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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省领导到来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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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三天已过,这天是省领导来视察记日子。清晨六点多,窗外的天色灰白湿冷,初冬才有的寒气落在草叶子上,压得枝叶低垂。

烂草在那张旧木板床上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沉沉地撞击着,昨晚县委书记那通电话不容置疑的尾音,此刻仍在耳蜗深处嗡嗡作响:“省领导已下榻县宾馆,明早九点,准时到你那里考察。烂草,这是县里和你们村的任务,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烂草几乎是滚下床的,双脚踩上冰凉的水泥地带来一阵清醒的战栗。半旧衣柜的门被猛地拉开,吱呀吱呀的响。

她翻出压在箱底、只有去正式场合才舍得穿的白色连衣裙,小心拂去并不存在的浮尘,对着书桌上那块圆圆的镜子,将领口的风纪扣一丝不苟地系紧,又沾了水,将鬓角几根桀骜不驯的黑发用力抿平。镜中人面如桃李,脸颊上的梨涡很让人心醉,但一双眼睛却灼亮的发着光。烂草对着镜子,用力扯了扯嘴角,摆出一个自信却足够精神的笑容。

七点刚过,烂草已大步流星走在通往农庄山坳的鹅卵石路上。远远地,人声、锄头磕碰石块的叮当声、不知谁家半大后生一声响亮的吆喝,声声交杂在一起,搅碎了清晨山野的薄雾与寂静。

晨光艰难地刺透厚重的云层,勉强照亮蜿蜒起伏的山脊线,也照亮了那片曾经荆棘遍布、乱石嶙峋,如今却被生生啃出大块规整黄土的新垦荒地!

“烂草!这边儿!” 村长扶着锄头杆直起腰,抹了把额上滚落的汗珠,汗水早已浸透他后背的粗布汗衫,糊上新鲜的泥点子。在村长旁边半大的小子吆喝着;

“村长爷爷,您瞅瞅,按您吩咐的,排水沟都清了,边边角角的碎石全捡走了!保证那省领导一脚踩下去,都是平平整整的,不搁脚!”

旁边的村支书嗓门洪亮:“烂草,你就把心放肚里!这片山头,就是咱村的脸面!昨晚接到你信儿,大伙儿可是干到后半夜,伴着月亮打瞌睡的!”

村支书挥舞着沾满泥巴的锄头柄,指向远处笼罩在薄雾里的采摘园,“那边草莓和西红柿棚子又加固了一遍,掉地上的烂叶子,扫了三遍!保证领导抬眼望去,红是红,绿是绿,绝对敞亮!”

烂草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了几分,她走过去抓起一把新翻的泥土,黑褐色带着潮气,还有蚯蚓翻动过的细微孔道,肥沃的生命力在掌心沉甸甸的。

烂草抓了一把泥土,用力攥了攥,指尖的泥土纷纷掉落:“好!村支书,你带几个人,再去茶园子里溜一遍,一些小细节千万别忽视了!我还要去厂子一趟!”

“去吧!山里的事我和村长都分工好了,你莫担心!”

烂草返回跨步往蓝草加工厂赶,那扇新刷了蓝色漆的大铁门敞开着,平日里浓烈独特的作物发酵气味此刻被水冲洗稀释了许多。

厂房里刚冲刷过的水泥地面湿漉漉地反射着水光。孟厂长背着双手,眼神锐利如鹰,一行行的审视着机器。他身后,几十号穿着统一靛蓝色工装的工人,戴着口罩,帽子,个个站得笔直,然而鸦雀无声。唯有机器发出的“嗤嗤”声规律地从车间深处传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绷紧的弦!

“都给我听清楚了!”孟厂长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精准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蓝老板,把这天大的机会给咱挣来了!省领导的眼睛,今儿就落在咱这厂子上!谁要是掉链子,谁要是机台上飞出一张多余的薄膜,谁要是走路带起一粒灰……”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紧张的脸,“自己掂量!”

“蓝老板,厂长,你们放心!保证不出碴子!”

“保证地面跟镜面儿一样敞亮!”

工人们参差不齐却异常坚定地低吼回应,烂草快步走进院子,孟厂长立刻迎上,压低声音问道:“蓝草,一切都按最高规格准备的。原料库刚清尘除湿,成品间地面用水冲了几遍,每种样品各二十包,用小篮子陈列的。”

烂草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叠得方正的手帕,小心翼翼展开,露出印着桃花式样的图案。

烂草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在那块手帕上珍重地摩挲了一下,然后从机器身上擦过。手心里感受着那特有的粗细,烂草看下手帕,点点头,没说话,只把那块手帕紧紧攥在掌心,仿佛攥住了整个村庄沉甸甸的希望与命脉。

时间逼近九点,烂草、村支书、村长,孟厂长一行人肃立在村口那棵标志性的枇杷树下等着。烂草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板,村支书新中山装下的脊梁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刚才的劳作,汗水悄悄濡湿了他的鬓角,新梳的头发又倔强地翘起一撮。

远处马路尽头,空旷依旧突然,烂草的手机刺耳地尖叫起来!“魏大姐,你们来了?”

“对,马上就到村,在我前面有几台车先进,应该是省领导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我的游客怎么安排,不会给你添乱吧!”

“什么?”烂草脸色骤变,声音拔高,“提前了?车队已经…快到村口转弯了!魏大姐的游客在后面,这个刘大哥,郭姐夫死哪去了,怎么一大早不见人!”

烂草的吼叫仿佛一道无声的霹雳击中在场所有人!烂草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快!快!各就各位!”

村长的嘶吼都变了调。尖锐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噪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几辆黑色轿车卷着尘土,如同不速之客,突兀而迅猛地撕破了村口预备好的寂静,猛地刹停在众人面前几米处。

车门几乎是同时弹开。烂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已本能地冲了出去,几乎是扑到为首那辆车的后门旁,脚步因为过度的紧张和仓促而踉跄了一下。

刘老板如同幽灵般将烂草稳住,另一只手伸向门把手,烂草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车门在刘老板指尖触碰到冰凉金属的前一秒,从里面被推开。一位穿着整洁夹克衫、鬓角微白、面容沉稳威严的中年人探身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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