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记忆碎片1（1/2）
阴暗森林的扭曲感还没在感官里散去，眼前的画面突然像被按下快进键的胶片，飞速模糊、重组——潮湿的气息被暖黄的灯光取代，阴冷的风变成了带着酒气的温热空气，众人脚下的泥泞也化作了柔软的地毯，等视线彻底清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间布置简单的日式房间里。
房间的矮桌上摆着几个空了的清酒酒瓶，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米香与浓烈的酒气，混合成一种既温馨又有些滑稽的味道。赛罗的身体猛地僵住，指尖的光暗刃差点没收住——他太熟悉这个地方了，这是雷欧在地球的临时住处，而桌上的酒瓶，正是他记忆里最想“一键删除”的那一幕。
“这是……队长的另一段记忆？”镜子骑士的镜面铠甲反射着暖黄的灯光，语气里带着好奇，“看起来是在室内，氛围好像很轻松？”
他的话刚落，房间的拉门突然被“砰”地推开，一个穿着宽松浴衣、脸颊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正是雷欧。此刻的雷欧显然喝多了，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平日里凌厉的眼神此刻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憨态可掬。
“赛罗——小——家伙——”雷欧拖着长长的调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终锁定了角落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少年。
众人顺着雷欧的视线看去，瞬间都忘了呼吸——那是少年形态的赛罗，而且是人形态。
少年赛罗坐在房间角落的榻榻米上，衬衫的领口松了一颗扣子，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黑发柔顺地垂在额前，发梢带着一点自然的卷度，衬得他的皮肤白得像雪。他的坐姿笔直得像标尺，手里捧着一本格斗技巧的书，长而卷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活脱脱是从贵族画册里走出来的少爷，又带着点少年独有的禁欲感，连指尖捏着书页的动作都透着一种精致的好看。
“雷欧师父，你喝多了。”少年赛罗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冰，清透又带着点少年人的软，却又刻意压着语调，试图维持自己的“成熟”，“回去休息。”
可醉醺醺的雷欧哪里听得进去，他晃了晃脑袋，脚步踉跄地朝着少年赛罗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我没醉——赛罗小家伙，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平时不是总偷偷跑出去练剑吗？”
话音未落，雷欧突然脚下一滑，身体朝着少年赛罗的方向倒去。少年赛罗眼疾手快地想要躲开，可雷欧的动作比他更快——醉酒的格斗王力气大得离谱，一把将少年赛罗捞进了怀里，紧紧抱在胸前，像抱着心爱的玩偶。
“！”少年赛罗的身体瞬间僵成了一块石头，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雷欧师父！放开我！”
“不放——”雷欧把脸埋在少年赛罗的颈窝里，呼出的酒气混着清酒的味道，直往赛罗的鼻子里钻，“赛罗小家伙身上好香啊……像、像什么来着？哦对！栀子花！是栀子花的味道！甜丝丝的，比我昨天吃的和果子还香！”
他一边说，一边还蹭了蹭少年赛罗的头发，像只黏人的大型犬，酒气裹着温热的呼吸，差点把少年赛罗熏得背过气去。
“哈哈哈哈！雷欧师父这是把队长当抱枕了？！”火焰战士第一个笑出了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们看队长的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平时那么拽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詹奈的金属眼睛里闪烁着“数据过载”的光芒：“检测到少年赛罗的心跳频率飙升至180次\/分钟，面部温度升高5c，属于‘极度尴尬’状态。另外，雷欧的酒精度数约为0.2%，处于‘重度醉酒’状态。”
镜子骑士的镜面屏障上已经反射出了少年赛罗红透的耳朵，语气里带着憋不住的笑意：“队长的人形态居然这么好看……像贵族少爷就算了，居然还带着栀子花香味？这反差也太大了。”
连向来严肃的詹伯特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确实……和现在的队长完全不同。”
而此刻的“现在的赛罗”，已经把脸转向了墙壁，耳朵尖红得能滴血，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他的拳头攥得死紧，光暗刃的光纹都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闪烁不定，却一句话都没说——这是他这辈子最想销毁的记忆，没有之一。
“雷欧师父，你放开我！”少年赛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却又不敢用力挣扎——他怕伤到醉酒的雷欧，只能僵在对方怀里，任由雷欧抱着他晃来晃去。
雷欧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抱着少年赛罗坐在了榻榻米上，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软得一塌糊涂：“赛罗小家伙，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偷偷练剑不吃饭？下次师父给你做烤肉！超大块的那种！”
“我没有……”少年赛罗的声音已经快埋进衣领里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雷欧师父，你别捏我脸。”
“捏一下怎么了？”雷欧醉醺醺地嘟囔着，又捏了捏少年赛罗的耳朵，“你耳朵好软啊……像我小时候养的兔子！不对，比兔子还软！”
说着，雷欧突然把脸凑到少年赛罗的颈边，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真的好香……栀子花的味道……赛罗小家伙，你是不是偷偷喷了香水？还是天生就这么香？”
少年赛罗的脸已经红得快冒烟了，他试图推开雷欧，可雷欧的胳膊像铁箍一样锁着他，根本挣不开。他只能把头埋得更低，连指尖都蜷缩了起来，活脱脱是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不行，我得去闻闻！”火焰战士突然来了精神，伸手就要朝着记忆里的少年赛罗凑过去，“队长现在身上有没有栀子花味？快让我闻闻！”
“别闹！”赛罗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窘迫，可他红透的耳朵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这是记忆！你碰不到！”
可火焰战士哪里管这些，他“啪”地一下拍在詹伯特的肩膀上，指着少年赛罗：“那你自己闻！快！我们都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栀子花香味！”
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连新生代们都忘了满身的泥巴，凑到赛罗身边，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赛罗前辈！快让我们闻闻！”布鲁扒着赛罗的胳膊，一脸好奇，“是不是真的像栀子花一样香？”
“我……”赛罗的嘴角抽了抽，刚想拒绝，格丽乔已经凑到了他的颈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真的有！好浓的栀子花味！甜甜的，一点都不腻！”
“我也闻！”艾克斯连忙凑过去，吸了吸鼻子，“哇！真的！好香！赛罗前辈你是喷了香水吗？还是天生的？”
赛罗的脸彻底黑了，却又躲不开这群人的“围攻”，只能任由他们凑在自己身边闻来闻去，耳尖的红意蔓延到了锁骨，连语气都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无奈：“天生的！别闻了！”
而记忆画面里的闹剧还在继续——雷欧抱着少年赛罗，突然开始说胡话，一会儿说“赛罗小家伙以后肯定能打赢我”，一会儿说“赛文那家伙太严肃了，总欺负你”，说到激动处，还拍了拍少年赛罗的后背，差点把他拍得呛到。
少年赛罗已经放弃了挣扎，他瘫在雷欧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连耳朵的红意都淡了几分——显然是尴尬到了极致，已经开始“灵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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