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下鬼市，残图到手（2/2）

怀揣着刚刚到手的仙晶，陈牧心中稍安，开始更有底气地寻找下一个目标——藏宝图。

他耐心地搜寻，专门留意那些出售古籍、残卷、皮革、帛书的摊位。然而，看了好几个摊位，所谓的“藏宝图”大多粗制滥造，墨迹新鲜，一看就是骗人的玩意。

就在他有些失望，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最角落的摊位。那摊主是个蜷缩在阴影里的枯瘦老者，仿佛随时都会断气，面前只随意地铺着一张脏兮兮的兽皮，上面放着几件东西：一个缺口的陶碗，半截枯黑的树枝，一块锈蚀的铁牌，还有一张卷起来的、边缘破损严重的暗黄色皮革卷轴。

那卷轴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材质似乎是某种兽皮，表面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但陈牧的风水术本能却让他心中微微一动。他感觉到那卷轴本身的气场，与周围那些煞气、灵气萦绕的物品截然不同，是一种极其内敛的、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静”。这种“静”，在这纷乱的黑市中，反而显得格外突兀。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蹲下身，先是拿起那块锈蚀的铁牌看了看，摇摇头放下。然后又拿起那半截枯枝，感应了一下，也放下。最后，他才仿佛不经意地拿起那张皮革卷轴。

入手微沉，皮质坚韧，带着一种岁月的凉意。他缓缓将卷轴展开一小部分。

里面并非想象中描绘着山川地形的地图，而是一些用暗红色颜料绘制的、极其古怪扭曲的符号和线条，构成一个难以理解的图案，看久了竟让人有些头晕目眩。而在图案的右下角，有一个模糊的、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印记。

陈牧的目光猛地一凝！那个印记的形状……虽然残缺模糊，但其核心的纹路，竟与他《引气诀》最后一页那黑色火焰图案，有着几分惊人的神似！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色平静地抬起头，看向那仿佛睡着的老者：“老丈，这个怎么卖？”

老者眼皮都没抬，如同梦呓般吐出两个字：“十块。”

十块下品仙晶？对于一张莫名其妙、毫无灵气的破皮子来说，简直是天价。

陈牧故意皱眉：“十块？就这破玩意儿？这是什么图？”

老者依旧不睁眼：“不知。爱买不买。”

陈牧沉吟了一下。十块仙晶不是小数目，但这卷轴很可能与他身上的秘密有关。他不再犹豫，爽快地数出十块仙晶，放在兽皮上，然后将卷轴收起。

老者似乎有些意外，终于睁开一条眼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了陈牧一眼，又缓缓闭上，不再言语。

交易完成，陈牧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得到此物，此行已圆满，不宜久留。

然而，就在他转身走向出口时，并没有注意到，在溶洞另一侧的阴影里，一双阴鸷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他收起卷轴和支付仙晶的动作。

那双眼睛的主人，低声对旁边一个同伴说道：“肥羊……人仙中期，刚卖了货，又买了张废皮子，身上起码还有十几块仙晶……盯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