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饰（潘多拉）if－6 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2/2）
他想起了一个蓝发的女孩，她总是用充满爱意和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对他充满信任。
他想起了一个女孩，她的美丽纯真而超凡脱俗，几乎是神圣的。她如何触碰他，如何拥抱他，如何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带出，如同一道光芒，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痛苦。
他确实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一片，一个救赎的碎片。他记起了她的脸，然后他想起了一切。
昴...... 困惑地坐了起来。
我为什么回来了？这是审判吗？我......
“昴！晚餐准备好了！”他听到母亲的声音叫他下楼。
昴现在变得警惕起来，保持警惕。如果这是一场考验，那么......
它是把我送回家了，还是……还是这……这可能是一种幻觉，但即使如此……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慢地走下楼，坐在餐桌前。
他的父母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他脸上沉重的表情，然后互相看了看。
“喂，昴，在我们开始吃东西之前，你要不要先坐下来和我们聊聊天？”
直子缓缓点头：“亲爱的，我们确实需要谈谈。”
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想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好吧。” 然后他在家庭餐桌旁坐下。
“那么，你最近怎么样？” 父亲站起身来问道。
昴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说实话，不太清楚。”
他摇了摇头。
“你有喜欢的女孩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他问道，一边轻轻推了推他，一边在他身边坐下。
“哈！不是啦！有点...... 嗯......”昴咬着嘴唇叹了口气，摇着头低下头。“我......”他紧张地咬着嘴唇。
他的父母继续盯着他。
直子叹了口气，然后笑着说：“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这可能会帮助你放松。你看起来经历了很多。”
“我...... 我知道。” 昴喃喃自语，虚弱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和父母一起吃饭。
接下来的几分钟寂静无声，只有他们慢慢用餐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
“那么，你说的‘有点’是什么意思？” 父亲问道，仍然保持着轻松的态度。
“是有一个，但是......”
“她和你分手了吗？” 他问道。
他的母亲皱起眉头。“别这么说。” 她气呼呼地说。
昴的肩膀耷拉下来。“不，是的，她就是这样。我猜她就是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啊，我明白了。” 他摇了摇头。
“昴......” 母亲叹了口气，略带担忧地看着他，“还发生了什么事？”
昴叹了口气：“也许我确实应该得到一些，但是......” 他揉了揉手臂。
“一些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在昴的另一侧坐下。
他开始微微颤抖。“我只是不知道。我感觉......”
“这并不总是你的错，你知道吗？” 他父亲说道，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之前就打断了他的话。
昴眨了眨眼睛，盯着父母两人。“你们能不能...... 别再拐弯抹角了？我最近被牵着鼻子走太多次了。直接问我就行，是关于学校的事，对吧？”
“呃，我只是想体贴你一次。至少部分原因是这个。” 他父亲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正发生了什么？你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过去几个月你一直都是这样，但现在，看起来有些事情真的困扰着你。”
“你知道吗，无论你需要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
昴再次低下了头。“有很多...... 有些是旧的，有些是新的。”
“我想我们还有时间，不如你从头开始说吧。” 他的母亲说道，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昴揉了揉额头，低下了头。“我知道这样对你们两个很不尊重，但是...... 说实话，我最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儿子。”
他父亲皱起了眉头。“别管那个了，你不必有那种感觉。即使你有充分的理由那样感觉，我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就忽略它吧。”
他妈妈开玩笑地推了推他爸爸。“现在别那样。不过你看起来确实像是有什么事在伤害你，昴。拜托，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的。”
“呃，谢谢。” 昴翻了个白眼，肩膀耷拉着。“呃，我真是太可悲了。”
“那么...... 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问道，此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皱纹。
“我...... 我喜欢过一个女孩，但是...... 事情...... 没有成功。” 他叹了口气。“也许这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的软弱。我很痛苦，却无能为力，我太软弱，太渺小，无法自以为是，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只是...... 想放弃。我想让你和妈妈看到这一点，告诉我这一点，让我明白我太过自以为是，需要放弃。我怎么能不像个可悲的废物一样苟延残喘呢？一个明明应该放弃却拒绝放弃的人。”
他开始微微颤抖，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想起自己如何总是努力脱颖而出，成为最优秀的人，赢得胜利，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和遗产。
“我以前能做到，但后来，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以前最擅长的一切...... 我不再能做到了。我能做到的事情越来越少。更努力地工作似乎毫无意义，所以也许我只是让自己出了丑，我能让人们笑，我能让人们笑我，也和我一起笑。也许我造成了一些问题，但这对每个人来说都很有趣，因为我对每个人都有用，但是......”
他咬住嘴唇，开始更加颤抖。
“所有人又一次抛弃了我，” 他回想起在首都的时光。“所有人又一次抛弃了我。” 想起艾米莉亚抛弃他的场景，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我意识到我真的只是...... 我做不了所有事...... 所有人都抛弃了我...... 而我只是......”
他泪如雨下，用手捂住脸哭泣。他现在想起来了，那种痛苦，以及烙印在他灵魂上的死亡。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妈妈...... 我只是...... 我觉得我无法成为你们俩希望我成为的那个人。”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 想让你告诉我。告诉我我搞砸了，我应该停止尝试。我想让你生气。把我赶出去。恨我。做点什么！” 他继续对着自己的手哭泣。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悲。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个软弱无能的...... 可悲的......”
“昴......”父亲从长椅上站起来，突然将脚抬到与头同高的位置。
昴愣住了，一瞬间感到困惑。
“父亲的爱的一击！”伴随着这声喊叫，菜月长者一脚踩在了儿子的头顶上。”看到了吗，昴？父亲大人的头部是什么样子的？充满了我所有的愤怒和怒火。”
“那是斧头踢！怎么能说是头槌！？”昴愤慨地喊道。
直子目瞪口呆，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轻笑起来。“我想你父亲是想把他的观点彻底贯穿你的头骨。”
昴抱怨道：“好吧，你不用打我也能在我脑子里钻洞。”
“嗯，意思表达得挺清楚的吧？不过你知道吗，你挺笨的，对吧？”
菜月长者交叉双臂，摇了摇头。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你说的很多话真的让我很困扰，包括你那种态度。但是你说你想让我们恨你？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偷懒就恨你吗？这多么愚蠢啊？我不会因为你那样做就恨你或者把你赶出去吧？就因为你缩进了自己的壳里？你知道那有多混乱吗？别以为我在这里养了个白痴，也许我甚至得用老派的方式纠正你。”
他低头凝视着昴，与自己的儿子四目相对，然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我不会那样做的。看来你已经受到了足够的伤害。”
他叹了口气，把一只手放在肩膀上。
昴低下了头。“是、是啊，我想是这样的。”
他的母亲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昴...... 发生了什么。真正发生了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那是一回事。但是，有些事情让你很痛苦，对吗？”
昴又开始哭泣，把脸埋在手里。“真的...... 真的很痛，非常痛。非常非常痛。”
他哭了，真正地哭了，第一次能够真正哀叹自己所处的可憎处境。
即使面对潘多拉，他也没有时间真正地、完全地倾诉内心的痛苦。
菜月昴没有时间成为真正的孩子。
一个被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残酷、可怕且不公平地对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