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战国咆哮：这班加得离谱！（1/2）

颠倒山顶的风，带着伟大航路特有的腥咸（据说还有自由？），以及……一股顺着林凡（黄猿限定版·船底战神·海胆头限定皮肤·光脚影帝·裤裂侠）屁股裂缝精准灌入的、透心凉的寒意！

林凡瘫坐在冰冷的岩石上，半个屁股悬在通往伟大航路的万丈深渊边缘，光着的脚丫子在悬崖外的风中徒劳地蜷缩，试图保留一点可怜的体面。

昂贵的咸鱼西装（悬崖限定·裤裂版）彻底成了行为艺术展品，那道从尾椎骨下方一路裂到腿弯的、足够塞进一个柚子的醒目裂缝，如同咧开的嘲讽大嘴，无声地诉说着工伤的惨烈。

湿漉漉的金色“海胆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前，混着黑灰和海水，遮住了他半张生无可恋的脸。

那副裂痕遍布、糊满污渍的茶色墨镜，凄凉地躺在脚边的岩石上，一只镜片彻底脱落，滚到了悬崖边缘，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在嘲笑主人的命运。

十艘海军制式大型战舰，如同十座深蓝色的钢铁冰山，无声地漂浮在颠倒山四周平静的海面上。

黑洞洞的炮口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密密麻麻的白色制服士兵如同蚁群覆盖甲板，肃杀、冰冷、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山顶平台上那个衣衫褴褛、姿势奇特、屁股漏风的海军大将身上。

死寂！只有海风呼啸和战舰锅炉低沉的轰鸣。

林凡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冻僵了。

社死！这绝对是宇宙级的社死！

被十艘战舰、上千号人围观屁股裂缝！

这比被鹰眼当珍稀物种切片研究还可怕！

战国！你特么绝对是故意的！

这加班费老子不要了行不行？！

就在林凡考虑要不要直接一个后仰，投身伟大航路怀抱、从此海阔天空做咸鱼时——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一阵极其突兀、极其刺耳的电话虫叫声，猛地从他湿透的、沾满污泥的西装内袋里响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山顶平台炸开！

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林凡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在湿漉漉、沉甸甸的西装内袋里摸索。

触手冰凉滑腻，他掏了好几下，才终于扯出一个同样湿透、沾着污泥、贝壳边缘甚至卡着一片小贝壳的……金色电话虫！

电话虫的造型极其威严，带着海军元帅的制式帽檐，此刻正鼓着腮帮子，发出急促的“布鲁布鲁”声，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瞪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般的愤怒！

元帅专用电话虫！战国的咆哮专线！

林凡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电话虫扔悬崖底下去！

完了！催命符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接通，结果湿滑的电话虫在他同样湿滑的手里打滑，像条泥鳅一样差点溜走！

他慌忙用两只手死死捧住，如同捧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在十艘战舰上千士兵、以及“希望号”上全体村民（包括那条被林凡“神功”加持过的咸鱼）的注目礼下，林凡颤抖着手指，用尽毕生力气（和仅存的扮演度带来的镇定？），按下了接听键。

滋啦……一阵电流杂音。

下一秒！

“波——鲁——萨——利——诺——！！！！！！”

一个如同被扩音喇叭放大了十倍、蕴含着滔天怒火、足以震碎玻璃杯的咆哮声，猛地从电话虫那张小小的嘴里炸了出来！

声音之大，甚至在山顶平台形成了短暂的回音！

连悬崖下方伟大航路的海风似乎都为之一滞！

电话虫那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元帅帽檐都被声波震得歪斜！

它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焰！

整个形象完美复刻了电话那头那位海军本部最高统帅——佛之战国，此刻暴跳如雷、须发皆张的愤怒姿态！

“你——给——老——子——解——释——清——楚——！！！”

“你——这——个——混——蛋——到——底——在——东——海——干——了——什——么——好——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岩浆喷发而出，砸得林凡耳朵嗡嗡作响，捧着电话虫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能清晰地想象到电话那头，战国是如何拍着桌子、口水喷满整个元帅办公室的！

“战国……元帅？”林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凭借着40.7%扮演度赋予的“慵懒”外壳和“尬聊免疫”特质，强行挤出一丝……镇定？

“哎呀呀……信号……信号好像不太好……风大……您……您说什么？”

装傻！第一奥义！

“信号不好？！老子看你是脑子不好！！！”战国的咆哮再次升级，电话虫的贝壳都被震得嗡嗡响，“整个海军本部都传遍了！伟大航路入口被不明黄色物体（指林凡）堵塞！东海支部报告说你擅离职守！和鱼人海贼‘和平共处’！还……还被不明身份者（指鹰眼）目击在船底行为艺术？！你……你……” 战国似乎气得有点喘不上气，“你他娘的到底在搞什么鬼？！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老子现在就派舰队把你抓回来关禁闭！关到退休！！！”

关禁闭？！林凡一个哆嗦，光着的脚丫子差点把悬崖边的小石子蹬下去。

不行！绝对不行！

禁闭室哪有伟大航路摸鱼舒服！

忽悠！第二奥义！

“哎呀呀……元帅大人……消消气嘛……”林凡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那种特有的、慢悠悠的慵懒腔调，虽然因为冷和紧张带着点颤音，但“尬聊免疫”特质强行稳住了逻辑，“您……您误会了呀……”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咸鱼味和冷风），大脑在社死、寒冷、恐惧和扮演度加持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细纲里那句“考察基层，体验生活”如同救命稻草！

“属下……属下这不是擅离职守……”林凡语速依旧缓慢，但吐字清晰（尬聊免疫立功），“属下……这是在……深入基层！考察民情！体验生活！ 为了……为了更好地贯彻海军……嗯……‘模棱两可的正义’精神！”

“深入基层？考察民情？体验生活？”战国的咆哮似乎停顿了一秒，充满了宇宙级的荒谬感，“你体验生活体验到了船底？！体验到了裤……咳！” 他硬生生把“裤子裂开”咽了回去，电话虫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体验到了被世界第一大剑豪围观？！”

“啊……那个啊……”林凡内心疯狂吐槽战国消息灵通，脸上（隔着电话虫）却努力做出“风轻云淡”的表情，“鹰眼当家的？那是……那是巧遇！巧遇！属下……属下只是在……嗯……进行一项关于海军大将如何在极端环境下（船底）保持战斗警觉性与……呃……生活舒适度平衡的……实地调研！”

“至于东海支部的报告……”林凡感觉自己的脸皮在扮演度加持下厚如城墙，“那完全是误会！属下与鱼人阿龙‘和平共处’？那是……深入敌后，近距离观察鱼人海贼的战术特点与……嗯……生活习性！ 为日后清剿鱼人势力积累宝贵的一手资料！”（阿龙：我谢谢你啊！）

“还有那些小海贼……”林凡越说越顺溜，“克利克？巴基？铁棒亚尔丽塔？那都是……必要的实战演练！检验东海支部的快速反应能力！顺便……呃……测试一下新兵（指克比）的胆识！”（克比：原来逃跑是测试？！）

“至于这颠倒山……”林凡瞥了一眼下方被十艘战舰包围、瑟瑟发抖的“希望号”，灵光一闪，“属下……属下是特意在此等候！就是为了……亲自护送这艘载满东海淳朴民众（和欠条）的船只，安全抵达伟大航路入口！ 彰显我海军……亲民爱民的形象！”（村民：感动！大将用心良苦！）

林凡一口气说完，感觉肺都快抽筋了。

他捧着电话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等待着电话那头死神的裁决。

电话虫那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只有沉重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呼吸声传来。

电话虫的表情依旧愤怒，但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动摇？困惑？

山顶平台死寂。

十艘战舰上的士兵们屏住呼吸，枪炮依旧指着林凡，但眼神里的困惑明显加深了——这位大将的“深入基层”，深入得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希望号”上的老村长，听着林凡那番“深入敌后”、“实战演练”、“亲民爱民”的“肺腑之言”，老泪纵横！

他猛地挣脱搀扶，扑到船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山顶平台、朝着那十艘战舰、朝着电话虫可能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充满血泪与崇敬的呐喊：

“黄猿大将——！万岁——！！！”

“是大将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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