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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寒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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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那句淬毒般的威胁,如同冰锥刺入耳膜,余音在萧镜璃脑中嗡嗡作响,久久不散。

碧波池。

这三个字不再仅仅是墙上一道模糊的刻痕,一个需要警惕的抽象概念。它变成了柳烟眼中实实在在的、带着杀意的工具。

萧镜璃抱着曲谱,快步走在越来越暗的小径上。寒风卷着地面的残雪,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她心中的寒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又快又重,撞击着胸腔,一种久违的、名为恐惧的情绪试图破土而出。

她强行压下这股战栗,迫使自己冷静分析。柳烟为何突然如此直白地威胁?是因为嫉妒和流言已经无法满足她,还是因为…自己近日的表现,让芸娘的“栽培”显得过于扎眼,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甚至让柳烟感到了真正的威胁?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柳烟的敌意已从不痛不痒的刁难,升级到了更危险的层面。她必须有所应对。

回到拥挤的通铺,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而微妙。几个先回来的女子瞥见她,立刻交换了眼神,窃窃私语起来。柳烟并不在屋内。

萧镜璃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靠墙的铺位,将曲谱仔细收好。她注意到自己的床铺似乎被人动过,被褥的褶皱与离开时略有不同。她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明显异物或水渍,但这并不能让她安心。

小禾蹭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小声问:“璃姐姐,你没事吧?刚才柳烟姐回来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又出去了…”

“我没事。”萧镜璃打断她,声音平静,“谢谢。”

她不想将小禾牵扯过深。柳烟的恶意明显是针对她一人,小禾的些许善意已是难得,不能再让她因自己而惹祸上身。

夜里,柳烟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她没看萧镜璃,径直走到自己铺位躺下,但萧镜璃能感觉到,那看似平静的呼吸下,隐藏着一种紧绷的、伺机而动的危险气息。

萧镜璃几乎一夜未眠。她睁着眼,听着屋内各种呼吸声,感官放大到极致,留意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墙角的刻痕在黑暗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发出无声的警告。

次日,训练照旧。钱嬷嬷似乎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对萧镜璃的挑剔更甚往日,言语间夹枪带棒,仿佛要将她身上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彻底磨平。柳烟在一旁看着,嘴角偶尔勾起隐秘的快意。

萧镜璃全部默默承受,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训练上,动作甚至比以往更加精准、无可挑剔,像一尊没有情绪的玉雕。这种近乎完美的应对,反而让钱嬷嬷有种无处着力的恼怒,也让柳烟的眼神愈发阴沉。

午后,芸娘突然派人来,让萧镜璃过去一趟。

再次踏入那间安静的书房,萧镜璃发现屋内并非只有芸娘一人。

一个穿着藏蓝色锦袍、面容精瘦、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客位,手边放着一盏热气袅袅的茶。他目光矍铄,带着久居人上的审视感,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进来的萧镜璃,那目光却像能剥开层层衣物,直透内里。

芸娘坐在主位,神色如常,见萧镜璃行礼,便淡淡道:“这位是户部的赵主事。赵大人想寻个安静地方歇歇脚,听听曲儿。你便为大人抚一曲《梅花三弄》吧。”

《梅花三弄》清雅高洁,是士大夫阶层常点的曲子,但在此情此景下,由她这个罪奴演奏,无疑带着一种隐晦的屈辱和讽刺。

萧镜璃垂首应了声“是”,走到琴案后坐下。指尖触到冰凉的琴弦,她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专注于乐曲。

清越的琴音自指尖流泻而出。她刻意收敛了所有情绪,只将技巧发挥到极致,音符干净剔透,一如曲中梅花傲雪凌霜之姿,不带一丝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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