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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声的尖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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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在凌晨被一声尖锐的尖叫惊醒。她摸索着打开台灯,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为凌晨2点17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轻微的嗡鸣。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可能是在做梦吧。”她想。然而,那声音却异常真实,仿佛就响在耳边。她裹紧被子,试图再次入睡,可刚才的尖叫声始终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林晓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独自租住在这栋老式公寓的顶层。房子虽然老旧,但胜在租金便宜,离公司也近。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之前从未遇到过什么异常情况。可最近几天,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先是昨天傍晚,她明明记得出门前把窗户关好了,可回家时却发现窗户敞开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接着是前天半夜,她好像听见有人在门外低声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内容,但直觉告诉她那绝不是幻觉。

林晓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就在这时,她又听见了声音——这次是一种细微的抓挠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墙壁。声音从她床头的那面墙传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那面白墙。墙皮有些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砖。抓挠声仍在继续,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诡异。林晓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壮着胆子下了床,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都锁好了。抓挠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她回到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这才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林晓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在茶水间遇到同事李芳时,她忍不住抱怨:“昨晚又没睡好,老是听见怪声音。”李芳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住的那栋楼有问题?”林晓点点头:“是啊,最近几天总是半夜听见怪声,先是尖叫,然后是抓墙的声音,怪瘆人的。”李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说的该不会是……顶楼那间房吧?”林晓一愣:“对啊,我就住在顶楼。你怎么知道?”李芳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朋友以前也在那栋楼住过。他说顶楼那间房不太平,早些年出过事。”

林晓心里一紧,连忙追问:“出什么事了?”李芳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她们,才接着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很多年前,有个女的在那间房里自杀了。听说是因为感情问题,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然后……割腕了。血流了一地,等房东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林晓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声音发颤地问:“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李芳摇摇头:“我朋友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吧。不过自从那以后,顶楼那间房就经常闹鬼。有人说半夜能听见女人的哭声,还有人说看见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影子在楼道里飘。所以后来那间房就很少有人能住长久,住几天就都搬走了。”

林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别吓唬我,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可能就是房子太旧了,隔音不好,有点动静就疑神疑鬼的。”但她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下班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图书馆,想查查这栋楼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在旧报纸的缩印版里,她终于找到了线索。一篇2008年的社会新闻提到:“某公寓顶楼发生一起命案,女子被发现割腕身亡,现场疑似有挣扎痕迹。”虽然报道里没有明确说这是自杀还是他杀,但字里行间透露出警方对案件性质的怀疑。林晓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和李芳说的一样,这栋楼真的出过事!

她匆匆赶回公寓,一进楼道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往常这个时候,楼道里应该有几家住户亮着灯,传来电视的声音或者炒菜的香味。可今天却格外安静,仿佛整栋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加快脚步往楼上走,走到顶楼时,发现自己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她明明记得出门时把灯都关掉了,怎么会亮着灯?难道是进贼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轻轻推了推门,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上;衣柜的门敞开着,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连床垫都被掀了起来,露出进房间,突然发现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血红色的字迹:“你不该来!”那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手指蘸着血写上去的。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瞬间将她淹没,她转身想跑,却被脚边的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照片里的她正对着她笑,可此刻在她眼里,那笑容却显得那么诡异。

林晓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收拾满地狼藉,抓起手机就冲出了房间。她一口气跑到楼下,这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她掏出手机,想报警,可手却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拨通了110。电话接通后,她语无伦次地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警察。警察让她先不要回去,在楼下等他们过来。挂断电话,林晓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她冻得直打哆嗦,更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她蹲在路边,双手抱膝,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房东打来的。

“小林啊,我刚听说你家进贼了?有没有受伤?”房东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就是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林晓回答。“那太好了,人没事就好。我这就过来看看。”房东说完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房东和警察先后赶到了。警察勘查了现场,发现门锁并没有被撬的痕迹,怀疑是熟人作案或者内部人员所为。房东也在一旁嘟囔:“这栋楼的门锁都是老式的,很容易被撬开,我早就说要换防盗锁,可大家都嫌麻烦……”

勘查结束后,警察问林晓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她检查了一下,发现钱包还在,里面的钱和卡都没少;笔记本电脑也还在桌上,没被拿走。看来对方并不是为了求财,而是在找什么东西。警察又问她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有没有人可能对她的房间感兴趣。林晓想了想,摇了摇头。她来这里时间不长,平时工作忙,和邻居也没什么来往,应该不会有人针对她。警察见问不出什么线索,只好让她先安心住下,有情况及时联系他们。

房东送走警察后,陪着林晓一起收拾房间。当他们收拾到墙角时,突然发现墙根处有一道裂缝,里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房东用螺丝刀撬开墙皮,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铁盒子。盒子不大,却很沉,上面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锁。林晓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房东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吧。”他试着用螺丝刀撬开锁,“咔嗒”一声,锁开了。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信纸,还有几枚铜钱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林晓拿起照片一看,差点没把照片掉在地上。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这栋公寓的楼道里,脸上带着微笑。而这个女子的长相,竟然和她有几分相似!她又仔细看了看照片背面,发现上面写着“1998年夏 小芸”。“小芸?”林晓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房东在一旁也凑过来看:“这名字听着耳熟,好像以前听老住户说过,顶楼这间房最早住过一个叫小芸的姑娘,后来不知怎么就搬走了。”林晓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沓信纸上。她小心地抽出一张,展开一看,发现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有人用左手写的,内容更是让她不寒而栗——

“他们不让我走,他们说我是他们的。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救救我……”

信纸的边缘还有几滴已经发黑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血迹。林晓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又翻了几张信纸,每张上面都写满了类似的内容,字里行间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最后一张信纸的内容尤其触目惊心:

“今晚他们就要来了,我能感觉到。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永远被困在这里。永别了……”

信纸在林晓的手中不住地颤抖。她终于意识到,这些信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自杀女子留下的绝笔!也就是说,照片上的小芸很可能就是那个在这间房里死去的女人!而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她当年遇害的凶案现场!林晓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昏过去。房东连忙扶住她:“小林,你没事吧?”林晓勉强站稳,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我想今晚去朋友家借住。”房东也看出她受了不小的惊吓,连忙说:“行,行,你去住几天吧,等心情平复了再回来。”

林晓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匆匆离开了公寓。她没有去朋友家,而是直接去了男朋友陈默的住处。陈默是她大学时的同学,两人已经交往两年了。看到林晓失魂落魄的样子,陈默心疼极了,连忙把她搂进怀里安慰。林晓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陈默,包括那些信和照片。陈默听完也很震惊:“怎么会这么巧?那照片上的人和你长得真的很像吗?”林晓点点头:“嗯,真的很像,就像姐妹一样。”陈默想了想说:“也许只是巧合吧,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不过既然那里让你这么害怕,要不你就搬出来住吧,我那边还有一间空房,可以先租给你。”林晓感动地说:“谢谢你,不过我想先把事情弄清楚。我总觉得这一切可能和那个叫小芸的女孩有关。”

陈默担心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想调查这件事吧?太危险了。”林晓坚定地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想不明不白地被吓走。而且,如果那间房里真的有什么冤魂,我也想帮她……”陈默知道劝不动她,只好说:“那我陪你一起查吧,至少有个照应。”林晓感激地笑了笑,把头靠在陈默肩上。这一晚,她在陈默的怀里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听见任何怪声。

第二天,林晓和陈默一起回到了她的公寓。房东已经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但墙上那行血字还在。房东解释说:“我本来想把墙刷一下,可怎么都擦不掉,像是渗进墙里去了。”林晓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总觉得那字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陈默在一旁提醒她:“先别看这个了,我们不是要去查小芸的事吗?”林晓点点头,和陈默一起出了门。

他们首先来到了档案馆,希望能查到有关小芸的信息。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要查二十多年前的旧档案,有些为难地说:“我们这里保存的主要是户籍和人事档案,而且很多早期资料可能都不全。你们有具体的姓名和时间吗?”林晓说:“名字是小芸,可能是小名,真名可能不是这个。时间大概是1998年左右,在这栋公寓里住过。”工作人员想了想说:“要不你们去街道问问吧,他们那可能有以前的住户登记。”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街道办。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工作人员听说他们的来意后,翻出了一本泛黄的登记册。“98年的住户登记……有了,这栋楼402室住的是一对夫妻,301室是个退休教师,顶楼501室登记的是一个叫周芸的女孩。”工作人员指着登记册上的名字说。“周芸!”林晓和陈默异口同声地说。林晓激动地问:“她的资料还有吗?”工作人员摇摇头:“就只有姓名和身份证号,其他的没有了。她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年就搬走了,之后的去向也不清楚。”林晓把周芸的身份证号记了下来,谢过工作人员后,和陈默离开了街道办。

有了身份证号,他们又来到了公安局。在户籍科,他们说明了情况,希望查询周芸的下落。民警查询后告诉他们:“周芸,1978年出生,户籍地在外地,2000年左右迁入本市,2008年注销户口。”林晓心里一沉,2008年注销户口,那不正是李芳说的自杀事件发生的年份吗?她颤抖着问:“注销原因是什么?”民警看了看电脑屏幕,说:“死亡注销,具体死亡原因需要去查当年的案件记录。”

他们又找到了当年负责那起案件的退休民警张警官。张警官已经六十多岁了,退休后在家养花弄草。听说有人来问起那起旧案,他放下了手里的花盆,叹了口气:“那件事啊,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08年的夏天,我们接到房东报警,说顶楼房间有异味,敲门没人应,怀疑出了事。我们赶到时,门是反锁着的,只好撬开。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那个女孩倒在地上,手腕割开了,血流了一地。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看起来像是自杀。但有一点很奇怪,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只袜子,像是怕她喊出声。”

林晓和陈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警官接着说:“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几枚铜钱和一张符咒,还有一本日记。日记里写满了她的恐惧,说有人要害她,她逃不掉之类的。不过因为现场没有第三者的痕迹,最后还是按自杀结案了。”林晓想起了那个铁盒子里的铜钱,应该就是现场的遗物。她问:“那张符咒呢?”张警官说:“一起作为证物收起来了,后来家属来领遗物时拿走了。”

“家属?”林晓问,“她还有家属吗?”张警官点点头:“我们联系到了她的哥哥,从外地赶过来处理的后事。他哥哥说他们父母早亡,就剩他们兄妹俩。他也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会自杀,只说她来这里工作后变得很孤僻,很少和家里联系。”陈默问:“那她哥哥现在在哪里?我们能找到他吗?”张警官遗憾地说:“他处理完妹妹的事后就回去了,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告别了张警官,林晓和陈默心情沉重地走在大街上。“所以小芸其实是被谋杀的?”陈默打破了沉默。林晓点点头:“很有可能。她被人塞住嘴,割腕,还伪造出自杀的假象。那张符咒和铜钱,可能是凶手用来镇住她的魂魄,不让她告状的。”陈默打了个冷战:“太残忍了。可是凶手是谁呢?”林晓说:“也许和当年这栋楼里的其他人有关。张警官说现场没有第三者痕迹,但也许凶手是熟人,甚至可能就住在这栋楼里。”

他们决定再回公寓一趟,找现在的邻居聊聊,看能不能打听到当年的情况。这栋楼里住的大多是些老人和租户,流动性很大。他们敲开了402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听说他们问起二十年前的事,老奶奶眯着眼睛回忆了半天:“顶楼以前是住过一个姑娘,挺文静的,很少见她出来。后来有段时间没见她,再后来就听说她死了。好像是自杀吧?”林晓问:“您有没有见过她和什么人来往?比如说男朋友或者同事?”老奶奶摇摇头:“没注意过,她平时独来独往的。倒是有一天晚上,我听见顶楼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哭,哭得可伤心了。第二天就听说人没了。”

他们又敲了301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个教师。他倒是对当年的事有所耳闻:“我搬来的时候就听说过那起自杀案,不过具体细节不清楚。这栋楼年头久了,难免有些风言风语。年轻人,你们别太往心里去。”说完就关上了门。看来从邻居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到房间,林晓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那行血字:“你不该来!”她突然想到,也许这行字是用小芸的血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很可能还在这栋楼里,甚至就在附近!他警告林晓不要多管闲事。想到这里,林晓不禁打了个寒战。陈默看出她在害怕,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在呢。我们明天就把这墙重新刷一遍,把那字盖住,也许就不会再有事了。”林晓点点头,她也希望事情就此结束。

当天晚上,陈默留在林晓的房间里陪她。也许是因为有陈默在身边,林晓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他们找来了油漆工,把房间的墙壁重新刷了一遍。那行血字终于被覆盖住了,房间又恢复了洁白的墙面。林晓松了一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夜里,林晓又被惊醒了。这次她没有听见尖叫,而是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哼唱一首古老的歌谣。声音很模糊,时断时续,却让她的头皮发麻。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陈默,陈默也醒了:“怎么了?”林晓小声说:“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陈默竖起耳朵听了听,摇摇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林晓又仔细听了听,那声音不知何时又消失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于是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晓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房间里只有她和陈默两个人,哪有什么手?陈默也被她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林晓惊魂未定地说:“我感觉有人摸我的肩膀,冷冰冰的。”陈默笑了笑:“傻瓜,可能是我翻身的时候碰到你了吧。”说着,他把林晓搂进怀里,“快睡吧,别自己吓唬自己。”林晓虽然半信半疑,但在陈默温暖的怀抱里,她渐渐放松下来,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条黑暗的楼道里,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墙皮一块块往下掉。她顺着楼道往前走,尽头有一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那扇门。房间里的摆设和她现在住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老旧。房间中央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背对着她。女人慢慢转过身来,林晓一下子僵住了——那女人的脸和她自己的脸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女人开口说道,声音沙哑而空洞。林晓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女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帮帮我,我好痛苦……他们不让我走……”女人抬起手,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林晓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突然发现那些血迹在地板上拼出了一行字:“救救我!”

“晓晓,醒醒!”林晓感觉有人在摇晃她,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陈默正关切地看着她。“你刚才一直在喊‘救救我’,是不是做噩梦了?”陈默问。林晓点点头,把梦里的情景告诉了他。陈默听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也许这是小芸在向你托梦,她想让你帮她。”林晓打了个冷战:“可是我要怎么帮她呢?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陈默说:“也许我们可以从那本日记入手。张警官说现场有一本日记,也许里面提到了凶手的线索。”

林晓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如果能找到那本日记,说不定就能知道小芸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谁害了她。”陈默提醒她:“可是日记已经被家属拿走了,也就是她哥哥。我们上哪儿找他去?”林晓想了想说:“至少我们有她的身份证号,也许能查到她哥哥的信息。”

他们再次来到了公安局,请求民警帮忙查找周芸哥哥的下落。民警通过户籍系统查到,周芸的哥哥叫周浩,比她大五岁,户籍地在邻省的一个县城。民警热心地帮他们联系了当地警方,查询周浩的现状。很快传来消息:周浩已于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林晓和陈默都愣住了,线索又断了。民警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帮不上忙了。”

就在他们失望地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林晓问民警:“当年的案件卷宗还在吗?也许里面有那本日记的复印件或者摘录?”民警想了想说:“一般来说,未破案件的卷宗会长期保存。我帮你们查查。”他在档案室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2008年的那本案宗。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页日记的复印件。

林晓迫不及待地拿起来看。日记的日期是从2008年3月到6月,也就是小芸去世前的几个月。最早的几篇日记还很正常,记录了她日常生活的点滴和对未来的一些憧憬。但从5月中旬开始,日记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诡异和恐惧——

“5月15日: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下班回家时,总能感觉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时,好像有人在窗外看我,可我打开灯又看不见人影。是我太敏感了吗?”

“5月20日:今天在楼道里遇到了房东。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露出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加快脚步跑开了。也许是我多想了?”

“5月25日:我确定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今天早上我发现放在抽屉里的内衣不见了,床上还多了一根陌生的头发。我质问房东是不是他干的,他死不承认,反而说我神经病。我报了警,可警察来检查后说没有闯入痕迹,怀疑是我自己记错了。我该怎么办?”

“6月1日:他又来了!昨晚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发现一个黑影站在我的床前!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不了。那个黑影慢慢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了句‘你逃不掉的’,然后就消失了。我吓得一身冷汗,一夜没敢合眼。”

“6月5日:我快崩溃了。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门外低声说话,像是在商量着什么。有时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从楼上传来。可这栋楼只有五层,楼上根本没有人。我想搬家,可房东说合同没到期不能退押金。我好后悔当初租了这间房子。”

“6月10日:今天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有几枚铜钱和一张符咒。这肯定不是我的东西,一定是之前的房客留下的。我把它们扔了,希望能驱走霉运。”

“6月15日:情况越来越糟。我总能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在我身后。我一回头,影子就不见了。晚上睡觉时,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是不是中邪了?”

“6月20日:我知道他是谁了!今天在楼下遇到了301室的王老师,他看我的眼神和房东一样,都是那种令人作呕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我晾在阳台上的内衣就是被王老师捡走的,他还还给我说‘姑娘,以后小心点’。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好意,现在想来,他的眼神里分明带着邪念!一定是他和房东一起在折磨我!”

“6月25日:我不敢再住下去了。我收拾好了行李,打算今晚就悄悄搬走。就算不要押金,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可是,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房东突然出现了,他挡住门不让我走,说我违约要赔他钱。我和他争执起来,王老师也从楼下上来帮腔。他们两个人把我逼回了房间,锁上了门。我现在被反锁在房间里,出不去了。我好害怕,他们想对我做什么?”

“6月26日:昨晚他们闯进了我的房间!房东和王老师一起,他们……他们强奸了我!我拼命挣扎,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还塞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喊出来。我恨他们,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但我知道,就算我报了警,他们也会矢口否认,而我一个弱女子能拿他们怎么办?也许……也许只有死才能解脱?”

“6月27日:今天一整天,我都坐在床上哭。我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觉得自己好脏。房东还来敲过门,假惺惺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没理他。王老师也在楼下阴阳怪气地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死的念头。也许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受到惩罚?不,他们不会受到惩罚的,警察只会当我是自杀。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6月28日:我决定今晚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买了一把美工刀,就藏在枕头底下。我写了这封信,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看到,替我申冤。房东和王老师,他们是禽兽,他们逼死了我!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回来找他们报仇!”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林晓的眼泪早已流满面,她终于明白了小芸当时是多么绝望和无助。原来当年的真相是房东和那个王老师合伙糟蹋了小芸,逼得她含恨自杀!而警方因为现场没有明显他杀痕迹,再加上小芸自己在日记里流露出了轻生的念头,所以判定为自杀,让凶手逍遥法外。林晓愤怒地把日记拍在桌上:“太可恨了!他们竟然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还装得像没事人一样!”陈默也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现在房东还在这栋楼里,那个王老师应该就是后来住301室的人吧?”

林晓点点头:“对,日记里提到的王老师应该就是301室的住户。我记得今天早上我们敲301室门时,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说他搬来的时候就听说过自杀案。也就是说,王老师可能已经搬走了,现在住的是别人。”陈默说:“那房东呢?他还在管理这栋楼吗?”林晓说:“是的,房东一直都在。他叫李建国,五十多岁,平时就住在一楼的一间小屋里。”陈默咬着牙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林晓一把拉住他:“你疯了?我们现在去找他,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证据。”陈默冷静下来,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凶手这么逍遥法外吗?”

林晓想了想说:“我们可以把这些日记交给警察,让他们重新调查。虽然过了这么久,但也许还能找到一些证据。”陈默点点头:“对,我们去报警!”于是他们拿着日记复印件,再次来到了警察局。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那位民警。听完他们的讲述,民警也很震惊:“如果这些日记是真的,那这就是一起严重的强奸杀人案,我们一定要重新调查!”

民警立刻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很快,局里成立了一个重案组来调查这起二十年前的悬案。他们首先找到了现任房东李建国。当警察亮出证件说明来意时,李建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我……我什么都没干!”他结结巴巴地说。警察没有理他,直接搜查了他的房间。在床底下,他们找到了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女人的内衣和头发——和小芸日记里描述的丢失物品一模一样!李建国见事情败露,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是王老师逼我干的,都是他出的主意!”

警方随后逮捕了王老师。王老师本名王志强,退休前是一名中学教师,就住在301室。面对警察的审讯,他一开始还百般抵赖,但当警察把李建国的供词和从他家里搜出的一些物证(包括他偷拍小芸的照片)拿出来时,他终于崩溃了,承认了当年的罪行。原来,王志强和李建国早就对年轻漂亮的小芸不怀好意。他们趁小芸孤立无援,先是偷窥、偷拿她的衣物,后来更是联手强暴了她。事后,他们害怕小芸报警,就威胁她说如果敢声张就让她好看。小芸不堪羞辱,最终选择了自杀。而他们则对外宣称小芸是因为感情问题自杀,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林晓和陈默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他们把小芸的日记本复印件寄给了她的家人(虽然哥哥已经去世,但还有其他亲戚),也算是给小芸一个交代。很快,李建国和王志强被依法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案子告破后,林晓原本以为生活可以恢复平静。然而,自从知道了小芸的遭遇后,她总感觉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她就觉得小芸的鬼魂就在房间里游荡。尤其是在深夜,她常常会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仿佛有人在床边注视着她。她开灯查看,却什么都没有。陈默安慰她说:“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阴影,过段时间就好了。”林晓也希望如此。

但是,这种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一天晚上,林晓在洗澡时,突然发现浴室的镜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以为是洗澡水太热了,就用手擦了擦。然而,镜子上却浮现出一行字:“谢谢你。”那字迹歪歪扭扭的,和墙上的血字很像。林晓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小芸的鬼魂留下的。她对着镜子轻声说:“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希望你现在可以安息了。”说完,镜子上的字渐渐淡去,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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