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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画入深宫,暗香牵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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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是这样。牡丹有牡丹的雍容,婆婆纳有婆婆纳的倔强,在她眼里,竟没有高低之分。

心口的闷胀不知何时散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些。德妃索性坐在妆台前的绣墩上,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细看。画里的每一笔都透着认真,哪怕是歪到纸边的线条,也看得出落笔时的执着。

“倒像个小大人。”她轻声笑,指尖描摹着花瓣的弧度。深宫的夜总是沉得像铅,可对着这幅画,竟觉得那层压在心头的铅,悄悄薄了些。

她想起胤禛。那个儿子总是绷着张脸,像块捂不热的冰。可自从富察家的小格格入了他的眼,他递来《富察春园小景图》时,眼角似乎柔和了些。是这孩子的沉静,悄悄焐化了他几分?

德妃将画放回原处,烛火在花瓣上投下细碎的影。她忽然很想见见这个孩子——想看看什么样的眼睛,能把野草花看得比牡丹还重。

次日清晨,永和宫的库房里翻出了支羊脂白玉簪。

玉是上年西域进贡的,白得像刚融的雪,雕成小小的平安扣,扣眼穿着根赤金链,晃一晃,能映出细碎的光。“就这个吧。”德妃掂了掂,玉质温润,刚好衬小孩子的肤色。

嬷嬷捧着簪子,又接过一对翡翠镯,镯子绿得像春水,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娘娘,这镯子可是您前儿刚得的……”

“放着也是放着。”德妃打断她,目光落在妆台的画上,“富察夫人教养得好,该赏。告诉她,有空带孩子进宫来,本宫见见。”

富察府的暖阁里,明玉正趴在小几上,用指尖蘸着清水画花。

青石板上的水痕很快干了,她却乐此不疲,画了朵歪歪扭扭的牡丹,又在旁边画了片圆叶子——是昨日刚见过的婆婆纳。

“玉儿,看谁来了?”瓜尔佳氏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明玉抬起头,看见嬷嬷捧着个描金锦盒走进来。盒盖打开时,翡翠镯在阳光下泛着盈盈水光,旁边的白玉簪更像落了片月光,亮得晃眼。

“这是德妃娘娘赏的。”瓜尔佳氏拿起玉簪,轻轻插进女儿的发间。玉质微凉,贴着明玉的头皮,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

“娘娘说,愿我们玉儿平安喜乐,慧心常驻。”瓜尔佳氏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眼眶却红了。宫里的赏赐来得又重又暖,像春日的雨,一点点润透了她那颗悬着的心。

明玉伸出小手,指尖碰了碰发间的玉簪。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宫城的方向。

天际的云正慢慢飘着,像被谁用手推开的棉絮。她的目光穿过紫藤架,越过青砖墙,仿佛能看见那座笼罩在晨雾里的宫城——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红墙高得像要顶到天。

“都好看。”她忽然轻轻说,声音细得像风拂过草叶。

瓜尔佳氏没听清,只当她在说玉簪,笑道:“是好看,娘娘的心意最好。”

明玉没再说话,只是发间的白玉簪在阳光下轻轻晃。她看着宫城的方向,墨玉般的眸子里映着云影,静得像深潭。那缕萦绕在她周身的清冽气息,此刻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又稳得像扎根在土里的草,顺着风,一点点往宫城的方向牵去。

谁也没看见,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悄悄攥成了拳——掌心还留着画水时的湿意,像握着颗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带着土腥气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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