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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唇上尸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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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晚没敢睡觉,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眼睛死死盯着化妆台。黑陶瓶还在那里,裂痕里的精油已经凝固,像一道暗红的疤。她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涂口红,嘴唇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刺痛,只有想到口红,刺痛才会减轻。

凌晨三点,林晚实在忍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化妆台前,拿起口红,对着镜子涂。膏体快用完了,只剩下小半支。她涂得很仔细,从唇心到唇缘,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变得饱满艳红,那股酥麻感传遍全身,她才停下。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有点深陷,可嘴唇却红得惊人,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花。林晚摸了摸嘴唇,触感冰凉,有点硬,像蜡做的。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蜡像,嘴唇就是这种质感,硬邦邦的,泛着假的光泽。

“不能再用了。”林晚盯着镜中泛着蜡光的嘴唇,猛地将口红扔到化妆台角落。口红外壳撞在黑陶瓶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瓶身裂痕里凝固的暗红精油竟顺着震动慢慢化开,像一条细小的血蛇,悄无声息地爬向那支摔歪的口红膏体。

她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玻璃外的夜空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像一双双盯着她的眼睛。嘴唇又开始疼了,这次不是针刺般的锐痛,是钝钝的、带着酸胀的疼,像有什么东西在嘴唇越硬,甚至能摸到那些纵横交错的蜡纹,像藏在皮肤下的蛛网。

“不能用了……绝对不能用了……”林晚反复念叨着,转身冲进卫生间,拧开热水龙头,用滚烫的水泼在嘴唇上。热水浇在唇上,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可那层红痕依旧顽固,甚至被热水烫得更亮了,泛着油润的蜡光。她抓起肥皂,用力在嘴唇上搓,泡沫裹住嘴唇,滑腻腻的,可擦干净泡沫后,那抹血色还是嵌在唇瓣上,连一丝淡去的痕迹都没有。

突然,卫生间的灯闪了一下,暖黄的光变成了惨白,照在镜子里的林晚脸上。她看见自己的唇角又在不受控制地上扬,这次不是浅浅的微笑,是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了牙床和牙龈,牙龈泛着青黑色,像泡发的木耳。而她的眼睛,依旧是自己的眼神,惊恐、绝望,和那张诡异的笑脸格格不入,像一张脸上长了两个不属于彼此的表情。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林晚对着镜子嘶吼,声音嘶哑。镜中的笑脸没有回答,只是唇角咧得更大,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她猛地挥拳砸向镜子,拳头撞在玻璃上,传来一阵剧痛,镜子却没碎,只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头发散乱,脸上沾着肥皂沫,嘴唇艳红得像滴血,唇角挂着僵硬的笑。

就在这时,手机在卧室里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划破了死寂。林晚浑身一颤,嘴唇的疼瞬间加剧,她跌跌撞撞地冲回卧室,抓起手机,是晓雅打来的。晓雅是她最好的闺蜜,也是少数知道她买了“古法精油”的人,昨天还在微信上劝她别用来路不明的东西。

“喂?晚晚?你怎么回事?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接?”晓雅的声音带着担忧,从听筒里传出来,像一道救命的光。

林晚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嘴唇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她低头看自己的嘴唇,发现唇角的笑容还没消失,甚至连说话时,那笑容都保持着固定的弧度,像用蜡封死的表情。

“晚晚?你说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晓雅的声音更急了。

林晚用力咬了咬嘴唇,想把那笑容咬下去,可牙齿咬在唇上,只传来一阵坚硬的触感,像咬在蜡块上,没有丝毫痛感。反而那股酸胀的疼更强烈了,嘴唇

“我……我嘴唇……擦不掉……”林晚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擦不掉?什么擦不掉?你说清楚点!”

“口红……那支精油调的口红……擦不掉了……”林晚的眼泪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手机屏幕上,“还有……还有我的脸……我的唇角……它自己在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晓雅急促的声音:“晚晚你别慌!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把门反锁好,别开门,等我来!”

挂了电话,林晚瘫坐在地上,后背靠在衣柜上,浑身发冷。她看着化妆台上的黑陶瓶,瓶身上的篆字好像更清晰了,那些笔画扭曲着,像在跳舞,又像在写什么。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说尸油瓶上的篆字会随着使用者的怨念加深而变得清晰,直到最后,篆字会变成使用者的名字。

她爬起来,凑到化妆台前,眯着眼看那些篆字。之前她一个也不认识,可现在,那些歪扭的笔画在她眼里慢慢变得熟悉,第一笔是“林”字的横,第二笔是“晚”字的竖……她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颤抖着抚过瓶身:“林……晚?这是……我的名字?”

就在指尖触到篆字的瞬间,黑陶瓶突然变得滚烫,像刚从火里捞出来,烫得她立刻缩回手。瓶口的裂痕里,暗红的精油突然喷涌而出,不是之前那样慢慢渗出,是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溅在化妆台上,溅在她的手背上。精油落在皮肤上,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股诡异的黏性,像人的血液,顺着皮肤往下流,在地上汇成一滩,慢慢凝固成蜡状的膏体。

林晚吓得后退,脚却被地上的精油滑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想爬起来,却发现后背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上沾了不少精油,那些精油正在慢慢凝固,把她的衣服和皮肤粘在一起,像涂了一层蜡。

嘴唇的疼已经到了极致,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唇瓣成液体,是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黏,像快要化掉的蜡。她伸手摸嘴唇,指腹沾到了一层暗红的油膏,和精油的颜色一模一样,带着那股冷香和腥气。

“不……不要……”林晚绝望地摇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见化妆台上的黑陶瓶正在慢慢变满,那些从裂痕里涌出来的精油,竟然又流回了瓶里,瓶身的裂痕也在慢慢愈合,好像刚才的喷涌只是她的幻觉。而那支摔歪的口红,正静静地躺在精油汇成的蜡膏里,膏体被精油浸泡着,变得越来越饱满,越来越亮,像吸饱了血。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叮咚……叮咚……”,急促的铃声带着晓雅的呼喊:“晚晚!开门!我来了!”

林晚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向门口。可刚走两步,她就停住了,她看见玄关的穿衣镜里,映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她的衣服,头发散乱,脸色惨白,眼窝深陷,眼下泛着青黑色的淤青。可她的嘴唇,却红得惊人,饱满得像熟透的果实,泛着油润的蜡光。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的唇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不是之前那种僵硬的笑,是带着暖意的、诡异的笑,而那双眼睛,不再是她的眼神,是一双通红的、充满怨念的眼睛,像梦里那个陶罐里的女人。

“你……你是谁?”林晚对着穿衣镜里的女人问,声音细若蚊蚋。

镜中的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她笑,然后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动作和林晚平时涂口红的动作一模一样。接着,她的嘴唇慢慢张开,发出了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和之前在林晚脑子里响起的声音一模一样:“你看,我们现在,多像啊。”

林晚猛地回过神,意识到镜中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是她的身体,却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镜中的自己转身,走向化妆台,拿起那支“血玉红”口红,对着镜子,慢慢地、仔细地涂了起来。

膏体划过嘴唇的瞬间,镜中的女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而林晚的意识,正在慢慢模糊,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飘,飘向那只黑陶瓶,瓶身里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像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和那些暗红的精油混在一起。

“不要……我不要变成精油……”林晚在心里呐喊,却无能为力。她看见镜中的自己涂完口红,拿起那只黑陶瓶,打开瓶口,把嘴唇凑了上去。然后,她看见自己的嘴唇慢慢裂开,流出暗红的油膏,不是血,是和精油一模一样的油膏,顺着嘴角往下流,滴进黑陶瓶里。

瓶里的精油越来越满,而镜中的自己,脸色越来越白,嘴唇越来越薄,像正在被抽空的蜡像。林晚的意识越来越淡,最后,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对着黑陶瓶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然后,她的嘴唇彻底融化了,变成一滩暗红的蜡油,全部流进了黑陶瓶里。

门铃还在响,晓雅的呼喊声越来越急,可林晚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灵魂被吸进了黑陶瓶,和那些枉死女子的怨念混在一起,在暗红的精油里慢慢沉浮。她能感觉到瓶里有很多个“自己”,都是和她一样,为了“极致显色”而用了尸油的女人,她们的灵魂在里面哀嚎、挣扎,却永远逃不出去,只能等着油尽的那天,被炼成新的精油,供下一个“有缘人”使用。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撞开了,晓雅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备用钥匙。她看见化妆台前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穿着林晚的衣服,头发散乱。

“晚晚!你怎么样?”晓雅冲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女人慢慢转过身,晓雅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个女人的脸是林晚的脸,却惨白得像纸,眼窝深陷,眼下泛着青黑。而她的嘴唇,红得惊人,泛着油润的蜡光,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晓雅,”女人开口了,声音细细软软的,不是林晚的声音,“你看我的新口红,好看吗?”

她抬起手,手里拿着那只黑陶瓶,瓶身上的篆字清晰可见,刻着两个字,林晚。

晓雅吓得后退,撞在门上,她看见女人慢慢拧开黑陶瓶,一股冷香飘了出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女人用手指蘸了点精油,涂在嘴唇上,膏体划过唇瓣,泛着琥珀色的光。

“这是古法精油哦,”女人笑着说,唇角咧得很大,露出了青黑色的牙龈,“调口红能得倾城色,你要不要试试?”

晓雅尖叫着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连门都没关。女人站在原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手指抚过嘴唇上的蜡纹,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贝。

窗外的夜空依旧漆黑,梧桐叶在风里沙沙作响,像女人的低语。化妆台上的黑陶瓶里,暗红的精油泛着冷光,瓶身上的“林晚”二字,在灯光下慢慢变得模糊,仿佛在为下一个名字腾出位置。

几天后,那个加密美妆暗坛里,又出现了一条匿名帖子,标题还是五个字:“凝脂色,换吗?”正文依旧简单:“古法精油,调口红得倾城色,缘浅者勿扰。”开的红玫瑰:“要,报生辰八字。”

帖子绝,慎入。”只是没人知道,写下这条评论的人,早已变成了黑陶瓶里的一滩尸蜡,正等着下一个灵魂,来续写这唇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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