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一样(1/2)
菲伊仰躺在沙发上,身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型挂件”,动弹不得。
她瞪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嘴唇上残留的麻痒和灼热感鲜明得无法忽视。
过了好半晌,她才慢慢抬起一只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塞德里克的后背。
“重死了…”她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
颈窝处传来他均匀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
菲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
晨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客厅地毯上切出一道锐利的光带。宿醉的钝痛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塞德里克的颅腔内缓慢地锯。
他皱着眉,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然后是身下沙发的纹理。
记忆像断了片的羊皮纸,最后清晰的画面停留在傲罗办公室庆功宴上,大家轮流举杯,再往后…就是一片暖昧模糊的空白,夹杂着一些颠簸的片段和似乎是…菲伊的脸?
他试图撑起身体,一阵眩晕和更剧烈的头痛立刻袭来,让他又倒了回去。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塞德里克艰难地转过头,看见菲伊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走过来。
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沙发边,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咚”。
“活该。”她吐出两个字,视线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语气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陈述事实。
塞德里克撑着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额角,声音沙哑:“我的头…”
“宿醉都这样,”菲伊打断他,用下巴指了指那杯热气腾腾的液体,“醒酒汤,趁热喝。”
塞德里克听话地端起杯子,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来。
他吹了吹,小心地啜了一口,味道不算好,带着草药的微苦和蜂蜜的甜腻,但温热液体滑过喉咙,似乎确实缓解了一丝胃部的翻腾和头部的钝痛。
塞德里克端着温热的醒酒汤,看着菲伊平静无波却隐约透着点疏离的侧脸,心里那点宿醉的茫然和不适,渐渐被另一种更清晰的不安取代。
不对劲。
平时的菲伊,就算嘴上不饶人,行动上却总是诚实的。
他加班晚归,她会留着灯和温着的食物;他训练受伤,她一边嫌弃他笨手笨脚一边熟练地包扎;哪怕是前一天晚上他醉成那样,她也没有真的把他丢在门口不管。
可现在,他试图用带点依赖和讨好的方式靠近——只是一个寻求安慰和确认的拥抱意图——她竟然…躲开了?
不是那种带着嗔怪的躲避,而是身体先于意识的一个细微的侧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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