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无面鬼（1/2）

自由！

他想，自己拥有了这三样神道具，难道不能也像他一样，获得那种无法无天的自由吗？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最终在今晚，变成了付诸行动的决心！

他要开始自己的“实践”了！

而那些无辜的路人，那些没有防备的顾客都将成为他这场疯狂实验的第一批“素材”。

白天他是精湛无比的美容美妆师，而晚上，他则要化作修罗，开始祸害人间了！

哈哈哈！

宫心神树行事的谨慎，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他身上套着一套宽大的黑色夜行衣，像一团浓墨，彻底融入了夜色的怀抱。他静悄悄地蛰伏在商业街一侧，那条狭窄、肮脏的阴影巷道里，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毒蛇。这里是他精心挑选的舞台，繁华与黑暗的交界处，人流的必经之地。

他耐心地等待着，像是在等待一场盛大的、属于他的开幕。很快，第一个“迷途之人”果然出现了。

那是一个年轻人，脚步踉跄，嘴里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语，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吸食了什么致幻品。他跌跌撞撞地闯进巷子，对着路边的垃圾桶又踢又踹，随即身体一软，毫无形象地吐了一地秽物，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味。

宫心神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极其厌恶这种污秽、粗鄙的气息。但转瞬，厌恶就被一种更强大的兴奋所取代。他强压下胃里的翻涌，快步上前，如毒蛇出洞般一把扼住了年轻人的脖颈，让对方瞬间窒息。另一只手已经捏着那块奇异的橡皮擦，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对方脸上。

“滋啦……滋啦……”橡皮擦接触皮肤的声音轻微却刺耳，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蜡被刮去的腻滑感。年轻人的脸在宫心神树的手下迅速枯萎、模糊，五官如同被无形的手生生剥离，只留下一个光滑、空洞、令人胆寒的椭圆形。

“搞定。”宫心神树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一脚将那已经失去一切特征、只剩下惊恐本能的人影踹出了巷道口。他自己则如同鬼魅般迅速退开，手腕一翻，那竹蜻蜓嗡鸣着启动，载着他飞向更深的黑暗中。

如此反复，一次，两次，三次……十几次。

每一次，都是那令人作呕的呕吐物，每一次，都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橡皮擦摩擦声，每一次，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没有面孔的行尸。宫心神树在重复中感受着一种病态的满足。但很快，他觉得仅仅“擦除”五官未免太乏味了，如同在画布上只涂掉了颜色。

他需要“创作”。

下一个目标，他不再满足于让对方保持清醒。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一个路过的壮汉，一记手刀精准地劈晕对方，然后拖进了更深的阴影里。

“哼，正好。”宫心神树对着昏迷的男人自言自语，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陌生男人的脸，就是最好的画板。”

他握紧了画脸笔，开始在沉睡者的脸上“创作”。

“额头上画一对犄角！要尖利的，漆黑的！”笔尖游走，勾勒出狰狞的轮廓。

“脸颊上添上青紫色的纹路，像暴起的血管！”色彩被强制附着在皮肤上，如同活物般蔓延。

“鼻子……嗯，要极其丑陋的！扭曲的，塌陷的！”

“嘴巴……拉长，咧开，露出獠牙般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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