽清平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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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山东惊雷

山东,兖州府。总兵官、东平伯刘泽清踞坐在昔日的鲁王府大堂改建的帅府之内,面色阴沉如水。虽已晋爵封伯,开镇一方,但他眉宇间却无半分舒展,反似一头被困于笼中的饿狼,焦躁而凶戾。

案头堆积的文书仿佛都在灼烧他的眼睛。一份是来自南京弘光朝廷的谕令,措辞看似倚重,实则暗藏机锋,催他抽调精锐,“速速南下,拱卫京畩,以御左逆”。刘泽清心中冷笑,南京那帮老爷,马士英、阮大铖之流,只想让他去顶住左良玉的压力,好让他们继续醉生梦死,何曾真心给过他一粒粮、一两银?

另一份是来自登莱的急报,言清军小股骑队屡屡越境劫掠,边烽日亟,请兵求饷。刘泽清看得心烦,挥手扫落在地。清虏是那么好惹的?他麾下这些兵,欺压百姓、劫掠地方是好手,真要去跟鞑子硬碰,只怕未战先溃。何况,粮饷从何而来?

最让他坐立不安的,是第三份——一封没有署名,却盖着一个狰狞狼头火漆印的密信。信使是前日夜闯他的别院,将信钉在他的卧房门上后飘然离去的,护卫竟无一人察觉。信上字迹凌厉,只有寥寥数语:“公拥兵自重,徘徊齐鲁,北畏虏,南忌朝,西惧闯,东临大海,进退失据,岂能久乎?辽国公扫清寰宇,求贤若渴。公若斩使焚信,则视为敌;若举义来归,则山东总督之位,虚席以待。粮饷军械,立时可至。何去何从,瞬息生死。知名不具。”

“辽国公…王磊!”刘泽清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这个名字如今代表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力量和速度。宣府虎大威、大同姜镶、江北高杰,这些昔日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筹的悍将,竟在短短时间内,或被其收服,或为其碾碎!如今,这柄快刀终于悬到了他的头顶。

他素以狡黠狠辣、反复无常着称,此刻却真正感到了恐惧。王磊不仅洞悉了他骑墙观望、首鼠两端的窘境,更将一份“瞬息生死”的选择粗暴地砸到了他面前。

“伯爷!”心腹副将匆匆入内,脸色发白,声音带着惊惶,“探马急报!辽东军…曹变蛟部‘风雷骑’精锐已越过河间府,其前锋游骑已出现在德州以北!看旗号兵力,恐不下万人!皆是四蹄踏雪的快马!”

“什么?!”刘泽清猛地站起,撞翻了案几。曹变蛟!那是王磊麾下头号猛将,其麾下“风雷骑”日行三百里,战力彪悍,凶名卓着。他们出现在德州,意味着王磊的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这根本不是选择,这是最后通牒!

“报——!”又一名家丁连滚爬入,“伯爷!登州…登州传来消息,郑鸿逵的福建水师战船数十艘,突然出现在威海卫外海!打着…打着‘巡海剿倭’的旗号!”

水陆并进!雷霆压境!刘泽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王磊根本不给他拖延和耍弄心机的机会,一出手便是绝杀之势。

“好…好个王磊!好狠的手段!”刘泽清跌坐回椅中,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反抗?曹变蛟的铁骑和郑家的炮舰会立刻将他撕碎。投降?那“山东总督”的许诺固然诱人,但谁知是不是缓兵之计?他过往劣迹斑斑,王磊能容他?

他眼中闪过疯狂与挣扎,猛地看向那副将:“传令!全军戒备!给老子把兖州府四门紧闭!再多派探马,给老子盯死曹变蛟!再…再派人去南京,向朝廷催饷!催粮!”

他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拖延和挑衅。企图凭借兖州城高池深和手中的几万兵马,再借助南京朝廷的名义,赌王磊不敢在“北伐中原、抵御清虏”的大义名分下,轻易对同属明臣的他发动攻击,至少能拖延时间,待价而沽。

刘泽清的命令迅速下达,兖州城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临战氛围。城门被沉重的铁闸落下,守军慌乱地搬运滚木礌石上城,弓箭手被密集地布置在垛口后,几门老旧的红衣大炮被推上炮位,炮手们手忙脚乱地清理炮膛、装填药包——这些火炮多年未经实战,能否打响都是问题。

城内的百姓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纷纷关门闭户,街市瞬间冷清下来,只有一队队顶盔贯甲的士兵跑步经过的沉重脚步声和军官的呵斥声在空气中回荡。

刘泽清在亲兵护卫下,亲自登城巡视。他穿着沉重的山文甲,扶着女墙向外眺望。城外原野空旷,尚未见到敌军踪影,但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心悸。他知道曹变蛟的骑兵来去如风,此刻不知正隐藏在何处窥视着这座城池。

“多派夜不收出城,二十里外警戒!”刘泽清对紧随其后的副将吼道,“尤其是西北方向,给老子盯死了!”

“伯爷,城外庄子里的粮草还没完全运进来…”一个管粮草的军官气喘吁吁地跑来请示。

“运!赶紧运!派一营兵去押运!”刘泽清烦躁地挥手,“不能让一粒粮食落在城外!”

他此刻心情极度矛盾。一方面,他期望南京朝廷能及时反应,哪怕只是下一道申斥王磊的旨意,也能给他一些道义上的支持;另一方面,他又深知南京那群官僚的效率,等他们的公文到来,怕是兖州城早已易主。

更让他焦虑的是军心。他的部队多年未经大战,欺负百姓、劫掠地方倒是熟练,真要与曹变蛟那支从辽东血战中杀出来的精锐对阵,恐怕…刘泽清不敢细想。

傍晚时分,第一批夜不收带回消息:曹变蛟主力已在三十里外扎营,营盘严谨,哨探放出十里,根本无法靠近。更令人不安的是,敌军中似乎有几种从未见过的装备,有士卒远远望见一些架在高架上的奇怪铁筒(简易望远镜),还有类似巢车但更轻便的观测设备。

当夜,刘泽清辗转难眠。深夜时分,他突然被亲兵叫醒——城外射进来数十支箭矢,箭杆上绑着书信。内容与之前那封密信相似,历数刘泽清罪状,声明只惩首恶,胁从不问,号召守军弃暗投明。更可怕的是,信中准确指出了兖州城防的几处薄弱环节和粮草囤积位置!

“他们怎么会知道…”刘泽清手脚冰凉,意识到王磊的情报网络远比他想象的可怕。

第二天清晨,更大的打击到来。一支从南面来的运粮队被曹变蛟的骑兵截获,押运的偏将被带到城下喊话,劝刘泽清投降。同时,城内开始流传谣言,说南京朝廷已放弃山东,说王磊的大军不日将至,说刘泽清准备抛下部队独自逃跑…

军心开始动摇。当刘泽清处死几个散播谣言的士兵时,他在那些士兵眼中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怨恨和不信。

第三天,曹变蛟派来正式使者,下达最后通牒:午时前开城投降,否则攻城。刘泽清愤怒地拒绝,却暗中命令亲信收拾金银细软,准备情况不妙就从东门突围——那里临河,或许有一线生机。

然而当他的亲兵队长悄悄去检查东门船只时,却发现几条准备好的快船都被人破坏了底舱。一种被彻底包围和监视的窒息感扼住了刘泽清。

午时将至,城外的辽东军开始列阵。新型的红衣大炮被推上前阵,那种火炮看起来比明军传统的红衣炮更轻便,但炮管更长,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刘泽清站在城头上,看着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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