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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七成变四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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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他身周凝滞,无形的威压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弥漫开来。

“是谁伤的你?”臧剑玉的声音冷冽如冰。

很好听,但覃故心中不可控制地升腾起一股烦闷躁郁,戾气陡生——他哪里知道?

他又不是原主!

他连自己如何穿越的都不清楚!

他努力想压下那股躁郁,却适得其反。

“静心,凝神。”一只冰凉的手抵在覃故额间,一股冰凉的灵力探入丹田,那股燥郁被强行压下,灵台瞬间清明。

覃故平复心境后,低头不看臧剑玉冷漠的脸,装作无事发生:“回师尊,弟子记不得了。”

臧剑玉追问:“是记不得?还是另有隐情?”

覃故:“是记不得。每每弟子试图回忆,脑中只有一片模糊。”

沉默。覃故能感受到臧剑玉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

良久,臧剑玉移开了目光。“既然记不起来,便罢了。明日辰时初,本尊来接你去寒梅坞。”

寒梅坞,是臧剑玉的居所。

覃故抬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师尊,弟子为何要去寒梅坞?”

臧剑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许栩对你身上的毒拟定了新的方子,所需药材本尊已备齐。明日去寒梅坞,由他亲自查看你的状况,调整丹方。”

覃故顺从地应下:“弟子明白了,谢师尊费心。”

话题似乎到此为止,空气骤然凝固。

覃故心中疑虑未消,总觉得臧剑玉的目光并未真正离开。

他微微垂首,眼珠不安地转动,余光瞥见自落地起便安静立于后方的一男一女。

思忖片刻,他主动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弟子适才见与师尊、师叔同行还有两位,不知弟子该如何称呼?”

臧剑玉不答,空气陷入死寂。

林江野看看覃故,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臧剑玉,侧身指向身后两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心虚,干咳了几声:“咳!这两位是……是……”他“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下文。

“七日后再告诉你。”臧剑玉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林江野的支吾。

随即转向覃故,仿佛刚才的插曲不曾发生:“时辰尚早,本尊先探查你的身体状况。”

覃故压下心头的波澜,伸出手腕:“弟子谢师尊。”

臧剑玉侧首对林江野吩咐:“带他们去听雪阁安置。”

林江野如蒙大赦,立刻应声,带着那一男一女迅速御剑离去。

肆月雪树下,石案旁只剩师徒二人。

覃故依言伸出手臂,臧剑玉修长的手指搭上他枯瘦的手腕。

一丝冰凉的灵力,顺着脉络,缓缓探入覃故体内。

听雪阁

林江野将两人带到听雪阁,草草交代管事长老负责照应后,便立刻抽身离去。

阁门关上的瞬间,原本还维持着表面平静的一男一女,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那孔雀华服男子猛地挥手,一股劲力横扫而出!

“嘭——!”

房内的茶具、摆件、甚至一张矮凳,瞬间被掀飞、砸碎,碎片四溅,一片狼藉。

他面色扭曲,胸膛剧烈起伏:“刚才那个病秧子,那个看着就活不长的废物,就是九宸仙尊唯一的亲传弟子?覃故?!”蒋延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一身淡雅古装的女子在他动手时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已迅速退开一步,避开飞溅的碎片。

她的脸色同样难看,但比蒋延多了一份压抑的阴冷:“蒋延,你刚才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吗?”

她语带讥讽,“他称呼九宸仙尊为‘师尊’,仙尊唤他‘覃故’,林峰主称他‘师侄’。事实清清楚楚摆在那里,还需要质疑吗?”

“真是他!”蒋延咬牙切齿,狠狠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片,“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一副病入膏肓的短命相,真是晦气!”

随后,他猛地转向女人,眼中充满不甘和困惑,“我们也是仙尊即将收下的弟子!方才仙尊为何不向他说明我们的身份?”

女人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拜师礼尚未举行,名分未定。”

“可仙尊明明已经答允了我父王!”蒋延低吼着,重重跌坐在房内唯一完好的檀木椅上,胸口依旧起伏不定,“楼听雨,你说……九宸仙尊会不会因为他,反悔不收我们了?”

楼听雨闻言,红唇缓缓勾起一个笃定的弧度,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次日辰时·锁春轩

覃故裹紧厚厚的大氅,站在锁春轩院中等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腿脚从酸麻到僵硬,他只能小范围地走动缓解,再站,再麻……如此往复几次,臧剑玉的身影才终于御剑从天而降。

臧剑玉伸出手:“上来。”

覃故伸出手,臧剑玉一拉,覃故整个人便被带到剑上。

臧剑玉话不多说,直接御剑而起。

几个呼吸间,两人便到了寒梅坞。

此地假山流水,喷泉叮咚,那一大片盛开的梅树最是引人注目。

虽是春天,寒梅坞却寒意刺骨,梅花开得正艳,冷冽的梅香扑鼻而来。

覃故下意识裹紧身上的大氅,嘴唇冻得发白,紧紧跟在臧剑玉身后。

走在前面的臧剑玉拐过几个回廊,发现身后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一回头,就看到覃故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

覃故看见臧剑玉停下,小跑两步上前,声音带着寒气:“师尊。”

臧剑玉银眸中神色复杂,指尖轻点覃故眉间。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意。“走吧。”

栖梧院

药峰峰主许栩已在栖梧院等候多时,见臧剑玉带覃故进来,连忙迎上去,弹去覃故大氅上沾染的细碎雪花。

“小覃故,快来我看看你的情况。”许栩将覃故按在房中央的梨花木椅上,急不可耐地拉过他的手,灵力探入其体内仔细探查。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一旁如同石雕的臧剑玉看着许栩难看的脸色,开口问道:“如何?”

许栩面色沉重:“师兄,若说之前对小覃故的毒,我有七分把握。如今……只剩四分了。”

臧剑玉周身气息一凝:“为何只有四分?”

许栩:“他体内精血亏空得厉害。”

“那毒……似乎受了某种东西影响,加速了身体的衰败。”

“小覃故如今体内生机流逝之快……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臧剑玉:“那现在该如何?寻来的那些东西可还有用?”

许栩:“有用是有用,但效果……说不准了。”

臧剑玉:“你重新再开一张新丹方?”

许栩苦笑:“师兄说得轻巧。可给小覃故的丹方哪能说开就开?”

“自他被救回,他的每一张丹方都是我阅尽古籍,针对他的症状反复斟酌推敲出来的!”

“如今时间如此紧迫,他生机流逝飞快,我……我……”他急得有些语塞。

覃故等两人许久,总算能插上话,他声音平静:“许师叔,就按你先前定下的方案来吧。至于效果如何……”

他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虚无的笑,“听天由命吧。”

许栩看向臧剑玉。

臧剑玉的目光落在覃故脸上,半晌,才道:“那便按先前说好的来。”他大手一挥,一堆流光溢彩、灵气逼人的天材地宝瞬间出现在面前的桌上。“这些是你要的材料。该怎么做,全由你。”

许栩深吸一口气,将那堆珍贵材料收入纳戒,起身朝外快步走去,留下一站一坐的两人。

一个时辰后。

许栩握着一个青色瓷瓶,几乎是冲进房间,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狂喜:“成了!师兄,我成了!”他将瓷瓶举到臧剑玉面前。

臧剑玉银眸扫过瓷瓶,目光却落在许栩炼丹期间就一语不发的覃故身上:“那便尽快进行下一步吧。”

许栩连连点头:“对对对!”他猛地一百八十度转身,冲到覃故面前,伸手就要将他拽起来往外走。

覃故措手不及,被他扯得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栽倒。

那一瞬他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感觉脖子一紧——他被人提着后领子硬生生提了起来。

“师弟,还是注意些。”臧剑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许栩立刻松开手,脸上满是歉意:“抱歉师兄,是我心急了。”他又转向覃故,“对不住,小覃故。来,这边走。”他示意覃故走在前面。

臧剑玉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隔间

许栩将青色瓷瓶塞到覃故手里,指着房间中央一个热气腾腾、药液翻滚的巨大浴桶,快速叮嘱:“记住,服下里面的丹药后,立刻脱衣进去泡着。期间无论感觉如何,绝不能出来!要一直泡到桶里的水变得清澈为止。明白吗?”

覃故点点头。

许栩亲眼看着覃故倒出丹药服下,开始解衣带,这才转身匆匆离开隔间。

覃故褪下衣物,迈入滚烫的药液中。

灼热感瞬间包裹全身,刺痛着每一寸衰败的肌肤。

他咬紧牙关,缓缓沉入桶底,只留口鼻在外,闭上了眼睛。

“嗞嗞…嗞…”

“嗞嗞……”

恍惚间,覃故好像听到脑袋里有不真切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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