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米射手（2/2）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喉咙非常的渴，好似干裂了一般，四肢绵软无力，像是被钉在了床上，耳边传来雷声。我的意识挣扎着，想尽快从这种状态解脱出来，但是四肢就好像被塞入了棉花一般，棉花又在体内变大，膨胀。突然，我一下子脱离了梦境。

我站起身，额头已经分泌出细密的汗珠，我胡乱擦了一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外面下雨了，看样子还不小。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对于酒精的需求爆发了，我拿起一瓶水喝了起来，缓解了口渴。

下雨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雨下得过大，可能会影响路况。我拿起手机，把六点的闹钟改成了四点半。

我就这么站在窗边看了一会，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但是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雷声也越来越大了，忽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除了殷瑶，我想不到别人了，我走到门前试着说道：“殷瑶？”

“是我，你开开门，我害怕……”

我将门打开了一道缝，殷瑶拿掉了我放在门上面的手，走进了我的房间。殷瑶还抱着枕头，头发散乱在肩的旁边，穿着粉色的睡衣和一次性的拖鞋。

我说道：“你进来干嘛？”

“我害怕雷声，我总感觉有雷马上就要劈到我的身上了。”

“好家伙，你这个小妖精，难不成来到我的房间，就能够逃脱雷霆的制裁了吗？”我试图用玩笑的方式让她放松一点。

“没事，要死一起死，我时常在想，和你死在一块，也算是一个蛮不错的结局。你知道吗？刘绎，每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特别的安心，这种安全感是别人给不了我的……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咱们俩在酒吧里喝酒，有一个手臂上纹着狼头的大汉调戏我，你二话没说就拿酒瓶子开了他的瓢。没跟你开玩笑，当时我真有一种以身相许的感觉……只可惜，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我被殷瑶的这段话拉回了记忆当中，我因为这件事第一次进了派出所，那个大汉要三万才能接受调解，最后还是殷瑶把这个钱给拿了，虽然我在肉体上面没什么损伤，但是我还是生发出对金钱短缺的一种无力感。

可是，一个厨子，能有什么作为呢？我除了做饭特别好吃，还会画画，可是这些都对赚钱没有什么巨大的推动力。

殷瑶看着我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又没有女朋友，是因为喜欢一个叫杜若的女人吧？”

我惊诧地看着她，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这个名字。

“不用惊讶，这是你喝醉之后说的话，你跟我说，杜若美若天仙，这名字听着就香气逼人，好想抱着杜若在她耳边吹风……”

“别说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不该给你这个二货开门……”

殷瑶盯着我看，下一秒把手中的枕头狠狠地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