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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旧气象站的风向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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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蹲在旧气象站的观测场边,指尖捏着个锈迹斑斑的风向标时,指腹被边缘的铁皮划了道细口子。这风向标是铜制的,箭头被腐蚀得只剩个钝头,底座上刻着圈歪歪扭扭的刻度,像串被打乱的密码。他把风向标翻过来对着太阳照,刻度的阴影落在地上,居然拼出个残缺的符号——像朵被风吹散的云,云里裹着个“熵”字。这标记他瞅着眼熟,上个月在一个被捣毁的非法监测点见过,当时线人老周说这代表“异常气候”,熵组织总喜欢把见不得光的勾当藏在能观测天地的地方,这旧气象站显然就是个新窝点。

观测场的杂草比人高,里面埋着些废弃的雨量器、温度计,有的仪器上还连着电线,线头裸露在外,像毒蛇吐着信子。空气里飘着铜锈味、机油味和远处水库的鱼腥味,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湿冷感——明明是三伏天,站在观测场中央却觉得后背发凉,像有双眼睛在盯着。

他来这鬼地方,全因三天前在废品站收到的一个旧气象记录本。本子的纸页泛黄发脆,最后一页用蓝墨水写着:“7月15日,气压骤降,风向异常,他们在调试‘风炮’,老赵被锁在雷达站。”字迹被雨水泡得发虚,“赵”字的走之底拖得老长,穿过纸页边缘,在撕口处卷成个圈,像个没系紧的绳结。

“老赵”是气象站的退休观测员,刘子洋托人打听了,半个月前有人看见他背着仪器包往气象站走,说是“补测数据”,之后就没了踪影。他儿子说老赵前几天总念叨“风向不对”,说西北方的风里带着股怪味,像烧塑料的味道。

刘子洋往气象站的主楼走,脚下的杂草“沙沙”响,时不时踢到些金属零件,发出“哐当”的轻响。主楼是座两层的红砖小楼,墙皮剥落得像块烂疮,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架,门口的台阶上蹲着只瘦猫,看见他,“喵”地叫了一声,蹿进了楼里。

“后生,你往楼里闯?”个拾荒的老太太挎着竹篮从雷达站后面钻出来,篮子里装着些废铜烂铁,“那地方邪性得很,前阵子有伙穿蓝工装的来‘修设备’,夜里总听见雷达站有‘嗡嗡’声,像有飞机在头顶飞,第二天就没影了,只留下满地的螺丝。”

“大妈,问个事,”刘子洋把记录本揣进兜里,“您认识老赵不?就是以前在这儿测风向的。”

老太太往雷达站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雷达站是个圆顶建筑,像个巨大的馒头,顶上的天线歪歪扭扭地指着天,旁边的风向标正奇怪地逆时针转着,明明刮的是西风。“认识,咋不认识?老赵是个犟脾气,退休了还天天来这儿转悠,说这气象站的设备比城里的还准。前儿个我还见他在雷达站门口捣鼓啥,手里拿着个测风仪,说‘风里有东西’,结果第二天就没见人了,他的搪瓷缸掉在观测场,里面的茶还没凉透。”

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又是这套路——熵组织盯上的人,从来没好下场。他谢了老太太,继续往主楼走,离着还有十米,就看见楼里的地上有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二楼,显然刚有人进去过。

他摸出折叠刀,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一楼的大厅里堆着些旧桌椅,墙上的气象数据图表还挂着,上面用红笔标着些异常的气温值,最高的一个写着“58℃”,旁边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咯吱”响,像有人在楼下叹气。

二楼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有人在砸东西。刘子洋贴在门缝上往里瞅——三个穿蓝工装的男人正围着台旧电脑忙活,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气流图,其中一块区域被标成了红色,旁边写着“风速:12级”。地上的铁皮柜被撬开了,里面的气象记录撒了一地,有个男人正用脚踩着那些纸,嘴里骂骂咧咧的:“老东西藏得还挺深!”

刘子洋心里一沉——他们在找老赵藏的东西。他正想退出去,口袋里的记录本突然滑了出来,“啪”地掉在地上。办公室里的响声瞬间停了,一个粗嗓门喊:“谁在外面?”

他转身就往楼下跑,三个男人已经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手里拎着根钢管,“抓住他!”

刘子洋往一楼的储藏室钻,储藏室的门是铁皮的,他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气。外面传来“咚咚”的撞门声,门板晃得厉害,眼看就要塌了。他往储藏室深处退,看见墙角堆着些帆布,掀开一看,

“砸开它!”刀疤脸在外面喊,钢管砸在门锁上,“哐当”一声。

刘子洋钻进暗道,里面的泥土带着股霉味,爬了大概五米,前面透出光亮,他钻出来,发现自己在雷达站的设备间。里面摆着些巨大的仪器,有的像个大喇叭,正对着窗外,发出“嗡嗡”的低频声,震得人骨头缝都发麻。

“你可算来了,”个戴眼镜的老头从仪器后面探出头,正是老赵,他的腿被绑在设备架上,看见刘子洋,眼睛亮了亮,“他们把雷达改成了‘风炮’,能制造局部龙卷风,想在下周的水库泄洪时搞破坏!”

刘子洋赶紧解开绳子,老赵揉着发麻的腿:“我把风炮的核心零件藏在风向标底座里了,没有那零件,这玩意儿就是堆废铁。”

刚说完,暗道里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刀疤脸带着人爬过来了,手里的钢管在设备上敲得“当当”响。“老东西,果然在这儿!”

“你带着零件走!”老赵往观测场的方向推了他一把,“从雷达站的后门出去,顺着山脊往下跑,能到水库管理处,让他们提前泄洪!”

刘子洋没犹豫,往雷达站后门跑,老赵突然扳动旁边的仪器开关,设备间的灯瞬间灭了,“嗡嗡”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叫,显然是故意制造混乱。

跑出后门,观测场的杂草比刚才更高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风向标跑,刀疤脸的骂声在身后追着:“别让他拿到底座!”

跑到风向标旁,他蹲下来用折叠刀撬底座的螺丝,锈死的螺丝很难拧,费了半天劲才撬开,里面果然藏着个巴掌大的金属块,上面布满了细孔,像块海绵。这就是老赵说的核心零件。

“抓住他!”刀疤脸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钢管带着风声扫过来。

刘子洋往旁边的杂草丛扑过去,钢管砸在风向标上,“哐当”一声,风向标被砸断了,箭头飞出去老远。他抓起金属块往山脊跑,身后的两个同伙分头包抄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把扳手,朝着他的腿扔过来,扳手擦着脚踝飞过,砸在石头上,火星四溅。

跑上山脊,风突然变大了,吹得人站不稳。刘子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金属块,上面的细孔里居然渗出些绿色的液体,像树叶的汁液。他突然明白——这零件不光是核心,还能监测风向里的污染物,老赵说的“风里有东西”是真的。

“往哪跑!”刀疤脸从侧面追上来,挡住了去路,前面是个陡坡,下去就是水库。

刘子洋往后退了退,脚下的碎石子“哗啦”往下掉。“你们为啥要毁水库?”

“毁?”刀疤脸笑了,露出颗黄牙,“我们是要‘清理’,这水库的水早就被污染了,正好借龙卷风把脏水刮到城里去,让那些当官的也尝尝滋味!”

刘子洋心里一沉——这比制造龙卷风更歹毒!他没说话,突然把金属块往刀疤脸脸上扔过去,趁他躲闪的功夫,转身往陡坡下滚,杂草和碎石子在身上划得生疼,但他顾不上了,只想尽快到水库管理处。

滚到半山腰,他抓住棵松树停下来,回头看见刀疤脸他们还站在山脊上骂,显然不敢往下追。他喘了口气,继续往山下走,裤腿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血顺着小腿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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