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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寒潭夺取锁魂玉,一体双魂血脉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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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玉扯下腰间荷包塞给念卿:“跟爷爷去镇上买糖画,要,要买很多很多。”她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敖念卿掰着手指数:“要买够一百个吗?”

金蝉子剧烈咳嗽起来,袈裟袖口沾上了沙棘汁:“贫僧记得…城南新开的蜜饯铺,有种核桃酥要现烤两个时辰。”

拓跋玉顾不得答话,指尖凝出血珠在冰室侧门画符。当最后一道符文亮起时,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夹杂着金属熔化的滋滋声。

“烈哥哥?”拓跋玉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冰室里的景象让拓跋玉呼吸凝滞。敖烈被九条断裂的铁链缠绕着,每挣扎一次,锁链就烧得更红。

敖烈的前爪深深抠进地面,青石板上满是带血的抓痕。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左眼还保留着琥珀色,右眼却已化作赤红血月。

“快走…”敖烈呲出的獠牙间滴落涎水,“这次…压不住…”

门栓落锁的“咔嗒”声在冰室里格外清脆。拓跋玉背靠着玄铁门,看着白龙在月光下刨抓地面的模样。它每走一步,青石板上就多几道冒着白烟的爪痕,像烧红的铁签划过冰面。

“你带了鎏金镯。”白龙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青铜器,“故意…刺激我?”

拓跋玉摸向腕间空荡荡的位置,这才想起镯子还在外袍里。敖烈右眼血色陡然暴涨,左爪“唰”的撕开她腰间暗袋,鎏金镯滚落在地,在冰砖上敲出清越的颤音。

“不是要…”拓跋玉话音戛然而止,敖烈竟用犬齿叼起镯子,冰凉的金属贴上她心口时,已经沾满龙的唾液。

拓跋玉忽然明白过来,这条龙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戴镯子。当镯子滑到她腕骨的刹那,敖烈右眼立刻就恢复清明,利爪化出手掌,拇指重重擦过内侧刻痕,犬齿咬上她耳垂:“白首…不离。”

拓跋玉浑身一颤,六年前大婚之夜,他也是这样念出这四个字,在她颈侧留下第一个狼族印记。

如今那处旧印记正随着鎏金镯的靠近隐隐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晨露未曦时,拓跋玉在灶间揉着酸软的腰肢。昨夜冰室荒唐的后果,就是今晨要给金蝉子做素斋,她刚舀起一勺蜂蜜,背后突然贴上来温热的胸膛。

“师父说…”敖烈叼起她耳畔一缕散发,“蜜糖功练得不错。”他手腕上新结的契纹在晨光中泛着金红,正是拓跋玉昨夜咬破的唇脂颜色。

她将蜂蜜抹在他鼻尖:“白将军的狼鼻子…唔…”话音被覆上的唇堵住。敖烈就着这个姿势舔净她指尖的蜜,舌尖故意扫过指缝。

忽然有团小影子像炮弹一样冲进来:“爹爹偷吃。”敖念卿举着木剑劈向父亲后背,却在碰到契纹时被金光弹开。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娘亲给爹爹画护身符了?”

拓跋玉红着脸往面团里猛塞红枣,敖烈拎起儿子放在灶台上:“这是…”他忽然贴进小家伙耳边说了句什么。

“哇!”敖念卿眼睛亮得像星子,“那我也会有吗?要等多久呀?”

金蝉子恰在此时踱进厨房,闻言被口水呛得直咳嗽。他假装没看见徒弟颈侧的抓痕,只盯着灶台道:“这枣泥馅…怕是裹了三斤密。”

三月后,西湖画舫上。敖念卿趴在船边喂鱼,头顶的龙角缠着红绸,兑现了拓跋玉当初的玩笑。

“真的全记起来了?”敖烈从背后环住妻子,下巴搁在她肩头。

拓跋玉笑着点头:“连你第一次现原形吓哭我的事都想起来了。”她转身捧住他的脸,“雪奴......”

这是敖烈在人间行走时的化名,鲜少有人知晓。他眼眶一热,低头吻住她的唇。

春风拂过湖面,吹散了最后一丝阴霾。雷峰塔的倒影在水中摇曳,仿佛在诉说这个关于记忆、爱与救赎的故事。

羿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敖念卿头顶的龙角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小家伙正踮着脚,试图把母亲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够下来。

“卿儿,别闹。”拓跋玉按住儿子的肩膀,突然怔住,她分明记得今早看见的是狼耳,怎么现在变成了龙角?

“娘亲?”敖念卿歪着头,龙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爹爹说我的角长得可快了,昨日还只有这么短......”他比划着小手指的长度。

拓跋玉指尖发颤。她清楚记得昨夜哄睡时,孩子头上分明是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怎么一夜之间......

“娇娇?”敖烈端着药碗进来,见她神色不对,立即放下碗握住她的手,“可是头又疼了?”

“烈哥哥,卿儿的耳朵......”她艰难地开口,“今早还是狼耳,现在怎么......”

敖烈脸色骤变。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儿子的龙角,在根部发现一道细微的金色纹路,这是血脉不稳定的征兆。

“师父说得没错。”他声音发沉,“龙狼之血正在他体内争斗。”

金山寺的古松下,金蝉子正在煮茶。听完敖烈的叙述,拨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龙角与狼耳交替显现,说明两族血脉未能相融。”他掀开茶釜,蒸汽中浮现出奇异景象:一条白龙与银狼在云雾间撕咬。

敖烈握紧拳头:“可有化解之法?”

“寻常混血者,要么继承一方血脉,要么两相抵消成凡人。”金蝉子抬眼看他,“但卿儿不同,他同时继承了两族最纯粹的血脉。”

茶汤突然沸腾,水中幻象变成滔天巨浪,隐约可见海底龙宫崩塌的景象。金蝉子猛地盖紧茶釜:“南海龙族要来了。”

三日后,西湖上空乌云密布。拓跋玉正在教儿子控制龙角变化,忽听门外管家惊呼:“龙、龙王爷显灵了!”

她冲出门外,只见湖心升起巨大水柱,十二条蛟龙拉着的玉辇破水而出。辇上端坐着一位头戴珊瑚冠的老者,额间龙纹与敖烈有七分相似。

“南海龙王......”敖烈现出龙形将妻儿护在身后,“我父亲。”

老龙王的目光扫过孙子头顶的龙角,冷笑道:“我当是什么稀罕物,原来是个杂种。”

拓跋玉勃然大怒,手中弯刀已然出鞘。敖烈却按住她的手,上前行礼:“父王亲至,所为何事?”

“清理门户。”老龙王抬手,十二蛟龙齐齐亮出兵器,“龙族血脉不容玷污。”

?混战在西湖上空爆发。敖烈独战十二蛟龙,龙血如雨点般洒落湖面。拓跋玉挽弓射落三条蛟龙,却被老龙王一袖拂飞。

“娘亲!”敖念卿突然挣脱管家,头顶龙角迸发刺目金光。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左角化作狼耳,右角却伸长变作真正的龙角!

老龙王惊愕后退:“双生血脉?这不可能......”

金蝉子的声音突然响彻云霄:“南海龙王,可还记得千年前的预言?”

一块龟甲从云端落下,上面刻着古老的谶语:“龙狼现世,海天倒悬。”

老龙王面色灰败地跌坐玉辇。千年前,南海龙族曾与狼族立约:若两族血脉相融而生双生之子,则必须......

“共奉为主。”金蝉子踏浪而来,“这是你们先祖的血誓。”

敖念卿茫然站在父母中间,左耳狼毛耸立,右角龙纹闪烁。湖水突然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海底的阶梯。

卿儿......”拓跋玉紧紧抱住儿子,“不要去。”

小家伙却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娘亲不怕,我去去就回。”他转向祖父,“你要说话算话。”

三个月后,春分日。西湖边的垂柳抽出新芽,拓跋玉站在断桥上远眺。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娇娇。”

她转身,看见敖烈牵着个戴斗笠的小男孩走来。风掀起轻纱,露出敖念卿完好如初的额头——既无龙角,也无狼耳,就像个普通的人类孩童。

“这是......”

“南海与霜骸城的约定。”敖烈搂住妻子肩膀,“在成年之前,他可以自由选择成为谁。”

敖念卿笑嘻嘻地掀起袖子,手腕内侧隐约有龙鳞纹路:“等我长大了,要像爹爹一样威风!”

远处传来金蝉子的笑声:白公子,今日可有新茶?”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雷峰塔的倒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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