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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昆仑照魂劫,灰影定乾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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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瞬间,冰凉温润的触感包裹掌心,沉重如山岳,却又轻灵如鸿毛。一股浩瀚、宁静、包容万物的气息,瞬间抚平了他身上残留的痛楚、惊悸和滔天的恨火。

轰隆!

巨大的土黄色光芒再次爆发!那卷裹住周玄和苏清雪的浓重灰雾,猛地向内收缩,如同沉入水面般,瞬间没入地面,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直径不过尺余、散发着浓烈土腥气、深不见底的小坑!

快!太快了!从爆炸制造缺口、灰雾升腾、灰仙夺玉、抛玉、遁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当张天师那道金灿灿的剑光撕裂残存的灰雾和尘埃、狠狠劈在周玄和苏清雪消失前的位置时,原地只留下一个新鲜的小土坑。

当残余的几支幽冥箭矢带着不甘的尖啸扎入空处、激起几缕尘土时,人已无踪。

张天师金色的剑光劈在地面,留下数米长的焦黑裂痕,碎石乱飞。他持剑僵立当场,脸膛因极度震怒而由金转赤,再由赤转黑!滔天的煞气让周围幸存的宾客如坠冰窟,纷纷惊骇后退。

“孽畜!!孽障!!!”怒吼声如同九天雷鸣,在祖宅上空滚荡!“封锁苏家!封锁江城!给贫道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妖孽和玉心揪出来!还有那只耗子!格杀勿论!!”

玉心失窃!妖邪脱逃!视若囊中之物的天地奇珍,竟被一只耗子拱手送人,当着他的面被人带走!奇耻大辱!

主位附近一片狼藉。苏正德倒在一摊血泊中,胸口那小小的创口还在汩汩冒着温热的液体,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软蛇,面色金纸,气若游丝,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梁婉晴被旁边的仆人七手八脚地扶起,她发髻散乱,名贵的旗袍沾满泥土和烟尘,几缕头发贴在汗湿的额头,狼狈不堪。她看着垂死的苏正德,眼神里没有多少悲痛,只有计划彻底破产、惊怒交加以及无法掌控局面的深重恐惧和怨毒。苏明月尖叫着扑到苏正德身边,哭嚎着“爸!爸——!”,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废物!一群废物!”一声更为愤怒、压抑、充满了无边威压与寒意的低沉咆哮,如同闷雷般直接在梁婉晴脑海中炸响!声音的来源仿佛就在那尊被梁婉晴献上、此刻表面布满了焦黑雷击裂痕的“仙鹤松寿”阴沉木内部深处!那声闷哼如同被重锤击中,带着强烈的反噬痛楚,随即那股意志便如同蛰伏的毒蛇般深深敛去。梁婉晴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如筛糠般抖了起来,眼神中的恐惧瞬间盖过了一切。

王管家,早已不见了踪影。在丢出那枚染血部件制造出关键缺口的瞬间,他那佝偻的身影就如同融化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入更深的混乱人群和建筑阴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

冰冷。刺骨的冰冷伴随着湿漉漉的水汽包裹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和岩石深处独有的霉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陈年地下排水管道渗漏出的腐败污水气息。

周玄的意识从剧烈的拉扯感和窒息般的晕眩中渐渐苏醒。仿佛沉睡了万年,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他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让他弓起了身子,嘴里喷出一口夹杂着大量黑色灰烬状杂质的淤血,浓重的血腥味在狭窄空间里弥漫。黑血吐出,胸口的憋闷感骤然一松,蛇咒的烙印彻底消失,只留下左臂皮肤上一片新鲜的、带着灼痕的疤痕。

身体像是散了架,每一个细胞都在哭喊,仿佛刚刚从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爬出来,灵力更是枯竭到了极限,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但他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那如同跗骨之蛆的诅咒枷锁,解开了!短暂的轻松之后,是更深沉的疲惫和后怕。

他猛地想起什么!顾不得身体的剧痛,慌忙伸手摸索!触手冰凉湿滑,是坚硬的石壁!随即,他摸到了一片柔软的布料,是苏清雪旗袍的下摆!手指向上攀爬,急切地摸索着,直到触碰到那只毫无温度却依旧柔软冰冷的手腕,感受到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脉动,他才如释重负地喘出一口粗气。

还活着!

紧接着,另一只手中传来的温润与沉重感立刻唤回了他的所有心神。玉心!那枚温润无暇、内蕴霞光的昆仑玉心,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仿佛一颗小小的心脏,散发着柔和的、如同呼吸般有节奏的乳白色光晕。这光芒并不强烈,却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灯塔,勉强照亮了他们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地下溶洞。头顶是一块块湿漉漉、布满深绿色苔藓的巨大黑色页岩,嶙峋参差,仿佛随时会坍塌。水滴从石缝中渗出,不断滴落,发出单调的“滴答”声,在下方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地面是粗糙不平、同样被湿滑苔藓覆盖的岩石,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潮湿的、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枯骨和垃圾碎片,散发着阴冷潮湿的腐味。空气沉重得如同裹着湿布,带着地下管道特有的阴冷和污浊气息。四周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只有他手中玉心散发的微光是这片死寂冰冷中唯一的生机。远处的黑暗中,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哗啦”水流声传来,应该是渗入地下的城市排水管网水流。

借着玉心微弱的光芒,周玄急切地看向身旁的苏清雪。她双目紧闭,身体僵冷得吓人,如同寒玉雕琢。眉心那道一直纠缠不休的金红诡异纹路,此刻却黯淡破碎,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仿佛碎裂瓷器般的印记轮廓。她像是睡在万年寒冰之中,了无生气。

就在这时,

长长的、如同冰蚕吐丝般微弱、寒意的呼吸声,从苏清雪毫无血色的唇间逸出。紧接着,她那长长的、被泥污沾染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缓缓掀开。

眼皮下的双眸,不再是之前那全然的漆黑空洞,也不是冰冷无情的傲慢审视,更不是被夺舍后的疯狂邪异。

她的眼神先是充满了巨大的、如同初生婴儿般的迷茫与恐惧,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放大,倒映着玉心柔和的辉光。随即,深沉的、几乎要将她再次拖入黑暗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但这些情绪深处,却奇异地点亮了一缕微弱却真实无比的清醒光芒。

她的视线没有焦距地转动了片刻,最终仿佛受到某种牵引,慢慢落在了周玄手中那块散发着温和光晕的玉石上。

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干裂的唇瓣因为缺水微微翕张,发出细微、沙哑,仿佛生锈齿轮转动般艰难的气音:

“那…是什么…东西……”

周玄屏住呼吸,凑近一些,生怕错过一个字。

苏清雪努力集中着涣散的视线,目光穿透昏沉的精神屏障,死死盯着那块玉心,眼瞳深处似乎有混沌的记忆碎片在玉心光芒的照耀下挣扎浮现。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它……很……重要……很重要……”

她的眉头痛苦地蹙起,仿佛在对抗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抹去她刚刚凝聚起的记忆。她的视线艰难地抬起,落在周玄脸上,那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恐惧,有挥之不去的茫然,更多的,是一种沉重如山、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有关心,有愧疚,有困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我……记起了……一点点……” 她喘息着,更加用力地盯着玉心,声音如同风中烛火般飘忽不定,带着不确定的惊恐和顿悟,“刚才……脑海里……闪过……它像……像一把……钥匙……”

“也像……”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惊恐和混乱,仿佛触碰到了某种禁忌的真相,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哭腔和无尽的困惑,

“一把……锁?”

周玄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钥匙?锁?玉心?!

巨大的谜团如同这深沉的黑暗般扑面而来,带着森冷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掌中温润的玉心,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和那温和磅礴、驱散周遭阴冷地气的力量。它确实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解除血咒的门,可能也为他开启了父亲尘封谜团的门户。但它也像一个深沉的、封禁着某种巨大威胁的锁吗?

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周玄靠在冰冷的岩壁上,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高度紧张让他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

就在这时!

胸口心脏位置,紧贴着他炽热心跳的地方,那块被他随身珍藏、染血后变得更加温润、此刻也同时沾染了玉心微光的青灰色玉佩,以及贴身藏着的父亲照片——

骤然!

极其短暂地!

闪烁出一丝极其微弱、仿佛电流划过般的……温热金芒!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却清晰地烙印在周玄的感知深处!如同黑暗中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丝信号!

爹……周玄机……

这两个字如同有千钧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这个名字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无法言说的秘密?他是否真的还活着?为何苏正德临死前会那样嘶吼?又为何自己亲手刺出那一刀后,他眼中只有惊惧而非阴谋得逞的快意?那个“他”又是谁?

还有那只不惜代价、冒死相救却又将玉心甩还给他的灰仙……

周玄的眼神越过怀中苏清雪苍白沉睡的脸庞,越过掌心静静散发着柔和温润光芒的玉心,深深地投向溶洞之外那片无边无际、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虚空。城市的喧嚣早已被厚厚的岩层隔绝,只余下水滴的嘀嗒和若有若无的远方水流声。

但周玄知道,那幽深寂静的黑暗之外,此刻定然沸腾着无数的杀机。

龙虎山的追踪符定然已布满大街小巷,如同悬顶的利剑。

幽冥教的邪修和降头师,会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循着一切可能的气息疯狂搜寻。

苏家残余的力量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深处……还有更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谜团和威胁……

寒冷、疲惫、伤口火辣辣的痛感交织,但周玄的眼神却如同被玉心光芒反复淬炼过的寒铁,在昏暗中燃起两点冰冷的火焰。

活下来了。

谜题的钥匙在握。

追索的路途,才刚刚开始!

他握紧玉心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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