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恐惧之眼的召唤（2/2）

没时间了。林恩冲向传送平台，送我进网道！

基里曼的通讯传来最后的命令：卡尔加，启动奥特拉玛协议

战团长脸色骤变——那是牺牲整支舰队为代价的灭绝令预备指令。西卡留斯和阿格曼同时转头看向他们的原体，眼中充满震惊。

网道的眩晕感比以往更剧烈。林恩跪在灵族巡洋舰的甲板上，呕出带着金色光点的血液。帝皇碎片在他体内咆哮，仿佛要撕碎这副躯壳。他的手臂上，灵骨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了肩膀。

伊芙蕾妮扶住他：坚持住，人类。我们到了...恐惧之眼边缘。她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舷窗外的景象让所有人窒息。

现实在这里支离破碎。漂浮的星球残骸上长满尖叫的人脸，泰坦大小的纳垢苍蝇群掠过虚空，奸奇的蓝色火焰在真空中无声燃烧。而远处——一座由颅骨堆砌的黑色堡垒悬浮在漩涡中心，正是阿巴顿的诅咒要塞。

星炬碎片就在那里。林恩擦去嘴角的血，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嘶哑，但首先...

巡洋舰突然剧烈震动。数十架黑色军团的突击艇撞上舰体，舱门被动力斧劈开的瞬间，混沌终结者的咆哮响彻走廊：为了黑暗诸神！

林恩在走廊拐角遭遇了最可怕的敌人——不是阿巴顿，而是一名身披千子巫师袍的猩红身影。巫师周围漂浮着九个燃烧的骷髅头，每个骷髅都在发出不同的咒语。

奸奇的使者向你问好。巫师的面具下传出多重叠加的声音，就像一百个人同时在说话，我们来做个交易...交出帝皇碎片，你就能活着带走星炬。

林恩的净化之力本能爆发，但法术早已笼罩四周。幻象侵袭他的意识：他看到自己完全灵骨化后沦为帝皇的傀儡，看到基里曼被色孽魅魔撕碎，看到恐惧之眼吞噬整个银河...

休想！伊芙蕾妮的星镖手枪打碎巫师面具，露出语：那就直面你们的命运吧...在万变之主的迷宫里！

当林恩冲进要塞核心时，星炬碎片悬浮在亵渎祭坛上方，却被八根刻满符文的黑石锁链禁锢。阿巴顿的魔剑德拉克尼恩插在祭坛中央，剑柄上的独眼死死盯着闯入者。祭坛周围站着八个混沌领主，每个都代表着不同的混沌邪神。

你来得太晚了。阴影中走出克隆荷鲁斯，他的声音不再混沌癫狂，反而带着诡异的平静，父亲的力量正在苏醒...而你将见证新纪元的诞生。他的战甲上流动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光芒。

林恩举起锻造锤，系统界面最后一次闪烁：【灵骨化进度98%——最终净化协议启动】。他的身体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灵骨化的部分如同活物般蔓延。

克隆荷鲁斯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不能——

林恩的声音回荡在要塞中，既有人类的音调，又混合了某种更古老的存在：为了帝皇！为了人类！

金光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