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道书后遗症？人性的考验（2/2）

“我爱的，是柳无邪。是那个会傻傻地为我炼制丹药，会笨拙地给我梳头，会在我遇到危险时，不顾一切挡在我身前的柳无邪。”

她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所以，答应我，不要变成天道，好不好？守住你的心，守住你的人性。如果你觉得累了，倦了，就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家。我们，就是你在这世间，最坚实的‘锚’。”

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柳无邪的心坎上。

他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佳人，那颗几乎要与道同化的心，终于剧烈地跳动起来。

一股名为“爱”，名为“守护”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他脑海中那些冰冷的道则。

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徐灵儿脸上的泪水，动作笨拙，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珍视。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宏大威严，多了一丝沙哑，也多了一丝人气。

“道，是我的力量，但‘我’，不是道。”

“我，是柳无邪。”

他将徐灵儿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这一路走来，最大的幸运，不是得到了鸿蒙道书，而是在这漫长而孤独的修行路上，始终有这么一个人，在坚定不移地等着他，守护着他的人性。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洞府内一片温馨。

许久之后，柳无邪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在石床上坐下。

他开始讲述自己前世今生的经历，那些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孤独，那些被背叛的痛苦，以及重活一世后，对亲情、爱情、友情的珍惜。

徐灵儿也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诉说着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在仙界打拼的艰辛，对他的思念，以及每一次得知他消息时的骄傲与担忧。

两人敞开心扉，将彼此的灵魂，毫无保留地向对方展示。

就在这促膝长谈之中，柳无邪那因为力量暴涨而有些失控的心境，被成功地拉了回来。

他的人性，被牢牢地锚定。

就在此时，洞府外的禁制被人触动了。

是墨青云。

柳无邪眉头微挑，知道是赤霄仙君的事情有结果了。

他整理了一下心绪，牵着徐灵儿的手，一起走出了洞府。

洞府外，墨青云正焦急地等候着，看到柳无邪出来，他立刻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递上一枚玉简。

“盟主，查到了！”

“赤霄仙君在逃离长生之域后，一路向西，没有去任何仙域，而是径直闯入了一处地方。”

柳无邪接过玉简，神识探入。

下一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葬魔渊？”

“没错！”墨青云沉声道，“那里是仙界最古老的禁地之一，传闻是上一个纪元，一尊域外魔主的陨落之地！里面魔气冲天，法则混乱，即便是仙帝，也不敢轻易涉足！”

“他去那里做什么？”徐灵儿忍不住问道。

墨青云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不清楚。但根据天机盘的推演，赤霄仙君的命星，在进入葬魔渊后，非但没有黯淡，反而变得异常妖异，隐隐有冲天之势！属下担心……他恐怕是要行那鱼死网破的疯狂之举！”

柳无邪捏碎了手中的玉简，眼神冰冷。

“想借魔主之力与我同归于尽？”

“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