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悠闲依旧，心态如初（2/2）

拯救世界？订立新秩序？那不过是维护“观测”可持续性的附属产物，而非目的本身。

“我就知道。”墨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拿起旁边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口，惬意地舒了口气，“能躺着绝不站着，能看戏绝不登台，这才是我们‘怕麻烦同盟’的宗旨。”

云闲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坛上，万年陈酿的醇厚香气确实诱人。“酒，还有吗？”

墨渊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云闲主动索要东西，这可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手腕一翻，又一个一模一样的酒坛出现在手中：“怎么？我们的寂静领主，也对这杯中之物感兴趣了？还以为你只喝清茶呢。”

“数据记录需要。”云闲面不改色地接过酒坛，拍开泥封，一股更加浓郁醇和的酒香弥漫开来。她并未像墨渊那样豪饮，而是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冰玉杯，缓缓斟了半杯，然后轻轻晃动着，观察着酒液挂壁的色泽，如同在进行一项严谨的化学实验。

“酒体醇厚，挂壁明显，香气层次丰富，蕴含微弱魂力与时光沉淀的规则气息……”她一边观察，一边低声记录着数据，然后才将酒杯凑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辛辣、甘醇、绵长、以及一种仿佛能浸润灵魂的温热感在口中化开，与万年前她偶尔尝过的那些酒水截然不同。这万年的时光，不仅改变了世界，也沉淀了滋味。

“评价如何？”墨渊饶有兴致地问。

“能量等级：低。口感复杂度：高。对精神舒缓度：中等偏上。综合评分：优于东海城甜品。”云闲给出了一串基于数据分析的结论，语气依旧平淡，但拿着酒杯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墨渊看着她这副明明是想品尝美酒、却非要套上一副科研分析外壳的模样，忍不住再次低笑起来。有些东西，即使过去了万年，即使身份力量天翻地覆，骨子里的那份别扭和可爱，倒是丝毫未变。

云闲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笑声，将杯中残酒饮尽，然后把杯子和酒坛都收了起来。“备用数据样本收集完毕。”

说完，她再次将目光投向殿外，仿佛透过厚重的冰墙，看到了那片广袤而纷扰的大陆。

心态如初，悠闲依旧。

但更新的世界观告诉她，树欲静而风不止。她的这份“悠闲”，恐怕需要更主动地去“维护”了。

毕竟，如果“鱼塘”（世界）本身都要被污染甚至抽干了，还谈何“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