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女帝遭擒怒冲关,圣蛊消亡假帝现。(1/2)
玄宗?
“玄宗是臣见过最英明的君主,仅次于太宗!”
袁天罡突然激动起来,袖袍无风自动,
“开元盛世,华夏千年之巅!可就因为一个女人...哈哈哈哈,一个女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殿下无意称帝,”
袁天罡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
“待林远痊愈,请带姬如雪来见臣。臣,许你们闲云野鹤。那林远所中,为苗疆圣蛊,宝盒开启,散发出的子蛊进入体内,会诱人心魄,产生心障,不过,他有一股真气护体,只待一个机会,便可无事。”
...
此刻独坐在石阶上的袁天罡,手中摩挲着一枚残破的铜钱,那是开元通宝的碎片。三百年的执念与眼前浮现的李星云倔强的面容交织在一起,让这个不死之人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疲惫。
“太宗,玄宗啊。”
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若你们在天有灵,可否告诉臣,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
夜风吹动殿内残破的帷幔,壁画上的太宗目光如炬,却始终沉默。袁天罡缓缓起身,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最后望了一眼壁画,转身走入黑暗,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走到底吧。”
袁天罡踏出古殿的刹那,月光下已静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面容与李星云有九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
“大帅。”
假李星云单膝跪地。
“时机已至。”
袁天罡的声音如同锈铁摩擦,
“本帅要你代替李星云,再造大唐。”
他缓步上前,右手重重按在假李肩上:
“想证明自己,就让本帅看看,你能不能担得起这天下。”
“属下定不辱使命!”
假李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在心中冷笑:李星云,你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且看我如何完成你未尽之事。
...
转眼之间,一年时间已过,山涧流水淙淙,林远盘坐在青石上,鱼竿突然一沉。
“哈哈哈,今晚有口福喽!”
他欢快地提起钓线,一尾肥美的鲈鱼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林远!不好了!”
姬如雪惊慌的呼喊打破山间宁静。她踉跄着跑来,发髻散乱。
“怎么了?”
林远诧异道,
“你向来稳重。”
“女帝,女帝出事了!”
林远手中的鱼篓地落地。当他随姬如雪冲回剑庐时,只见梵音天浑身是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梵音天姐姐!谁伤的你?”
林远跪倒在床前。
梵音天艰难地抓住他的手:
“有...有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潜入岐王府,”
她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缕鲜血,
“女帝...一招就败了...被他掳走...”
“什么?!”
林远与赶来的李星云对视一眼,能一招击败女帝的,普天之下唯有,
“可女帝不是一直在这里,”
林远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站在门口的小荷闻言僵住,手中药碗摔碎在地。
“不...林远,”
梵音天挣扎着撑起身子,
“你中的是龙泉宝盒的蛊术,你看到的,其实是白清荷...是慧觉大师的幻境,”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那人走时说...要侮辱女帝...直到,香消玉殒,姐姐,姐姐知道你还没好,可是,姐姐靠得上的人只有你了,呜呜。”
“幻境?龙泉宝盒?女帝?!”
林远突然抱住头,太阳穴突突直跳。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乾陵、宝盒、紫光...还有那个在凤翔城头目送他离去的真实女帝!
“糟了!幻境一破林兄又要,”
李星云话音未落,林远已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沁儿——!不良帅,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极致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他丹田内初成的金丹疯狂旋转,真气如怒涛般冲刷经脉,硬生生将苗疆圣蛊的子蛊逼出体外。一口黑血喷出,林远仰天栽倒。几乎同时,梵音天也昏死过去。
小荷扑到林远身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却听见李星云倒吸冷气的声音。
…
林远猛地从床上坐起,头痛欲裂。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小荷局促地站在门口,目光躲闪。
“师父,你醒了。”
“李星云他们呢?还有梵音天,我晕了多久?”
“师父,李公子他们 已经去找不良帅了。你,睡了五天。”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
“怎么不等我!”
林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见小荷突然跪倒在地。
“师父,”
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李公子留下的,弟子不敢擅自拆看。”
林远一把抓过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林兄,
若你我未曾相遇,想必如今你已是岐国重臣,能与女帝白头偕老。
因我之故,不良帅盯上了你。我是个灾星,走到哪里都带来腥风血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善终,
也许我们再不会相见,但我定会拼死救回女帝。
——李星云」
信纸在林远手中簌簌发抖。这是什么意思?李星云要去做什么傻事?!
“师父!师父您冷静些!”
小荷想拉住他。
“滚开!”
林远一挥手,小荷踉跄着跌坐在地。
“弟子求您了,”
她爬过来抱住林远的腿,
“先养好伤,弟子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不要做傻事。”
“我不需要!我要去救沁儿!”
林远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小荷捂着脸呆住了,泪水决堤而出:
“弟子无用...弟子这就滚,”
她转身冲出房门,哭声撕心裂肺。
蚩梦刚给梵音天喂了药,就看见小荷一个人哭着跑出剑庐。
“小锅锅!你发什么疯?”
林远这才回过神,
“蚩梦,快帮我追回小荷!”
“我才不去!”
蚩梦叉着腰,
“你晓得她为你付出多少吗?一个人跑去漠北求耶律阿保机救你!最要命的是。”
她声音陡然拔高,
“耶律阿保机知道耶律倍喜欢她,当场就定了婚约!她把一辈子都搭进去救你啊!”
林远如遭雷击,赤着脚就往外跑:
“小荷!小荷!”
可山间早已不见那道纤细的身影。
...
密林深处,小荷蜷缩在树洞里,手中攥着那张被泪水打湿的古老皮纸。她想起假扮女帝时,师父温柔的拥抱,炽热的呼吸,那时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师父,弟子心里只有你,弟子一定要变强,保护你,也,有权力决定我的人生!”
…
林远迅速穿戴整齐,将长剑别在腰间。蚩梦拽着他的衣袖,急得直跺脚:
“小锅锅,你疯啦?那个不良帅那么厉害,你去不是送死吗!”
“蚩梦,”
林远转身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如果一个男人明知心爱之人遇险却无动于衷,”他声音低沉如铁,
“那就不配称为男人。哪怕一丝犹豫,都是对这份感情的背叛。”
“哼!真是个大笨蛋!”
蚩梦气得脸皮抽搐,却松开了手。
就在林远准备踏出剑庐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上,李星云独自一人缓步而来,衣衫破损,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李兄!”
林远冲上前,
“太好了,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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