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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下山,初掉一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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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墨鳞巨蟒的蛇信急促地高频吞吐,发出刺耳、令人头皮发麻的嘶鸣。

盘踞的庞大蛇躯猛地向后一缩,随即又闪电般昂起狰狞的蛇头,冰冷的碧绿竖瞳死死钉在覃故身上。

那眼神,是猎食被打断的狂暴怒意,混杂着对闯入者的纯粹杀机。

浓烈得化不开的腥甜血气与蛇类特有的阴冷腥膻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吼呜……”另一侧的白额猛虎也停止了前扑,强壮的前肢伏低,从喉咙深处滚出压抑的、充满威胁的低吼。

那双燃烧着野性火焰的金色兽瞳,同样一瞬不瞬地锁定了覃故。

方才还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两头凶兽,此刻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达成了诡异的短暂停战。

它们冰冷的目光交汇了一瞬,无形的默契在空气中弥漫——优先清除这个外来的不速之客。

两股截然不同的威压,从左右两侧同时爆发,蛮横地碾压向那个正试图后退的黑色身影。

空气瞬间凝固,变得粘稠沉重。

覃故的身体猛地一僵,似是被两堵无形且冰冷坚硬的墙壁狠狠夹击,骨骼不堪重负地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咯吱”声。

他闷哼一声,强行提起的那口气瞬间被压散,体内气血剧烈翻腾。

左膝再也无法支撑,“咚!”一声沉重的闷响,狠狠砸在冰冷潮湿、布满碎石棱角的泥地上。

尖锐的石砾瞬间刺穿了单薄的衣料,深深嵌入皮肉,带来钻心的刺痛。

覃故被迫跪倒,头颅被那双重恐怖的压力死死按低,下颌几乎要触到泥泞。

紧束的黑色劲装清晰地勾勒出他绷紧微微发颤的脊背线条。

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滑落,砸进身下的泥土里,晕开深色的湿痕。

喉间腥气翻涌。

覃故死死抿紧苍白的唇线,试图压下那股逆血,但内腑在双重威压的冲击下阵阵绞痛。

一丝刺目的粘稠艳红,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从他紧抿的唇角蜿蜒渗出,滴落在他沾满污泥的黑色衣襟。

夜风拂过覃故汗湿的鬓角。

上方,两双不含任何情感的兽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巨蟒蛇信嘶嘶的锐响与猛虎喉间滚动的低沉威胁,近在咫尺。

覃故被恐怖威压压在冰冷的泥泞碎石中,膝盖的刺痛、脏腑的钝痛、嘴角弥漫开的铁锈味……所有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说的危险。

冰冷的泥泞和碎石棱角硌着膝盖,双重威压如同实质的铁枷锁住全身。

覃故单膝跪地,唇角蜿蜒的血线刺目惊心。

不能坐以待毙。

覃故漆黑的眸子骤然抬起,紧咬牙关,疯狂调动体内的灵力强行冲开一丝威压的缝隙。

“嗡——!”

一声清越剑鸣刺破凝滞的空气,寒光乍现,灵剑瞬间被紧握在手。

然而,下一刹——

覃故双眼猛地闭合,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泥地上,尘土微扬。

被压在身下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拂过纳戒。

一沓厚实、边缘泛着暗红色泽的符箓,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同时,体内所有灵力,悄然运转、积蓄。

覃故“晕”过去后,身上沉重的威压骤然消失。

“沙沙沙……”

令人毛骨悚然的鳞片摩擦泥土声由远及近,冰冷腥气扑面。

“咚…咚…咚…”

沉重的虎爪踏地声,带着细微却清晰的地面震颤,从另一侧缓缓逼近。

死亡的阴影笼罩而下。

覃故紧闭双眼,心提到嗓子眼,此刻他全部心神都沉入一片死寂,在心中默念:

“一”

“二”

“三!”

就是现在!

覃故紧闭的双目蓦然睁开,眼中寒光爆射,他左手猛地拍击地面,身体如同绷紧后释放的弓弦,瞬间弹射而起。

紧握的左手奋力一扬——

“咻咻咻——!”

一沓暗红色的爆炎符箓如同天女散花,被他狠狠撒向巨蟒与猛虎所在的位置。

符箓脱手的瞬间,覃故甚至连头没转过去看一眼效果,体内早已运转到极限的灵力轰然爆发,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朝着与凶兽相反的方向飞掠而去。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身后猛然炸响。

炽热的火光冲天而起,狂暴的气浪夹杂着灼人的热风,瞬间席卷那片区域 无数碎石断木被炸得四处飞溅。

“吼嗷——!!!”白虎猝不及防,被剧烈的爆炸和火焰吞没,发出痛苦而暴怒的嘶吼。

“嘶——!!!”巨蟒的竖瞳在火光中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细线,发出一声尖锐到极致的怒嘶。

庞大的身躯在爆炸冲击下剧烈扭动,坚硬的尾巴带着破空之声,疯狂地扫向四周。

巨蟒的反应远比白虎更快。

在最初的爆炸冲击过后,它冰冷的竖瞳瞬间锁定了那个正在疯狂逃窜的黑色身影,被彻底激怒的杀意让它放弃了正在挣扎的白虎,粗壮的蛇尾撕裂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无比地朝着覃故的后背横扫而去。

破风声尖锐刺耳。

正在亡命飞逃的覃故,心神高度紧绷,全部感知都集中在身后的动静上。

那恐怖的风压和尖锐的破空声让他头皮瞬间炸开。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闪避!

生死关头,覃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他强行拧转身体,将全部的灵力疯狂灌入手中的灵剑!

剑身瞬间亮起刺目的白光,他双手紧握剑柄,将剑横剑于身前,悍然迎向那扫来的巨尾。

“铛——!!!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与断裂的巨响。

巨蛇覆盖着坚硬鳞片的尾巴毫发无伤。

而覃故手中的灵剑,在与蛇尾接触的刹那,如脆弱的枯枝,应声断成两截。

断剑的寒光在空中一闪即逝。

无法想象的恐怖巨力,似卸了闸的洪水,顺着断剑狠狠撞入覃故的双臂,再冲入他的五脏六腑。

“噗——!”

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覃故口中狂喷而出,鲜血溅满了他的前襟,甚至喷洒在半空,形成一片短暂的血雾。

他持剑的右手臂骨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软软垂落,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砰!咔嚓!砰!咔嚓!”

覃故的身体接连撞断了好几棵碗口粗的大树。

粗壮的树干在他撞击下纷纷折断,木屑纷飞,每一次撞击都带来骨骼碎裂的闷响和内脏移位的剧痛。

最终,覃故像个被生生扯碎的破败玩偶,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风声沉落,重重砸在乱石与腐叶堆里。

未等那阵剧痛在四肢百骸炸开,身体已顺着陡坡惯性翻滚,碎石划破他本就残破的衣袍,带起串串血珠。

他像片被狂风抛甩的残叶,连滚带撞冲出数十米,最终“噗通”一声坠入山涧。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他,呛入喉间的腥涩混着血沫灼烧着肺腑。

殷红的血雾自他身下迅速洇开,在碧绿的水流里晕染成妖异的绸缎,随波逐流,一路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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