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松探脉？符号秘辛（1/2）
清溪村的晨雾像被揉碎的云絮，裹着村口老槐树的枝桠，露水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映着半透的天光，像撒了把碎银。小宇背着装有地脉之心的布囊，指尖捏着母亲昨晚塞来的平安符 —— 符纸是星隐族特有的蓝麻织成，上面淡蓝星纹的针脚细密，还留着母亲掌心的温意，连边角都磨得软了。
“都备妥了？” 阿澈的声音打破晨静，他的玄甲被擦得发亮，肩甲的星纹在晨光里泛着淡红微光，身后五名玄甲军士兵的剑鞘上还挂着晨露，三名修士的药箱沉甸甸的，显然装足了净化露，“黑松岭离这儿八十里，山路比去圣坛的陡三成，大家把水囊灌满，干粮塞在怀里，遇危险别乱，听我和小宇指令。”
顾婉儿抱着札记和共鸣石快步过来，布囊上别着的干樱花被晨风掀得轻晃，花瓣边缘还留着去年的粉：“我熬夜翻了札记，初代圣女提过黑松岭节点 —— 那里地脉气杂得像掺了沙，最容易藏浊气，我们到了先布净化阵，再找碎片，不然浊气会顺着地脉往回爬。”
苏渺的灵识虚影飘在小宇肩旁，淡红光比昨日亮了些，边缘不再虚散：“我已经探到黑松岭的方向，地脉气乱得很，比青川的还杂，像有东西在吸气，而且…… 气里带着腥甜，不是蚀地影那种腐味，是新的浊气形态。”
小宇把平安符塞进内衫，贴着心口，握紧布囊 —— 地脉之心的淡蓝光透过布，在腰间映出小团亮：“我们出发吧，争取午时前到外围，顾婉儿说过，正午地脉气最盛，浊气也最活跃，得避开。”
队伍踏着晨露往黑松岭走，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织出斑驳的光斑，落在小宇脚边。地脉之心的光顺着布囊缝隙漏出来，在地面拖出细痕，碰到路边的地脉草，草叶就轻轻晃，泛出的绿光像在跟光痕打招呼。
走了两个时辰，山路突然窄得只能容一人过，两侧的黑松长得密不透风，墨绿的松针层层叠叠，风一吹就 “沙沙” 响，像有人在暗处低语。苏渺的灵识突然停住，淡红光往地面探了探，瞬间弹回来，带着慌：“前面三丈的地有问题，气是逆的，而且……
阿澈立刻抬手让队伍停，拔剑时剑刃擦过鞘，发出 “噌” 的冷响：“第一队跟我探路，用剑戳地，虚土会陷下去；小宇，你和顾婉儿在后面，注意周围；修士们把净化露拧开，浊气一冒就洒！”
两名士兵跟着阿澈往前，剑刃戳进地面，“笃笃” 的响里带着空声。刚走到苏渺说的位置，地面突然颤了一下，一道黑缝从士兵脚边裂开，沥青似的浊气涌出来，腥甜的味更浓了。阿澈眼疾手快，左手攥住士兵的胳膊，右手撑住旁边的树干，指节都泛白 —— 士兵的靴底已经蹭到浊气，黑痕正往脚踝爬。
“是浊骨兽！” 顾婉儿的声音带着急，札记被翻得哗哗响，“札记里写了，浊骨兽是浊气凝的，吃地脉气活，爪子上的黑晶渣能传浊气，被划到灵脉会变黑！”
话音刚落，三只浊骨兽从缝里钻出来，身形像半大的小牛犊，浑身裹着黑晶壳，壳上还沾着未干的地脉汁液，泛着油亮的光。它们的眼睛是两团暗红的光，嘴里喷着浊气，朝队伍冲来。阿澈挥剑迎上去，星纹气在刃上烧得亮，砍在壳上却只听 “铛” 的一声，只留下道浅痕。
“壳太硬！普通攻击没用！” 阿澈侧身躲开爪子，玄甲被划到，留下三道黑痕，“小宇，用地脉之心的气！札记说地脉气能克浊气！”
小宇立刻掏出地脉之心，淡蓝光在掌心凝成鸽蛋大的光团，往最近的浊骨兽射去。光团穿过浊气时，浊气像被烫到的油，“滋滋” 响着退开，打在壳上的瞬间，壳就裂了道缝，浊气从缝里冒出来，浊骨兽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化成黑灰。
“有用！” 顾婉儿激动地喊，从布囊里掏出五块共鸣石，递给修士，“快摆五角阵，引地脉气，配合地脉之心，织净化网，别让它们跑了！”
修士们立刻把共鸣石按角摆好，注入灵脉气，淡绿光顺着地面漫开，和地脉之心的蓝光缠在一起，织成网。剩下的浊骨兽撞在网上，被光烫得直叫，阿澈趁机挥剑，星纹气射向裂缝，浊骨兽一个个倒下去，只留下满地黑晶渣，渣子上还沾着没散的浊气，像细小的黑丝。
战斗结束，阿澈看着玄甲上的黑痕，眉头皱得紧：“这些浊骨兽比蚀地影难对付，壳厚还能传浊气，黑松岭里肯定还有更多，我们得更小心。”
小宇蹲在裂缝旁，地脉之心的光往缝里探，很快收回来，脸色沉：“缝倍，看来节点被激活的时间更长，浊气已经渗进支线了。”
顾婉儿用树枝拨弄黑晶渣，渣子在阳光下泛着暗红，上面有个细小的符号，像刻上去的：“小宇，你看这个符号，比清溪村的多了道横线，札记里的异界符号里，这道线是‘献祭’的意思！”
小宇捏起渣子，指腹能摸到刻痕的粗糙感，心里咯噔一下：“献祭？难道始祖埋封脉石，不只是开通道，还要献祭什么东西？”
苏渺的灵识飘过来，淡红光裹住渣子，瞬间抖了抖：“我感应到渣子里有地脉之心的气，很淡，但确实有…… 难道要献祭的是地脉之心？”
这话让所有人都静了。要是始祖的目的是献祭地脉之心，他们守着的不仅是地脉核心，还是异界通道的钥匙，任务比想的还重。
阿澈拍了拍小宇的肩，声音沉：“别想太多，先去节点看看，找到碎片说不定能知道更多。我们得快点，天黑后浊气会更盛，走夜路更危险。”
小宇把渣子收进布囊，和平安符放在一起 —— 一个护他，一个藏着阴谋。队伍继续往前，苏渺的灵识飘在最前，淡红光时刻盯着地面，生怕再碰到浊骨兽。
正午的太阳挂在头顶，队伍终于到了黑松岭外围。这里的黑松比路上的还高，枝桠交错着遮了天，地面铺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得像垫了棉，却掩不住底下的腥甜 —— 浊气已经渗进松针里了。
苏渺的灵识往岭内探，淡红光抖得厉害：“里面的地脉气更乱，浊骨兽至少有三十只，还有…… 有股更浓的浊气，比之前的异界气团强三倍，像藏在松林深处！”
阿澈立刻让队伍停在空地上，挥手布防：“修士们用共鸣石布两层净化阵，外层挡浊气，内层护人；士兵们把剑拔出来，星纹气聚在刃上；小宇，你和顾婉儿在阵中心，准备用地脉之心的气，别冒头！”
顾婉儿翻到净化阵的页，指尖点着图：“净化阵要五块共鸣石摆五角，注入地脉气就能形成光盾，我们带了八块，刚好布两层，外层离内层三丈远，能挡第一波攻击。”
修士们动作很快，把共鸣石按位置摆好，注入灵脉气时，淡绿光从石面涌出来，像水纹一样漫开，形成两层光盾，把队伍护在中间。刚布好阵，松林里就传来 “咚咚” 的脚步声，像有重物在跑，还夹着浊骨兽的嘶吼，越来越近。
“它们来了！” 苏渺的灵识往林里探，“有三十五只，还有只首领，比普通的大两倍，壳更厚，气更浓！”
话音刚落，一群浊骨兽从松林里冲出来，为首的那只比旁边的大一圈，黑晶壳上泛着暗红的光，爪子上的黑晶渣更多，嘴里喷的浊气像黑烟，裹着周围的小浊骨兽往前冲。它们撞在外侧光盾上，“铛铛” 的响里，光盾的绿光开始闪，像快破的泡泡。
“往光盾里注气！别让它们破阵！” 阿澈挥剑砍向冲得最近的浊骨兽，星纹气打在光盾上，绿光瞬间亮了些，暂时挡住了冲击。
小宇掏出地脉之心，淡蓝光往内层光盾注，两层光盾的光缠在一起，变成浅蓝的色：“顾婉儿，找首领的弱点，普通攻击没用！”
顾婉儿的手指在札记上飞快地滑，突然停住：“找到了！首领的胸口有块更大的黑晶，是浊气的核心，用地脉气加精血樱咒碎片，能击碎它！”
“精血樱咒碎片我有！” 小宇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是上次终战后剩下的碎片，还沾着点他的血 —— 当时为了激活咒力，他滴过血，“阿澈哥，你引首领转头，我打它胸口！”
阿澈接过碎片，塞进甲缝里，挥剑冲向首领，星纹气在刃上烧得亮，砍向首领的腿。首领吃痛，嘶吼着转头，胸口的黑晶露了出来，像块嵌在壳上的黑宝石。
小宇立刻凝气，淡蓝光变成光柱，往黑晶射去。顾婉儿同时让修士往共鸣石里注气，绿光顺着光柱缠上去，变成金绿色的光箭。光箭打在黑晶上，“嘭” 的一声，黑晶裂了道缝，浊气从缝里涌出来，首领惨叫着倒在地上，化成黑灰。
其他的浊骨兽见首领死了，顿时乱了，阿澈趁机挥剑，士兵们和修士们一起攻击，浊骨兽一个个倒下去，没一会儿就全被消灭了，地上的黑晶渣堆了一层，泛着暗红光。
小宇松了口气，刚要收地脉之心，苏渺的灵识突然飘到首领倒下的地方，淡红光往地面探：“
阿澈走过去，用剑戳了戳地面，土很薄，一戳就破，节点，清理碎片，不然浊气会顺着支线往其他节点爬。”
顾婉儿从布囊里掏出火把，点燃后递给小宇：“就说。”
小宇接过火把，深吸一口气，先跳进缝里。缝只有两丈深，落地时脚踩在软土上，周围的墙全是黑的，还沾着黑晶渣，火把的光映在墙上，晃得影子像在跳。阿澈和顾婉儿跟着跳下来，士兵和修士们也陆续下来，队伍沿着通道往里走，火把的光在前面晃，照亮了满地的黑晶渣。
走了半炷香的时间，通道突然变宽，成了圆形的空间。中间是黑松岭的节点，泛着淡黑光，周围散着十几块封脉石碎片，每块都有巴掌大，泛着暗红光，浊气从碎片里冒出来，像黑色的烟，在空间里飘。
“找到了！” 顾婉儿激动地举起火把，光映在碎片上，“这些碎片比清溪村的多，而且…… 你看碎片上的符号，能连成串！”
小宇走到碎片旁，地脉之心的淡蓝光往碎片探，碎片突然亮了，符号在光下变得清晰，像活过来一样，慢慢移到一起，连成一行字：“天脉启，地脉祭，异界开，众生灭。”
“这是什么意思？” 小宇皱着眉，没看懂。
顾婉儿赶紧掏出札记，把符号画下来，对照着之前的记载，脸色越来越沉：“‘天脉’是异界通道，‘地脉祭’是献祭地脉之心，‘异界开’就是打开通道，‘众生灭’…… 是要让人间的生灵全死！始祖的阴谋根本不是开通道，是要毁了人间！”
苏渺的灵识飘在碎片上方，淡红光往碎片探，瞬间弹回来，带着慌：“碎片里的气和异界通道的气全连起来了，而且…… 通道的气更浓了，像有东西要出来，比之前的气团强十倍！”
阿澈握紧剑，警惕地看着周围：“我们得快点清理碎片，用净化阵吸浊气，不然等东西出来，就麻烦了。小宇，你用地脉之心引地脉气，顾婉儿布阵，修士们帮忙注气，我和士兵们守着通道，防浊骨兽进来。”
众人立刻行动，顾婉儿把共鸣石按五角摆在节点周围，注入灵脉气，淡绿光从石面涌出来，形成净化阵。小宇掏出地脉之心，淡蓝光往阵里注，绿光和蓝光缠在一起，变成金绿色的网，开始吸碎片里的浊气。
碎片的暗红光慢慢淡下去，可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 “沙沙” 的响，苏渺的灵识立刻飘过去：“不好！又有浊骨兽来了，这次更多，还有只更大的首领，气比之前的强五倍！”
阿澈立刻让士兵们守在通道口，剑刃横在身前：“准备战斗！别让它们靠近净化阵，不然我们白忙了！”
浊骨兽很快冲进来，为首的首领比上次的大三倍，黑晶壳泛着墨绿光，嘴里喷的浊气像黑雾，能挡住火把的光。它撞向士兵们，士兵们挥剑迎上去，星纹气砍在壳上，只留下道浅痕，反而被它的爪子拍飞，灵脉泛黑的伤口处，还冒着丝丝浊气，像细小的黑蛇在爬。
“壳更硬了！” 阿澈大喊，挥剑砍向首领的腿，吸引它的注意力，“小宇，快想办法！净化阵快吸完浊气了，再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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