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英灵归乡(1/2)
富士山巅的晨光刺破云层,巨龙金鳞在曦光里流转,盘旋三圈的轨迹,在天际划出道道暖金弧线。
金粉般的英灵从龙鳞间散落,凝成三十七道流星,拖着细碎的光尾,朝着江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像一群归心似箭的旅人。
雷烈抱着苏清依落在 “玄甲号” 甲板,玄甲已收作贴身模样,甲片边缘与皮肤无缝衔接,没有半分突兀。
左瞳深处的龙纹淡成浅金印记,与后心胎记隔着衣衫遥遥共振,像两道沉睡的光,在肌理下静静流转。
苏清依的银链自动缠上雷烈手腕,龙形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柔润微光,指尖轻轻摩挲着印记边缘。
“他们回家了。”
她的声音裹着海风的咸湿,温柔却坚定,“爷爷说过,玄甲卫的英灵只要看到胜利,就能找到归途。”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拱起丈高巨浪,浪花翻涌间,三十七只白鸟冲破浪涛,翅尖沾着细碎的水珠。
白鸟绕着战舰盘旋,翅风卷着淡淡的海腥味,羽毛上的纹路与玄甲卫战旗分毫不差地对应,像是被英灵附了魂。
石敢当肩头流星锤突然脱手,铁链带着呼啸坠入海中,溅起的水花里,链尾网兜浮出水面。
兜中一枚弹头泛着金光,“战尊” 二字刻得苍劲,在晨光里亮得刺眼,正是从倭岛工厂废墟里寻到的最后遗存。
“雷队,这是初代战尊的弹头!”
石敢当的吼声震得甲板微微发颤,快步上前时,铁链在地面拖出浅痕。
雷烈的 “破阵” 突然出鞘,锐鸣划破海风,漆黑刀身映出弹头表面的龙纹,与左瞳浅印严丝合缝。
他抬手将弹头按在后心,胎记骤然发烫,像揣了块温玉,热度顺着血脉蔓延,驱散了海风的凉意。
弹头化作金液渗进肌理,没有丝毫阻滞,初代战尊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共鸣:“守护比复仇更重要……”
十二艘战舰的汽笛同时长鸣,声波在太平洋上层层扩散,穿透云层,朝着远方传去。
赵猛带着七名旧部在甲板列队,玄甲撞击钢板的闷响整齐划一,震得海浪微微颤动,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肃穆。
雷烈望向江城方向,海平面尽头隐约可见陆地的轮廓,左瞳龙纹再次亮起,这次没有凛冽锋芒,只剩暖融融的光。
仿佛三十七道目光穿透茫茫大洋,与他一同凝视远方家园,那些逝去的弟兄,终于得以魂归故土。
苏清依靠在他肩头,银链的龙形印记与雷烈后心胎记呼应,泛起同步的微光,腕间玉佩轻轻颤动。
白鸟盘旋的轨迹突然变了,齐齐朝着战舰后侧飞去,翅尖绷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雷烈的目光骤然变冷,左瞳龙纹的光芒凝实了几分,后背的玄甲隐隐发烫,初代战尊的气息在体内苏醒。
石敢当顺着白鸟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收缩,流星锤在手里攥得发紧,链节碰撞发出脆响。
海平面尽头,三艘无灯黑船正悄然靠近,船身涂着深黑涂料,在晨光里几乎与海水融为一体。
没有任何标识,只有桅杆上隐约飘着半片狼头旗,布料陈旧,却透着与九商盟徽记七分相似的狰狞。
赵猛握紧长枪,枪尖泛着冷光,七名旧部同时抬手按在腰间武器上,玄甲碰撞的轻响里,满是戒备。
“是九商盟的余孽?”
苏清依的银链绷直,玉佩坠子对着黑船方向,泛着急促的白光。
雷烈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 “破阵”,刀身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的坚定,左瞳龙纹再次亮起,暖光里多了几分凛冽。
英灵刚归乡,余孽又寻来,这场守护之战,显然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黑船越来越近,能隐约看到甲板上的人影,个个穿着黑色劲装,手里握着泛着幽蓝的武器,正是镇魂铁打造的制式兵器。
石敢当的流星锤已经扬起,铁链带着风声,随时准备出击,声音里满是不耐:“狗娘养的,刚解决完老巢,又来送死!”
雷烈抬手按住他的胳膊,目光依旧锁定黑船,左瞳龙纹与后背玄甲产生共鸣,淡金光芒在甲板上铺开。
“别急。”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看看他们的目的,或许不止是复仇。”
黑船在战舰百米外停下,没有发动攻击,只是缓缓放下一艘小艇,艇上站着一名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手里举着个青铜匣子。
老者的步伐缓慢,走到小艇边缘,对着 “玄甲号” 的方向微微躬身,动作里没有敌意,却透着诡异的恭敬。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颤动得更厉害,玉佩坠子的白光越来越盛:“这老者身上,有龙骸的气息。”
雷烈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金液融入的血脉开始沸腾,初代战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 —— 那青铜匣子,是玄甲卫传承千年的 “镇龙匣”。
小艇渐渐靠近战舰,老者的脸越来越清晰,鬓发斑白,眼角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军刀划过。
他举起青铜匣子,声音隔着海风传来,带着苍老的沙哑:“战尊,此乃玄甲卫总营信物,有要事相商。”
雷烈的眉头微微皱起,左瞳龙纹闪烁不定,他能感觉到匣子里的气息纯净,没有镇魂铁的戾气,却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沉重。
石敢当的流星锤依旧紧绷,眼神里满是警惕:“雷队,别信他!九商盟的余孽,没一个好东西!”
苏清依拉了拉雷烈的衣袖,银链的光芒柔和了些:“匣子的纹路是玄甲卫正统传承,不像伪造,或许真有隐情。”
雷烈望着越来越近的小艇,又看向远方江城的方向,英灵刚归,他不想再掀起战火,可这突然出现的老者和镇龙匣,显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艇靠在战舰船舷,老者捧着青铜匣子,等待着雷烈的回应,眼神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左瞳的龙纹突然亮得刺眼,与青铜匣子产生强烈共鸣,雷烈知道,不管这老者是敌是友,这镇龙匣里的秘密,他必须揭开。
他纵身跃下战舰,玄甲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落在小艇上时,没有溅起半点水花,动作轻盈得不像身负玄甲的战士。
老者看到他靠近,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将青铜匣子递到他面前:“战尊,总营遭劫,唯有您能救玄甲卫。”
雷烈的指尖刚触到青铜匣子,匣子突然自动弹开,里面没有任何物件,只有一块泛着青光的龙形玉佩,与他的潜龙符一模一样。
玉佩悬浮在空中,突然发出一阵低鸣,与他体内的金液产生共振,脑海中再次响起初代战尊的声音:“龙骸未安,玄甲卫危矣……”
甲板上的苏清依突然惊呼,银链指向远方的黑船,那里的船舱突然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玄甲卫士兵,肩甲的玄鸟纹完整无缺,却眼神空洞,像是被控制。
老者的脸色瞬间变了,转身看向黑船,声音里满是愤怒:“你们竟敢背叛总营!”
黑船的主炮突然亮起红光,对准了小艇的方向,炮口的冷光里,透着镇魂铁的腥气。
雷烈将苏清依护在身后,“破阵” 再次出鞘,刀身的金光与龙形玉佩相互呼应,淡金光芒在小艇周围凝成屏障。
“看来,这趟归乡之路,注定不会平静。” 他的声音里裹着冷意,左瞳龙纹彻底亮起,准备迎接新的厮杀。
第 587 章 江城重建
战舰的汽笛声刺破江城的晨雾,船头玄甲卫战旗在风里舒展,布料扫过甲板的轻响,与岸边百姓的欢呼声渐渐叠在一起。
雷烈扶着船舷望去,苏清依站在码头青石板中央,米白色长裙裙摆沾着细碎的松针,手里攥着束刚折的柏枝,枝叶上的露珠还没干透。
岸边百姓的胸前都别着朵纸折梅花,粉白花瓣边缘用金线勾了纹,与林素肩颈的纹身分毫不差地对应,风一吹,花瓣轻轻颤动,像无数只浅色蝴蝶停在人们心口。
青石板路上撒满了深绿松针,顺着码头延伸到巷口,与玄甲卫战旗穗子的颜色无二,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归来的人引路。
赵猛捧着块青铜鼎碎片快步上前,碎片边缘还沾着九商盟总部废墟的黑灰,掌心托着的模样,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雷队!我们在九商盟总部的废墟下发现这个!”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指尖轻轻碰了碰碎片上的龙纹,“上面的龙纹与江城地宫里的青铜巨龙分毫不差地对应,边缘这‘镇江城’三个字,被战火熏得发黑,却还透着当年的威严。”
青铜鼎碎片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龙纹的鳞片纹路清晰,能看出是被利器劈断的痕迹,断口处还留着镇魂铁刮过的浅痕,显然是当年大战时留下的。
苏清依突然抬手指向梧桐巷的方向,指尖泛着微光,雷烈顺着她指的位置望去,能看见雷家老宅的屋顶正被工匠们重新搭建,青瓦在晨光里泛着新亮的光泽。
“你看,雷家老宅正在重建。”
苏清依的声音里满是温柔,银链在腕间轻轻晃动,“李师傅他们抬着块新雕的石狮子,底座刻着的‘雷’字,与你胸甲的印记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顺着她的视线,能看到四名工匠抬着石狮子稳步走在巷口,石狮子的眼睛用墨点得有神,底座的 “雷” 字笔画苍劲,每一笔都透着力量,与雷烈胸甲上的印记产生微妙的共鸣。
“王婶说要在院里种三十七棵梧桐。”
苏清依补充道,声音轻得像风,“每棵都对应一位归来的英灵,等梧桐长大,就能为老宅遮出一片阴凉,让他们永远陪着家人。”
石敢当的吼声突然从码头另一侧传来,他扛着流星锤站在旧牌坊下,铁链在手里绕了两圈,链尾铁球重重砸向牌坊柱子。
石屑飞溅的瞬间,他指着牌坊正面的刻痕,声音里满是怒火:“这上面刻着的九商盟徽记,老子今天就把它剔干净!”
几名工匠握着錾子围上来,錾子尖落在徽记边缘,一点点剔除石材,随着碎屑落下,里泛着淡淡的光。
“以后这码头就叫‘战尊渡’!”
石敢当的声音传遍整个码头,流星锤的铁链在牌坊上敲出清脆的响,“让后人都知道,是谁拼了命护了江城,是谁让他们能安稳站在这里!”
雷烈走到码头中央的基石旁,右手握住腰间的 “破阵”,漆黑的刀身出鞘半寸,冷光在晨光里划出道弧线。
他猛地将刀身刺入基石,刀刃没入的瞬间,刀身开始轻轻震颤,频率越来越快,竟与江城的脉搏完全同步,连地面都跟着微微发颤。
周围的百姓突然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基石上,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绷紧,玉佩坠子对着基石泛出柔和的白光,像是在呼应刀身的震颤。
当雷烈缓缓拔出 “破阵” 时,一道金光突然从石缝中涌出,在码头的空地上凝成一座无字碑,碑身泛着淡金的光,正面刻着玄甲卫的玄鸟旗,纹路清晰,与战旗分毫不差地对应。
无字碑的背面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字迹,却像藏着千言万语,仿佛在等待后人用时光和敬意,书写新的传奇。
百姓们纷纷上前,有人伸手轻轻碰了碰碑身,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菊,放在碑前的石阶上,花瓣在风里轻轻晃动。
赵猛带着七名旧部在碑前列队,玄甲碰撞的闷响整齐划一,他们对着无字碑深深鞠躬,动作里满是肃穆,像是在对逝去的弟兄致敬。
苏清依走到雷烈身边,银链的龙形印记与他胸甲的 “雷” 字产生共鸣,泛起同步的微光:“这无字碑,比任何铭文都更有力量,它记着弟兄们的牺牲,也记着江城的新生。”
雷烈望着无字碑,又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左瞳里淡去的龙纹突然泛出一丝暖光,后背的胎记也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这片土地的生机。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码头,无字碑旁突然落下一片干枯的梅瓣,泛着淡淡的香,与百姓胸前的纸梅花味道相似,却多了几分岁月的厚重。
苏清依弯腰捡起梅瓣,指尖轻轻捏着,突然抬头看向雷烈:“这梅瓣…… 像是从林素当年常去的梅园飘来的,或许,她也在看着这一切。”
雷烈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 “破阵”,刀身映出无字碑的轮廓,映出百姓们的笑脸,映出江城重建的模样。
他知道,这场重建不仅是房屋的修复,更是人心的凝聚,是对逝去英灵的告慰,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石敢当已经带着工匠们继续清理旧牌坊,錾子敲击石材的声音与百姓的谈笑声交织,码头的晨光越来越暖,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的松针上,像是一幅满是生机的画。
第 588 章 新玄甲卫
江城广场的晨光裹着松针的清香,落在无字碑的玄鸟纹上,泛着淡金的光泽,碑前的白菊还沾着晨露,在风里轻轻颤动。
雷烈站在高台中央,玄甲贴身却不显局促,左瞳深处的龙纹像浸了温水的蜜蜡,柔和的光韵顺着眼尾漫开,落在台下新卒的玄甲上。
三百名玄甲卫新卒列成整齐的方阵,肩背挺得笔直,每个人的玄甲左胸都别着枚梅花形徽章,银质边缘镀了层淡金,花瓣纹路与林素肩颈的纹身分毫不差地对应,也与苏清依腕间银链的吊坠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个叫陈小树的新卒攥紧了腰间的短刀,刀鞘是旧玄甲卫制式的,是他父亲当年的遗物,徽章的尖角轻轻蹭过刀鞘,传来细微的触感,让他莫名安定。
雷烈的 “破阵” 斜插在高台边缘,漆黑刀身映出新卒们年轻的脸庞,有的带着青涩,有的透着坚毅,刀光里还能看见自己左瞳的龙纹,与新卒徽章的梅花隐隐呼应。
“从今日起,玄甲卫只护百姓,不涉权谋。”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广场的晨雾,落在每个人耳中,像带着温度的铁,“你们的肩章没有编号,只有名字,因为每个玄甲卫都该被记住,而非成为数字。”
台下的新卒们突然齐齐屏住呼吸,有个叫李念的新卒下意识摸了摸肩甲 —— 那里绣着他的名字,针脚细密,是苏清依亲自缝的,指尖传来的布料温度,让他眼眶微微发热。
苏清依抱着卷布防图从高台侧梯走来,米白色的裙摆扫过台阶的青苔,布防图用牛皮纸装裱,边缘还留着爷爷苏墨尘测绘仪压出的浅痕,展开时发出细碎的纸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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