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欢而散的会面（2/2）

黑川抬起头，眼神躲闪，透着为难和一丝恐惧：“丽子，我说过了，我知道的不多。大家就是求个心安……”

“求个心安？”高坂丽子冷笑一声，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推过去——那是邻县死者身上或附近发现的黑色晶体特写，以及一些现场环境的诡异细节虽然经过处理，但依旧骇人，“你看看这些！这是‘求个心安’能解释的吗？那些死了的人，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求过心安’？为什么偏偏你们这里没事？”

黑川扫了一眼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了一下，猛地移开视线，端起咖啡杯的手都在抖。

高坂丽子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冰冷锐利：“慎一郎，警校毕业那年，你处理那起盗窃案时，‘不小心’弄丢的那块作为证物的劳力士手表……最后是怎么结案的，还有你之前调查夜总会贩毒案件的时候，跟那个小姐……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还是你想让我把当时的报告和某些人的证词副本，送到监察官那里？”

哐当。咖啡杯重重落在碟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川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坂丽子，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痛苦。

“你……你这个能说这样的话，明明当时你也有份”他声音嘶哑。

“我只是想查明真相，阻止更多人死亡。”高坂丽子面无表情，“而现在，你是我唯一的突破口。帮我，或者我们一起玩完。你选。”

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凝固。

黑川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高坂丽子，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背上。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招惹什么……”他喃喃道，声音充满了绝望。

“所以我需要知道！”高坂丽子紧逼不放。

长时间的沉默。黑川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我……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有些规矩……破了会死人的。不止我，可能还有你。”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只能……试着帮你引荐。至于对方见不见你，会不会告诉你什么，我无法保证。这需要时间，而且你不能再用这种态度！”

“引荐？给谁？神社的人？”高坂丽子追问。

黑川却不肯再多说，只是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东西，飞快地塞到高坂丽子手里，然后像是碰到烙铁一样缩回手。“拿着这个。也许……能让你稍微安全一点。等我消息，别再轻举妄动，也别再威胁我身边的人！”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高坂丽子一个人坐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东西——一个白色的绣着一条精致小蛇的御守，和她在居民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看着这个御守，眼神复杂。

这算什么？封口费？护身符？还是某种标识？她将其小心地放入证物袋收好。

黑川的妥协并未带来多少轻松，反而像是一脚踩入了更深的泥潭，那股无形的压力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