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精耕细作，暗流隐现（2/2）

“加强周边巡哨，尤其注意西面青龙峪方向的动静。同时，可放出风声，我堡愿以公平价格收购山货、药材，看看那青龙峪寨主如何反应。”

这是将军事威慑与经济手段结合的策略。毛玠深以为然：

“主公英明。乱世之中，此类小股势力繁多，若能以威德服之，使其不为害，甚至能提供些山林特产，亦不失为一道屏障。”

内部建设与外部应对之余，蔡琰并未忘记对天下大势的关注。

单福在医舍依旧低调，但其偶尔与毛玠讨论医理时引经据典，见解不凡，越发让蔡琰觉得此人绝非凡俗。

她不动声色，只让毛玠多加亲近，以学问交流为名，徐徐图之。

与此同时，关于外界的消息也零星星传来：皇甫嵩与朱儁仍在兖豫一带清剿黄巾余部，战事呈胶着状态；

各地太守、郡守拥兵自重的趋势愈发明显；而关于曹操的消息也逐渐多了起来，都说他作战勇猛，治军严整，在东郡一带颇有名望。

这一日，一名往陈留郡城方向贩运山货的堡丁带回一个更具体的消息：他在郡城听说，曹操似乎与陈留太守张邈往来密切，似有在陈留募兵屯粮的意图。

听到这个消息，蔡琰的心微微一提。曹操若将目光投向陈留，那么位于陈留西南境的琰堡，迟早会进入他的视线。

是机遇，也是巨大的风险。以曹操的眼光和手段，绝不会放任境内存在一个不受控制的武装堡寨。

她将毛玠、蔡谷召来商议。毛玠沉吟道：

“曹操乃世之英雄，其志非小。我堡如今虽小有规模，但与之相比，仍如萤火之于皓月。直接对抗，绝无胜算。然，若能善加应对，或可借其势以求存，甚至谋发展。”

蔡谷则更关注军事：“若曹操真在陈留驻军，我堡需早做防备。是否要进一步加强工事，囤积军械？”

蔡琰沉思良久，缓缓道：“曹操此人，雄才大略，亦重实利。我堡对他而言，目前价值有三：一，此处乃连通兖豫之要冲；二，我堡已初步建成，有一定物资基础；三，”

她顿了顿，“或可视为一个潜在的合作者，而非单纯的附庸。”

她看向二人，目光坚定：

“当前要务，仍是加速自身发展。工事要固，粮草要足，练兵不可懈怠。同时，需更密切留意曹操动向。待其真有所行动时，我辈需有足够的筹码与之对话。毛先生，可暗中收集关于曹操其人事略、施政风格的信息，越多越好。”

“诺！”二人领命而去。

蔡琰独自走到院中，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但她却感到一丝寒意。

历史的车轮正在加速，她这只悄然成长的潜龙，即将面对真正意义上的风雨考验。

精耕细作，是为了积蓄力量；暗流隐现，提醒着她时刻不能松懈。

前路漫漫，唯有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