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凤燎原。（1/2）
龙牙小分队成立已有月余，王家峪后山的秘密训练场上，日夜回荡着与众不同的枪声与口令。傅水恒队长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我看着那些原本就出色的战士，在现代化狙击理念和系统兑换的专项技能书（如“潜伏专精Lv1”、“战场环境利用Lv1”）加持下，以惊人的速度蜕变。他们眼神里的光芒更加内敛，行动间带着一种猎豹般的精准与耐心。
但太行山的局势，容不得我们一直埋头练兵。
这天傍晚，傅必元政委从军区开会回来，脸色凝重，带回来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日军正秘密在平安县郊外修建一个临时野战机场！侦察兵汇报，已有数架轻型轰炸机和侦察机转场至此，频繁起降，对我太行山根据地进行空中侦察，并开始对周边村镇进行试探性轰炸。若不及时拔除这根钉子，等机场完全投入使用，它将成为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根据地军民将永无宁日，未来大规模扫荡时，鬼子更将获得绝对的空中优势。
“上级命令我们，想办法破坏这个机场，至少，要毁掉他们的飞机！”傅政委将情报拍在桌上，眉头紧锁，“但鬼子防卫极其森严，外围铁丝网、壕沟、了望塔、探照灯一应俱全，驻守了一个加强中队，还有伪军一个连协防。强攻，就是把我们整个中队填进去，也未必能摸到跑道边。”
队部里气氛瞬间沉闷下来。油灯的光晕摇曳，映着我们三人紧蹙的眉头。
一直沉默的傅水恒忽然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一种我熟悉的光芒——那是他做出重大决定时常有的，混合着兴奋与冷静的光。
“政委，参谋长，”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强攻不行，但我们可以奇袭。”
“奇袭？”我和傅政委同时看向他。
“对，”傅水恒走到简陋的沙盘前（这是他让系统按侦察情报生成的微缩模型，我们对外只说是请了高人手工制作），指向机场核心区域，“你看，鬼子防卫重点在跑道和指挥部，机库和油料储存区相对靠后，警戒虽然也不弱，但并非无懈可击。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敢，而且能，直接钻进他们的肚子里，去掏他们的心肝肺！”
他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我的意见是，动用‘龙牙’！”
我心头一跳。龙牙小分队成立以来，尚未经历真正严峻的实战考验，这次任务，无疑是刀尖上跳舞！
傅政委沉吟道：“龙牙……他们有这个能力吗？这可是虎穴龙潭！”
“我相信他们！”傅水恒语气斩钉截铁，“这一个月，他们脱胎换骨！林豹子的突击渗透，周锐锋、陆雪鹰的远程精准，程千里的爆破，孙雷霆的应变，张天翼的格杀，韩劲风的攀越，赵云龙的耐力，雷火枪对爆炸物的精通，还有暗夜刀那神出鬼没的摸哨本事……他们就是为了这种任务而生的！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系统持有者才有的笃定：“我会亲自带队。系统里，正好攒了一笔‘积分’，可以兑换一些这次任务能用上的‘好东西’。”
“你亲自去？”我立刻反对，“队长，你是主心骨，太危险了！”
傅必元政委也摇头：“水恒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指挥员不能轻易涉险。”
傅水恒却笑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政委，参谋长，这次任务，离不开系统支持。只有我亲自去，才能根据现场情况，随时兑换最需要的装备，最大化发挥龙牙的战斗力。而且，我的单兵作战能力，你们还不放心吗？”他拍了拍腰间那把时刻不离身的K14。
我和傅政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被说服的动摇。确实，没有傅水恒的系统实时支援，龙牙小分队的战斗力要大打折扣，而这种高风险任务，任何一点优势都可能决定生死成败。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激烈讨论和反复推演，我们最终形成了决议：
由傅水恒中队长亲自率领“龙牙”特种小分队（林豹子、周锐锋、陆雪鹰、程千里、孙雷霆、张天翼、韩劲风、赵云龙、雷火枪、暗夜刀，共计十一人），执行夜袭平安机场、焚毁敌机的核心任务。
支队主力由我和傅必元政委指挥，前出至机场外围预定区域，进行佯动、制造混乱，并负责接应撤离。
决议既定，整个独立中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傅水恒立刻将自己关在屋里，开始与那神秘的“系统”进行沟通，也就是他常说的“结账”。我和傅政委则负责战前动员和外围部署。
夜深了，我处理完主力部队的调配方案，去队部找傅水恒商量接应细节。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我知道，他正在和那个名为“炎黄”的系统AI交流。
“……嗯，确认兑换。”
“叮！消耗1500积分，成功兑换‘微光夜视仪’x4。”一个冰冷而清晰的电子音似乎直接在他脑中响起，我站在门外，只能凭借他的反应和低语来推测。
“叮！消耗800积分，成功兑换‘高爆塑性炸药’x10份，配套定时\/遥控起爆器x2。”
“叮！消耗500积分，成功兑换‘特种消音手枪’x3，配套弹药200发。”
“叮！消耗1200积分，成功兑换‘高强度单兵钩锁及攀登套装’x2。”
“叮！消耗300积分，成功兑换‘战场急救强化包’x3。”
“叮！消耗100积分，成功兑换‘能量浓缩棒’x20。”
他每确认一项，脸色就苍白一分，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这种“兑换”对他自身也是一种不小的消耗。我静静地看着，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年轻人，背负着如此巨大的秘密，却将获得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用于这场残酷的卫国战争。
第二天，龙牙小分队集结于秘密仓库。当傅水恒将那些超越时代的装备一一分发下去时，饶是这些心志坚韧的战士，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林豹子抚摸着微光夜视仪，如同抚摸情人的脸庞。韩劲风和赵云龙对那套钩锁装备爱不释手。程千里和雷火枪仔细研究着那一块块如同橡皮泥般的高爆炸药，眼神狂热。暗夜刀默默将消音手枪插进绑腿，动作轻柔而精准。
“同志们，”傅水恒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脸，“家伙都领到了！怎么用，这几天紧急培训已经教了你们基础。我要强调的是，这不是训练，是实战！任何疏忽，付出的都将是生命的代价！我们是一个整体，牙齿要咬得进，收得回！明白吗？”
“明白！”十一声低吼汇聚一起，带着森然的杀气。
傅政委进行了最后的政治动员，强调了任务的重要性和纪律性。我则再次明确了接应信号、撤离路线和应急预案。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三日凌晨。夜色浓重，无月，有薄雾，正是潜行夜袭的天赐良机。
龙牙小队十一人，换上深色作战服，脸上涂抹着油彩，装备精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王家峪的群山之中。我和傅政委站在村口，直到那支小小的队伍完全融入夜色，才收回目光。
“参谋长，走吧，该我们上场了。”傅政委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我们率领支队主力，按照预定方案，运动到机场西北方向五里外的一处山林潜伏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山林里寂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声。
我不断看着怀表，计算着龙牙小队抵达、渗透、行动的时间。傅政委在一旁，默默擦拭着他的驳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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