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群雄异动（2/2）

“遵大王令！”众文武齐声领命，堂内士气高涨。

各路反王纷纷厉兵秣马，扩张势力，天下局势愈发混乱，战云密布。

而海陵城外的萧铣大营内，同样是一片剑拔弩张。黄霸天率领八万大军，已将海陵城围困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一日一夜里，他并未发起强攻，而是派小股骑兵不断袭扰城下，时而佯攻城门，时而劫掠城外村落，搞得海陵城内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海陵王府中，李子通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桌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他面色铁青，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被连日的骚扰折腾得疲惫不堪。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李子通怒吼道，“这帮匹夫，不敢正面交战，只会用这种卑劣手段骚扰，真当我李子通好欺负不成？”

堂下将领们亦是义愤填膺，一名武将上前说道：“大王，整日缩在城中被动挨打，迟早会被耗死！城中粮草虽还能支撑一阵，但长期被围困，军心必散！不如主动出击，与他们决一死战！”

“没错！”另一名将领附和道，“我等皆是百战之兵，未必就怕了萧铣的人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将纷纷请战，士气高昂。李子通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也下定了决心：“好！既然他们不想让咱们好过，那咱们就跟他们拼了！明日清晨，全军出击，与萧铣的大军决一死战！”

“大王英明！”众将齐声呐喊，士气如虹。

次日天刚蒙蒙亮，海陵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李子通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出城列阵。阵前，一员大将催马上前，来到离萧铣大营一里处，勒住战马，高声喝道：“对面贼军听着！尔等将领何人？速速前来搭话！”

萧铣大营内的士兵听到喊声，立刻禀报给了黄霸天。黄霸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当即翻身上马，胯下乌骓马神骏非凡，四蹄踏雪，背负着他手中那柄重达千斤的狼牙棒，依旧稳稳当当。

他催马出营，身后跟着一队亲兵，缓缓来到阵前，与海陵城的将领遥遥相对。黄霸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咧嘴一笑，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某家乃萧大王麾下大将黄霸天！尔等有何话，尽管说来！”

那海陵将领见黄霸天身形魁梧，气势逼人，心中不禁一凛，但依旧强作镇定道：“黄霸天！你无故兴兵犯我海陵，连日骚扰，欺人太甚！我家大王已下令，明日清晨，在城下与你决一死战！你敢应战吗？”

“决一死战？有何不敢！”黄霸天哈哈大笑，声震四野，手中的狼牙棒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正好某家也打得不耐烦了，明日清晨，我便在城下等你们！定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踏平海陵城！”

说罢，黄霸天勒转马头，率领亲兵返回大营，留下海陵城的将领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而瓦岗寨方向，伍云召、伍天锡兄弟与徐茂公率领的四万兖州兵马，已不足一日路程便可抵达；相州的四万大军也正日夜兼程赶来，即将与瓦岗主力汇合。

另一边，杨如意已将程啸天同意带他们母子三人前往太原的消息，告知了萧皇后与弟弟杨侑。三人闻言，皆是喜出望外，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

杨如意还记得那天，萧皇后得知消息后，便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的说道：“如意啊，程统领为人正直，勇武无双，如今更是瓦岗寨的核心人物，与李家合兵后前途不可限量。若你能得他宠爱，嫁与他为妻，往后在这乱世之中，咱们母子三人便有了坚实的靠山，也能安稳度日了。”

杨如意脸颊一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娘，我知道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程啸天那挺拔的身影与沉稳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夜色渐深，各方势力都在各自的轨道上忙碌着，或厉兵秣马，或静待时机，或心怀期许。天下大势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而海陵城下的决战，便是即将划破夜空的第一支利箭，预示着更大规模的战乱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