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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老旅馆404房的重复死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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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雾总比城里来得早、来得沉。入秋之后,天刚擦黑,乳白色的雾气就会从国道旁的荒草丛里钻出来,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一点点裹住“望归旅馆”的青砖灰瓦。这旅馆是民国年间留下来的老建筑,墙皮早已斑驳,露出里面暗黄色的砖面,每到阴雨天,砖缝里还会渗出黏糊糊的霉斑,散着股潮湿的腐味,混着远处农田里的泥土腥气,闻着就让人心里发闷。

旅馆的大门是两扇厚重的木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红漆招牌,“望归旅馆”四个大字被岁月磨得只剩模糊的轮廓,边角还翘着几块起皮的漆皮,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像有人在暗处偷偷撕纸。进门是个不大的前厅,墙角摆着个掉了漆的旧木柜,柜面上放着台老式座钟,钟摆“滴答滴答”地晃着,声音在空旷的前厅里格外清晰,却总比正常时间慢上十几分钟,老王说,这钟是二十年前那户人家住进来时坏的,后来换了多少个零件都修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老王是旅馆的前台,也是这里资历最老的人。他今年五十六岁,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总是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块破布,反复擦拭着柜台上的铜铃。那铜铃是旅馆开业时就有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包浆,可铃口处却有道深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渍。没人问过那痕迹的来历,就像没人敢多问404房的事一样,那间房在旅馆的四楼最里面,门口挂着把沉甸甸的黄铜锁,锁身被磨得发亮,可锁芯里总像是积着擦不掉的锈,每次钥匙插进去,都会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锁芯里挣扎。

老王守在这里快十年了,每天的生活像台上了发条的旧钟:早上六点起床,烧一壶开水,就着咸菜啃两个馒头;七点打开旅馆大门,把前厅的桌椅擦一遍;然后就坐在前台后面,要么看那张翻了无数遍的旧报纸,要么就盯着404房的方向发呆。住店的客人偶尔会好奇地问起404房,老王总是低着头,用破布擦着铜铃,含糊地说:“房间漏雨,早封了。”如果客人追问,他就会把话题岔开,要么说城里的酒店有多贵,要么说城郊的山路有多难走,他不敢提二十年前的事,那事像块浸了血的石头,压在他的心里,连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仿佛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还萦绕在鼻尖。

二十年前的望归旅馆,比现在热闹些。那时候城郊刚通了国道,常有跑运输的司机来住店,旅馆的老板还是个姓周的中年人,喜欢在晚上和客人喝酒聊天。那年秋天,404房住进了一家三口:男人叫赵大海,三十多岁,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袖口磨得发亮,脸上总是带着层疲惫的倦意;女人叫林秀,看着比赵大海小几岁,梳着齐耳的短发,说话轻声细语的,手里总牵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叫赵小宇,长得白净,却不爱说话,总是睁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人看。

他们来的时候,天也下着雾。赵大海背着个旧帆布包,手里拎着个纸箱子,林秀抱着赵小宇,站在旅馆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走进来。周老板问他们住多久,赵大海说:“先住三天,看看情况。”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提防什么人。那三天里,赵大海很少出门,偶尔出去买些吃的,也总是匆匆忙忙地回来,把门反锁上。林秀则每天都在房间里待着,只有傍晚的时候,会牵着赵小宇在旅馆的院子里转一圈,可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赶紧把赵小宇护在身后,低着头快步走开。

旅馆里的人都觉得这家人奇怪,却没人多想,那时候出门在外的人,总有自己的难处。直到第四天早上,隔壁403房的客人拍着前台的桌子投诉,说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像是死老鼠的味道,而且味道越来越浓,根本没法睡觉。周老板让服务员小李去看看,小李拿着钥匙,哼着歌往四楼走,走到404房门口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而且那股臭味就是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比403房客人说的还要浓,带着股腥气,让人胃里直翻腾。

小李皱着眉头,推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都凉了。他看到赵大海和林秀倒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变成了深褐色。赵大海的腹部被人用刀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胸口一直划到肚脐,内脏散落在旁边,像一堆黏糊糊的烂肉,上面还爬着几只苍蝇;林秀的姿势和赵大海差不多,腹部同样被剖开,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而赵小宇,那个白净的小男孩,被吊在窗帘杆上,脖子被绳子勒得变了形,小脸憋得青紫,舌头吐在外面,双手无力地垂着,手指尖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那血不是他的,像是从父母身上蹭到的。

小李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钥匙“哐当”掉在地上,转身就往楼下跑,连滚带爬地冲进前厅,指着四楼的方向,话都说不完整:“老……老板!死……死人了!404房……全死了!”周老板一开始以为小李在开玩笑,可看到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起电话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旅馆里已经围满了人。几个穿警服的人拿着手电筒,走进404房,过了很久才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他们查了现场,又问了旅馆里的人,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房间里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地上只有赵大海一家三口的脚印,那把剖开腹部的刀,就放在赵大海的手边,上面只有他的指纹。最后,警察只能按“一家三口自杀”结案,可旅馆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哪有人自杀会把自己的肚子剖开?哪有父母会先掐死孩子再自杀?而且林秀嘴角的那丝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的人该有的表情。

从那以后,404房就再也没开过。周老板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出去,用木板把门窗钉死,还在门口挂了把黄铜锁,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永远锁起来。可怪事还是不断,有人在深夜听到404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还有人看到房间的窗户上有黑影飘过,更有人说,在下雨天的时候,能闻到404房里飘出淡淡的血腥味,和当年那股味道一模一样。周老板请了个据说会看“事儿”的老太太来,老太太在404房门口烧了些纸钱,又贴了张黄符,说:“这房里的怨气重,得好好镇着,不然还会出事。”可没过多久,周老板就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旅馆换了新老板,新老板嫌这里晦气,很少来,只让老王守着,每个月给点微薄的工资。

日子一天天过去,404房的事渐渐被人淡忘,只有老王还记着,他那时候是旅馆的服务员,赵大海一家住进来的时候,他帮着搬过箱子,还收了赵大海给的五十块钱小费。那天小李尖叫着跑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四楼,虽然没敢进门,却从门缝里看到了地上的血,还有赵小宇吊在窗帘杆上的样子。那画面像根针,扎在他的脑子里,二十年来,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看到赵小宇那张青紫的脸。

去年秋天,怪事又开始了。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雷声把窗户震得嗡嗡响,雨点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上面跑。老王趴在前台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四楼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那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像是黄铜锁打开的声音。他一下子惊醒了,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裤腿,冰凉的液体让他打了个寒颤。“谁?”老王喊了一声,抓起墙角的手电筒,就往四楼跑。

楼梯间的灯早就坏了,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照得墙面上的霉斑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楼梯板踩上去“吱呀”作响,像是随时会塌掉。老王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风吹的,锁早就锈死了,不可能打开。”可当他跑到四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404房的门竟然开着,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飘了出来,钻进他的鼻子里,和二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老王咽了口唾沫,腿肚子直打颤,他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扫过房间,他看到地板还是二十年前的旧木地板,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蜘蛛网,窗帘是灰扑扑的旧布帘,上面还有几个破洞,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把黄铜锁掉在门口的地板上,锁芯里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老王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那暗红的东西,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还有股淡淡的腥气,他敢肯定——那是血。

老王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抓起电话就给新老板打。新老板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说他大惊小怪,可听老王说得真切,又有点害怕,只能说明天一早过来看看。老王挂了电话,坐在前台,手里攥着那把黄铜锁,一夜没敢合眼。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而且那股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新老板带着个穿道袍的男人来了。那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个罗盘,走进404房,转了一圈,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指着墙角的位置,对新老板说:“这房里的‘东西’没走,它在等‘债’。”新老板问什么是“债”,穿道袍的男人却不肯说了,只让新老板赶紧把房间锁上,再在门口贴两张黄符,还说:“以后别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不然会出事。”新老板照做了,他让人把404房的门重新锁上,又在门口贴了两张黄符,还特意叮嘱老王,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可没过多久,404房又“开门”了。

这次住进404房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叫李建军,二十七八岁,是个货车司机,皮肤黝黑,说话嗓门很大;女的叫刘梅,和李建军差不多大,长得清秀,手里拎着个粉色的行李箱,看起来像是刚结婚不久,来城郊度蜜月的。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雾也浓了起来。李建军把货车停在旅馆门口,牵着刘梅走进来,问老王还有没有房间。老王看了看登记本,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404房,那间房的钥匙,新老板上次走的时候,忘在了前台的抽屉里。

老王犹豫了半天,不想给他们开404房,可李建军催得急,说跑了一天的路,实在累得不行,而且城里的酒店都满了,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在货车里过夜。刘梅也在旁边帮腔,说:“大哥,我们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多少钱都无所谓。”老王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又想起新老板给的微薄工资,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他想:“也许上次只是个意外,这房里根本没什么东西。”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404房的钥匙,递给李建军,还特意叮嘱:“晚上别开门,别开窗,有什么事就喊我。”李建军接过钥匙,笑着说:“谢谢大哥,我们知道了。”刘梅也跟着笑,可老王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点不安。

那天晚上,老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发慌。他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想起赵大海一家三口的死状,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凌晨三点多,他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是刘梅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听得人心里发毛。老王赶紧爬起来,抓起手电筒就往楼上跑,楼梯板踩上去“吱呀”作响,像是在催促他快点。

404房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血腥味比上次更浓了,还混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让人胃里直翻腾。老王站在门口,腿都软了,他看到李建军倒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上的衬衫被血浸透了,变成了深褐色。他的腹部被人用刀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胸口一直划到肚脐,内脏散落在旁边,上面还沾着血沫,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刘梅则吊在窗帘杆上,脖子被绳子勒得变了形,小脸憋得青紫,舌头吐在外面,双手无力地垂着,手指尖还沾着点暗红的血,和赵小宇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而在卧室的墙上,用暗红色的液体写着一行字:“欠404的债该还了”,那液体是血,刘梅的血,还没完全干涸,顺着墙缝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像一朵暗红色的花。

老王被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中的手电筒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手电筒的光柱直直地照在刘梅的脸上。

刘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般,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这微笑让人毛骨悚然,与当年林秀的微笑如出一辙。

没过多久,警察再次来到了现场。这次来的警察比上次多了不少,而且还带来了法医。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404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法医的脸色异常凝重,他对着带头的警察说道:“死状和二十年前的案子一模一样,都是腹部被剖开,女性死者是被勒死的,墙上的血字也是死者自己的血写的。”

警察们仔细地勘查了现场,询问了老王,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房间里没有发现外人闯入的痕迹,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那把剖开腹部的刀,就静静地放在李建军的手边,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最终,警察们只能无奈地将李建军和刘梅的尸体运走,这个案子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清理房间的时候,服务员小张在刘梅的粉色行李箱里发现了一张旧照片。小张是今年春天来的,刚满二十岁,胆子大,不怕这些怪事,还总跟老王打听404房的事。她拿起照片,皱着眉头看了看,照片已经泛黄了,边缘有些磨损,上面是一家三口,男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女人梳着齐耳的短发,手里牵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三个人都对着镜头“微笑”,可那笑容看着特别诡异,眼睛像是假的,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没有一点神采。小张拿着照片跑下楼,递给老王,问:“王叔,你看这照片,是不是有点奇怪?”

老王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那照片上的人,正是二十年前死在404房里的赵大海、林秀和赵小宇!他记得清清楚楚,赵大海穿的就是这件灰色中山装,林秀梳的就是齐耳短发,赵小宇的样子,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老王把照片扔在桌子上,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他说:“别……别碰这照片,这是那户死了的人家的照片!”小张愣了一下,捡起照片,又看了看,说:“王叔,这照片怎么会在刘梅的行李箱里?刘梅和他们又不认识。”老王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这房里的东西,肯定没走,它在找‘债’。”

从那以后,404房就像被下了诅咒,每隔一个多月就会“开门”,不管那把黄铜锁锁得多紧,不管门口贴了多少黄符,总能莫名其妙地打开。住进404房的客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他们的死状,和赵大海一家三口一模一样,成年死者腹部被剖开,内脏散落,小孩儿被活活勒死,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每个人死前都会在墙上用血写下“欠404的债该还了”,而且每次清理房间,都会在死者的物品里发现那张旧照片,照片上的赵大海、林秀和赵小宇,永远对着镜头“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第一个死者是李建军和刘梅是一对夫妻,第二个是个单独出行的男人,叫王强,三十多岁,是个推销员,来城郊跑业务,住进404房的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倒在地板上,腹部被剖开,墙上用血写着“欠404的债该还了”,他的公文包里,放着那张旧照片;第三个是一家三口,男人叫赵刚,女人叫孙丽,带着个四岁的女儿,小名叫甜甜。他们是周末来城郊采摘园玩的,原本订了城里的民宿,可出发前临时被告知房间漏水,只能四处找住处,兜兜转转才摸到望归旅馆。

那天老王正在前台修那台老座钟,钟摆“滴答”声忽快忽慢,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赵刚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孙丽抱着甜甜跟在后面,甜甜裹着件粉色的羽绒服,小脸蛋冻得通红,正揪着孙丽的衣领小声撒娇。“老板,还有房间吗?就住一晚。”赵刚的声音很爽朗,手里拎着个印着采摘园logo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刚摘的苹果,透着股新鲜的果香,暂时压过了旅馆里常年不散的霉味。

老王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瞟了眼登记本,301、302、303都住了跑运输的司机,只剩下404房。他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攥着螺丝刀顿了顿,想说“没房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前几天新老板刚在电话里骂过他,说要是再把客人往外推,就扣他半个月工资。老王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想起家里卧病的老伴还等着买药,只能硬着头皮说:“还有一间四楼的房,就是……有点旧,你们不嫌弃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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