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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清明雨中忆平凡英雄傅水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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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太行山的四月,雨总是来得突然。

傅博文站在山脚下,看着绵延的群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手里的黑伞微微倾斜,挡住飘洒的细雨。这是他第十七个清明独自来到这里——自从十六岁那年,爷爷傅水恒的遗物箱被打开,那个沉默了一生的老人背后的故事如潮水般涌出。

“小伙子,又来了?”

身后传来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傅博文转身,看见一位穿着旧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老人,正被两名中年人搀扶着从一辆军用吉普车上下来。

“陈爷爷。”傅博文连忙上前帮忙搀扶。

陈老今年九十四了,曾是爷爷傅水恒的指导员。每年清明,只要身体允许,他一定会从北京赶来。而像他这样的人,傅博文在这十七年里,见到了太多。

“你爷爷啊,就喜欢这太行山的雨。”陈老望着被雨幕笼罩的山峦,眼睛里有岁月也抹不去的光,“他说雨声能盖住行军脚步声,能洗去血迹,还能...让牺牲的战友们安息。”

一行人开始沿着修缮过的石阶向上走。这条路傅博文太熟悉了,熟悉到每一处转弯、每一棵有标记的树都刻在记忆里。但今天,雨中的山路似乎有些不同——前方影影绰绰,已经有不少人影在雨中缓缓移动。

“今年人好像特别多。”搀扶着陈老的中年军官低声道。

陈老点点头,没说话。但傅博文看见老人握拐杖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雨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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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抗战烈士纪念广场,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傅博文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年龄各异,穿着不同,有的像是远道而来的旅人,有的则明显是本地村民。他们安静地站在雨中,许多人手里捧着白菊,目光都投向广场中央那座朴素的纪念碑。

“他们都是来看你爷爷的。”陈老轻声说。

“可我爷爷只是个连长...”傅博文下意识地说。这句话他说了十七年,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的困惑,再到如今成为一种习惯性的谦辞。

“只是个连长?”陈老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雨水顺着老人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博文,你今年三十三了吧?做了七年记者,走过大半个中国,写过那么多人的故事。可你真明白‘只是个连长’这四个字,在1942年的太行山意味着什么吗?”

傅博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雨声哗哗,仿佛整个太行山都在等待一个回答。

就在这时,人群微微骚动。一位坐着轮椅、被家人推着的老妇人出现在广场边缘。她看起来至少有九十岁了,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怀里抱着一束开得正盛的野山菊——那种只在太行山深处四月雨中绽放的花。

“她怎么也来了...”陈老喃喃道,声音里有一种傅博文从未听过的震动。

老妇人的轮椅被推到纪念碑正前方。她没有看碑文,而是仰头望着碑后那片苍茫的山林,目光穿透雨幕,穿透时光。

“嫂子。”陈老走上前,蹲下身与她平视,“您不该来的,这天气,这山路...”

“十七年了,我再不来,就怕没机会了。”老妇人的声音出奇地清晰,带着南方口音,在北方山雨中格外特别。她转头看向傅博文,“这就是水恒的孙子?”

傅博文连忙点头:“奶奶您好,我是傅博文。”

老妇人仔细端详他的脸,许久,点点头:“眼睛像他,特别是眼神里的那股...执拗。”她轻轻拍了拍轮椅扶手,“推我去那边树下吧,我想给你们讲个故事。一个关于你爷爷,关于1942年清明雨的故事。”

雨越下越大,但在那棵百年松树下,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雨水和时光都暂时隔绝在外。聚集的人们自发地围拢过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雨声和远处山涧奔流的声音。

老妇人姓林,叫林静婉。1941年冬,她二十三岁,是从上海来的战地护士,被分配到太行山根据地。而傅水恒,是负责护送医疗队和物资的连长,那年二十六岁。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场大雪里。”林静婉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和他的连队,用身体在齐腰深的雪中开出一条路,把我们从鬼子封锁线那边接过来。到了驻地,他们很多人脚都冻伤了,却急着帮我们卸药品,搭帐篷。”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远山:“你爷爷那时不爱说话,总是皱着眉看地图,或者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我们都觉得这个人严肃得过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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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3月底,日军发动春季大扫荡,目标直指太行山根据地核心区域。傅水恒所在的连队接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后方医院和八百多名伤员转移。

“那是我经历过最惨烈的七天。”陈老接过了话头,声音低沉,“我们连满编一百四十二人,要对抗日军一个加强大队和伪军一个团,近两千人。地形对我们有利,但弹药、粮食...什么都没有。水恒那几天几乎没合眼,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但眼神亮得吓人。”

雨声中,两位老人的叙述交织,将八十年前的画面一点点拼凑起来。

第四天,弹药告急。傅水恒做了一个决定:夜间突袭敌军弹药库。

“那是自杀任务。”陈老说,“所有人都知道。鬼子把弹药库守得铁桶一般,三个火力点互为犄角,照明弹整夜不停。水恒挑了十二个人,我是其中之一。”

“出发前,他在每个人手心里画了个奇怪的符号。”陈老伸出颤抖的右手,掌心向上,仿佛那个符号还在,“他说这是‘护身符’,祖传的。我们那时都笑他迷信,可后来...”

后来,十二个人奇迹般地渗透进去,炸掉了弹药库,十一个人活着回来——只有一个新兵在撤退时被流弹击中大腿。

“那孩子的腿本来保不住了。”林静婉轻声说,“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我们所有的磺胺都用完了。水恒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他拿来一小包药粉,说是从被炸的日军医务所里找到的。”

“那是什么药?”傅博文忍不住问。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陈老缓缓摇头:“我们后来才知道,1942年,日军根本没有那种高效抗生素。那不是日军的药,可水恒从不解释药的来源。那个小战士活下来了,建国后做了县农机站的站长,前年才走。”

傅博文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他想起了爷爷的那个铁盒子,里面除了勋章和日记,还有一个从未有人能打开的“怀表”——其实不是怀表,而是一个精巧的金属装置,中心有一个淡淡的、和陈老描述极为相似的符号。

“第五天,鬼子调来了山炮。”陈老继续讲述,声音越来越低,“我们的阵地被炸平了两次,伤亡过半。水恒的左肩被弹片击中,静婉给他包扎时,发现伤口深可见骨。可他只休息了半小时,就又上前线了。”

林静婉接话道:“我追上去想让他至少打一针吗啡,他转过头对我说——我永远记得他的表情——他说‘林护士,如果我倒下了,帮我打开我贴身口袋里的本子,按照最后一页写的做’。”

“那是什么?”有人轻声问。

林静婉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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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深夜,日军发动总攻。残余的三十多名战士被压制在最后一道山梁上,下方就是正在艰难转移的伤员队伍。

“我们已经准备和阵地共存亡了。”陈老说,“水恒让我们把所有手榴弹集中起来,绑成集束手榴弹。他说要带两个人从侧面悬崖摸下去,炸日军的指挥所。那悬崖我们看过,根本下不去,那是绝路。”

“可他还是下去了。”林静婉说,“带着两个自愿跟去的战士。我拿着望远镜看,他们就像...就像壁虎一样贴在几乎垂直的崖壁上,一点一点往下挪。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落脚点,可他们就是能过去。”

“更奇怪的是,”陈老压低声音,“鬼子明明有望远镜,有照明弹,却好像完全没看见他们。直到爆炸声从日军指挥部方向传来,我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做到了!”

指挥所被端,日军陷入短暂混乱。后方医院趁机完成了最后一段转移,进入更隐蔽的山谷。而傅水恒和两名战士,在爆炸中奇迹生还,虽然都负了伤,但三天后成功归队。

“回来后,水恒高烧了三天。”林静婉回忆道,“昏迷中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积分用完了’、‘系统惩罚’、‘修复需要时间’...我们都以为他是烧糊涂了。”

系统。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进傅博文的脑海。他猛地想起,在整理爷爷遗物时,那本从不让人看的日记最后一页,用极淡的铅笔写着几行字,其中就有“系统”二字。当时家人以为是爷爷在病中神志不清的涂鸦,现在想来...

雨忽然小了,变成了蒙蒙细雨。围听的人群越来越多,许多人已经泪流满面。一位中年妇女走上前,向林静婉深深鞠躬:“林奶奶,我父亲就是当年您护理过的伤员。他说没有傅连长和您,他活不过1942年春天。”

接着,一个又一个人站出来:

“我爷爷是那十二个炸弹药库的战士之一...”

“我外婆是被转移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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