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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伥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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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回到木屋,他把符纸贴在床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可夜里,他还是被“滴答”声吵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正往下滴着水,水里还混着些黑泥,滴在被子上,形成一个个黑色的圆点,像是人的脚印。他抬头,看见个红色的影子,正趴在天花板上,头朝下,盯着他看。是那个叫玲的姑娘,她的脸离林晓越来越近,嘴角的裂缝里,渗着黑血,滴在林晓的脸上,带着股腥气。

“陪我下去吧。”女人的声音在林晓耳边响起,“老李和那个登山的,都在

林晓吓得浑身僵硬,想起怀里的符纸,急忙去摸。可符纸像是被水浸湿了,软塌塌的,根本拿不出来。女人的手慢慢伸下来,抓住了林晓的胳膊,她的手冰凉,像是块冰,抓得林晓生疼。

“别挣扎了。”女人笑了起来,嘴角的裂缝张得更大,露出里面的牙齿,是黑色的,“你跑不掉的。”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是老黄狗,它对着天花板上的女人狂吠,嘴里还叼着根桃木枝,是从林晓挂在门上的桃木剑上咬下来的。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她松开林晓的胳膊,慢慢缩回了天花板里,只留下几滴黑血,滴在被子上。老黄狗对着天花板狂吠了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趴在林晓的床边,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林晓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几道黑色的指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疼得厉害。他摸了摸怀里的符纸,已经湿透了,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第二天,林晓去找王大爷。王大爷看着他胳膊上的指印,叹了口气:“这伥鬼是盯上你了,你得赶紧想办法,不然迟早要被她勾走。”

王大爷说,村里的老人以前说过,对付伥鬼,要用“活祭”。找个活物,比如鸡或者狗,在黑风口的崖边杀了,把血洒在崖上,就能暂时镇住伥鬼的怨气。可老黄狗是王大爷的命根子,他舍不得;村里的鸡都是各家各户的,也没人愿意拿出来。

林晓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想起道士说的,要找到玲的尸骨,把指骨跟身体拼在一起。于是,他决定去黑风口的崖底看看。

他准备了登山绳、手电筒、还有一把柴刀,又把王大爷给的符纸,用塑料袋包好,放进怀里。老黄狗非要跟着他,林晓没办法,只能带着它一起。

黑风口的崖壁很陡,林晓用登山绳固定好自己,慢慢往下爬。崖壁上长满了青苔,很滑,他的手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滴在青苔上,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爬了大约半个时辰,林晓终于到了崖底。这里跟上面完全不一样,没有云雾,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树林里弥漫着股腥气,像是腐烂的尸体味。

老黄狗对着树林狂吠,毛发倒竖。林晓打开手电筒,光柱里,映出满地的骨头,有鸡的,有狗的,还有人的。他看见一根股骨,上面还缠着块红色的布,是从登山服上撕下来的。

“玲?”林晓喊了一声,声音在树林里回荡,却没人回应。

他继续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柱突然照到个东西——是具尸体,穿着护林员的制服,是老李!老李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的手里,攥着根登山绳,绳头缠着块红色的布,跟林晓在崖壁上看见的一样。

林晓的心跳得飞快,他刚想上前,就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她的手里,攥着半截指骨,正是林晓在登山包里摸到的那截,戴着枚刻着“玲”字的戒指。

“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黏糊糊的,“我等了你好久。”

林晓转身,看见女人的脸上,裂着几道深口子,黑血从口子里渗出来,滴在地上的骨头上。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影子,一个穿着护林员的制服,是老李;另一个穿着登山服,是那个丢了包的登山者。他们的眼睛里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嘴角裂到耳根,跟女人一模一样。

“三个了。”女人笑了起来,“再找一个,我就能投胎了。”

林晓吓得转身就跑,老黄狗对着女人狂吠,扑了上去。可老黄狗刚碰到女人的衣服,就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眼睛里映出个红色的影子,慢慢消失了。

“别跑啊。”女人的声音在林晓身后响起,越来越近,“老李和他,都很乖,你也乖乖跟我走吧。”

林晓的脚踝突然一紧,又被登山绳缠住了。这次,绳头不止一个,有三个,分别来自女人、老李和那个登山者。他们一起用力,把林晓往树林深处拉,林晓的手被地上的骨头划破了,血滴在骨头上,骨头竟慢慢动了起来,像是要抓住他的脚。

就在这时,林晓想起怀里的符纸。他挣扎着掏出符纸,扔向女人。符纸在空中燃起一团火,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红衣服瞬间烧了起来,露出里面的骨头,是具完整的尸骨,只有右手少了半截指骨,正是林晓摸到的那截。

老李和那个登山者的影子也晃了晃,慢慢变得透明。林晓趁机挣脱登山绳,爬起来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地上的骨头绊倒了。他回头,看见女人的尸骨还在燃烧,可她的头却慢慢抬起来,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盯着林晓:“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晓不敢再看,拼命往崖壁的方向跑。他爬上登山绳,飞快地往上爬,身后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还有骨头“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追赶他。

终于,林晓爬回了崖边。他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见黑风口的云雾里,慢慢飘出个红色的影子,是女人的,她的手里还攥着半截指骨,正对着林晓挥手,像是在说“下次见”。

林晓再也不敢待在山里了。他当天就收拾东西,辞了护林员的工作,回了城。临走前,他把那半截指骨埋在了老黄狗的坟里,又在黑风口的崖边,撒了些糯米和朱砂。

可城里的日子,也没让林晓安心。他总觉得,身后有个红色的影子,跟着他;夜里睡觉,总能听见“滴答”声,像是有人在滴水;他的衣服上,总沾着几根红色的线,还有些湿漉漉的树叶,叶子上沾着黑泥。

有天,林晓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嘴角,裂了道小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过。他摸了摸嘴角,手上沾了点黑血,血滴在镜子里,映出个红色的影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对着他笑,嘴角裂到耳根,手里攥着根登山绳,绳头缠着块布,是从林晓的衣服上勾下来的。

林晓吓得摔在地上,镜子里的影子慢慢走出来,变成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玲。她的手里,还攥着半截指骨,戴着枚刻着“玲”字的戒指,慢慢递到林晓面前:“你看,我们的指骨,终于要终于要凑齐了……”

林晓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神采,嘴角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的牙齿,是黑色的。他慢慢站起来,跟着女人,走出了房门,走向城市的高楼,像是要去寻找下一个替身。

而山里的黑风口,依旧云雾缭绕。崖边的地上,积着滩水,水里泡着根登山绳,绳头缠着块布,是从林晓的衣服上勾下来的。偶尔有路过的人,会看见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崖边晃悠,对着他们挥手,嘴里说着:“下来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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