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百越谍影，先遣启程（2/2）

赵信看着地图上蜿蜒的河流、陡峭的山岗，指尖在青蛇谷的位置敲了敲：“瘴气区得避开，或者趁清晨瘴气没起来的时候过。老郑，让你的人重点盯紧白藤和黑岩部落，他们离楚地最近，是头道关。”

“属下明白！”老郑收起地图，又递上一个竹筒，“这里面是各部落首领的脾气喜好，白藤阿蛮最恨男人看不起女人，送礼物别送胭脂水粉，送把好弓她准高兴；黑岩莽牯爱喝酒，带两坛楚地的烧刀子，说不定能跟他称兄道弟。”

帐内响起低低的笑声，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赵信把竹筒交给李锐：“抄几份分下去，知己知彼，才能少走弯路。”

接下来是组建先遣队。赵信点了陈武当领队：“你熟悉山地作战，上次鹰嘴崖那仗打得漂亮，带先遣队最合适。”又点了十个老兵，个个身手矫健，其中三个懂些百越方言，还有两个是楚地有名的猎户，能辨瘴气、识草药。

“你们带两千人，明早出发。”赵信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先去黑风口建立前哨，那里地势高，能望见三个部落的动静。白天隐蔽行进，晚上扎营别生火，用暗号联络——三短一长是安全，两长两短是有情况。”

陈武接过令牌，声音洪亮：“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是物资调配。王勇校尉早把清单拟好了，念道：“粮食二十石，够先遣队吃一个月；布匹五十匹，准备给部落首领当见面礼；防瘴药五百罐，是按楚地老方子熬的，涂在身上能防蛇虫；还有三十把精制的短刀，送首领用的；弓箭五十副，咱们自己带的。”

“再加十坛烧刀子。”赵信补充道，“按老郑说的，给黑岩寨的莽牯备着。”他转向王勇，“补给基地就设在边境的青石镇，跟镇上的张掌柜说，咱们按市价买他的粮草，让他多备些糙米和盐，大军后续跟上时要用。”

“属下这就去办！”王勇揣好清单，转身出帐安排。

烛火已燃过半，帐外传来士兵换岗的脚步声。赵信看着众将领离去的背影，最后剩下老郑，他递过一袋银子：“让弟兄们多费心，探得准消息，回来我请你们喝楚地最好的酒。”

老郑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将军放心，咱们在百越混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天，帮楚地的兵爷们把路趟平了！”

帐内只剩下赵信一人时，他铺开一张新的地图，上面楚地的疆域用墨笔填得满满当当，而百越的地界还是大片空白。他拿起红笔，在“黑风口”的位置画了个小小的箭头，像一把即将射出的箭。

楚地的安稳，是时候变成进攻的底气了。先遣队的马蹄声会惊醒百越的晨雾，而他身后的八千将士，正磨亮刀枪，等着吹响总攻的号角。

夜色渐深，楚地的灯火次第熄灭，只有中军大帐的烛火还亮着，映着地图上那道鲜红的箭头，直指百越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