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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落霞山土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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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也慌了神,踉踉跄跄就往屋里跑,心里越急脚下越乱,竟被门槛绊了一下,重重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疼,连爬带滚地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大嫂也赶紧把刚讨债回来的银两尽数拿出,手抖的不成样子,往屋外跑交给周父!

此时苏晓晓感到身下的床榻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清晰的震动,桌上杯碟碗盏也发出“咔咔”的轻响。紧接着,院外喧闹的人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取而代之的,是沉闷如雷、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位须发皆白、手持藤杖的老者,在几位族老的搀扶下,颤巍巍却步伐坚定地走到了院子前方。正是周氏宗族的老族长。他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扫过慌乱的族人,用藤杖重重一顿地,声音虽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快鸣锣示警!

而此事的爷奶在门板被抬着,离周家院子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

听见“镗!镗!镗——!”

三声急促、尖锐、穿透力极强的铜锣声,猛地从村口方向炸响!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碎了所有的喜庆与喧闹!

这是周家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警讯!非天灾人祸、匪患兵燹不至!

几乎在锣声响起的同时,整个清河村像一部精密的机器,瞬间被激活,展现出惊人的秩序和效率!

刚才还沉浸在酒肉香气和谈笑中的村庄,气氛陡然一变!

院子里,老族长猛地站起,手中藤杖重重一顿,须发皆张,厉声高喝:“青壮抄家伙,集合!妇孺老弱,按老规矩,速速退入地窖、草垛里!”

没有一丝犹豫和混乱!

男人们——无论是周家的儿子、前来吃酒的亲戚,还是帮忙的村邻——瞬间丢下碗筷酒杯,眼神变得锐利。他们冲向墙根、灶房,熟练地抄起靠在那里的锄头、磨得锃亮的柴刀、厚重的铁锹,甚至有人直接从案板上拎起了砍骨刀!没有人说话,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武器擦过地面的沙沙声,如同汇流的溪水,迅速向着锣声响起的方向聚集。他们脸上有紧张,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刻入骨髓的、保卫家园的决绝!这是乱世中,宗族得以生存延续的根本!

女人们反应同样迅速。大嫂张桂兰和二嫂李翠莲几乎是同时丢下锅铲,一人一个,拉住吓呆的孩子,低喝道:“快!跟娘走!” 她们和其他妇人一起,搀扶着老人,抱着幼童,如同受过训练般,沉默而迅速地向着院落后方、早就探好的藏身之处退去。孩子们被这气氛感染,吓得不敢哭出声,只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

而另一边,抬着门板的几个后生只觉得手上一轻!

只见刚才还躺在门板上哼哼唧唧、说自己“腰腿不便,动弹不得”的周老爷子,此刻如同被蝎子蜇了屁股,一个激灵就翻滚下来,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花甲老人!他甚至顾不上捡掉在地上的拐杖,倒腾着两条老腿,甩开膀子,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朝着周家院子狂奔!那速度,堪比受惊的野兔!

周老太也不遑多让,尖叫一声,扔掉那个宝贝陶罐,双手提溜着裤脚,小碎步迈得飞快,脚下几乎踩出了残影,紧跟在自己老头子身后,生怕慢了一步。

抬门板的几个后生都看傻了眼,面面相觑。

一个后生喃喃道:“俺的娘咧……这老两口,逃起命来……比山里的麂子还快!”

另一个咽了口唾沫,由衷感叹:“怪不得能活这么大岁数……这保命的本事,练到家了!”

几人不敢耽搁,也赶紧撒腿往院子里跑。

新房内,苏晓晓猛地一把扯下自己的红盖头。听着外面尖锐的锣声、慌乱的脚步声,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时间紧紧搂住了被吓到的乐乐,眼神却锐利地扫向门口。

周文渊脸色凝重至极,他与大哥、二哥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决绝。他快步走到院中,与聚集起来的青壮站在一起,虽然不擅武力,但挺拔的身影透着不容退缩的坚定。

鲁达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酒壶,那双原本略带惺忪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如同苏醒的猛虎。他庞大的身躯微沉,挡在了新房门口方向,目光如电,穿透人群,死死锁定村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蒲扇般的大手缓缓握拳,骨节发出噼啪作响,一股无形的煞气开始弥漫。

他看向周文广和周父:“事情我已知晓。是我周家疏忽,失了礼数在前,开门!老夫亲自去与那马三爷分说!”

“族长!”

“不可啊!太危险了!”

族人纷纷劝阻。

老族长一摆手,神色决然:“我周氏在清河村立足百年,何时怕过事!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是头狼我们也能撕下块肉来!开门!”

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

门外,黑压压一片!数十匹高头大马喷着响鼻,马上的悍匪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脸上带着残忍和戏谑的笑容,如同盯着猎物的狼群。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眼神凶戾,正是落霞山三当家,马三爷。他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内恐慌的人群,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老族长拄着藤杖,和周文渊周老大一起走到门前,对着马上的马三爷,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马三当家,老夫周秉仁忝为周氏族长。家中子弟婚期仓促,未能及时奉上‘喜帖’,是我周家失礼在先。老夫在此,代全族向三当家赔个不是。”

周文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马三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既然来了,还请赏脸喝杯喜酒,红封……这就奉上!”

这时,周父终于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双手颤抖着,递给马三爷。那里面,几乎是周家所有钱了。

马三爷用马鞭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那布包,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嗬!周家好大的排场!娶媳妇都不通知俺马三?是觉得俺落霞山的刀不够快,还是你周家的脖子太硬?!”。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个面儿!成亲这么大的喜事都能‘忘记’通知?我看你们是眼里根本没我们落霞山,没把我马三放在眼里!”

他身后一个匪徒立刻帮腔,狞笑道:“三爷,跟他们废什么话!我看这喜事办得挺热闹,哥几个正好沾沾喜气,连新娘子一并接上山快活快活!”

老族长上前一步说,我周家失礼在先。老夫在此,代全族向三当家赔个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十个煞气腾腾的土匪,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红封,我们奉上,只求三当家行个方便,让我周家把这桩喜事顺顺当当办完。但若……”

老族长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手中藤杖再次顿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但若三当家定要借此发难,视我周氏全族如无物,那我周家儿郎,也绝非任人宰割之辈!今日,便是拼个鱼死网破,血流成河,也断不会让你们轻易践踏我族尊严!”

周文渊看着眼前数十名煞气腾腾的悍匪,又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些虽然拿起武器,却因恐惧而脸色发白、身体微颤的族亲,心中一片冰凉。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事已至此,除了拼命,再无他路!

“誓死守护宗族!”大哥周文广第一个振臂高呼!

“跟这群王八蛋拼了!”二哥周文贵拎起了刚才还在切肉的砍刀,眼睛瞪得溜圆。

“保护爹娘!保护媳妇孩子!”周家的青壮年,以及前来喝喜酒的亲戚中的男丁,被老族长的气势和周文广的呼喊点燃了血性,纷纷抄起手边的家伙——锄头、铁锹、扁担、柴刀……甚至有人拆下了板凳腿,迅速聚集到老族长身后,组成了一道虽然杂乱却充满悲壮气息的人墙。他们脸上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狠厉和扞卫家园的决心!

周文渊站在父兄身边,脸色凝重,他虽不擅武力,但此刻眼神无比坚定,快速扫视战场,寻找可能的机会。

鲁达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酒壶,那双原本略带惺忪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他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目光死死锁定马三。心中暗自思量这老族长,是条汉子!这群村民,也有几分血性!

年轻的族人们握着“武器”的手在发抖,额头冷汗直流,但看着身前白发苍苍却挺身而出的族长,看着身边同样紧张的兄弟,没有人后退一步。他们深知宗族就是根,不抱团不反抗这个吃人的时代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马三爷脸上狞笑更盛,即将挥手令手下冲杀的千钧一发之际——

鲁达踏步上前,地面仿佛都为之一震,他声如洪钟:“马老三,周先生与洒家有缘。今日是他大喜之日,给洒家个面子,带着你的兄弟和这红封离开,此事就此揭过。若不然……”他蒲扇般的大手缓缓握拳,骨节发出噼啪脆响,“你我便做过一场,输赢定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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