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221章 第七柜没有钥匙,只有心跳

第221章 第七柜没有钥匙,只有心跳(1/2)

目录

我死死地贴在冰柜内壁,刺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像无数根冰针扎进皮肉,几乎要将我的皮肤与金属冻结在一起。

指尖触到的不锈钢表面泛着湿冷的霜气,每一次呼吸都在面前凝成白雾,又迅速被冰冷吞噬。

耳边是制冷系统低沉的嗡鸣,如同某种沉睡巨兽的鼾声,在密闭空间里反复回荡,压迫着耳膜。

然而,这冰冷远不及我心脏的停跳。

主控室的光线从我藏身的柜门缝隙中斜斜地切进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我对面的场景剖析得一清二楚。

那束光带着尘埃在空气中浮动的轨迹,像一道通往审判台的审判之桥。

我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中缓慢流动的声音,仿佛时间本身也被冻结了。

阿九就站在那里,他平日里总是微微佝偻的背脊,此刻却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肩胛骨突兀地撑起制服,仿佛随时会刺破布料。

他将那叠照片放在桌上,动作轻微,指尖微微发颤,纸张与桌面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嗒”,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认得那些照片,那些从刁钻角度抓拍的、顾昭亭的身影。

每一张都像被放大镜审视过的罪证,边缘泛黄,角落有老K用红笔标注的细小数字。

我曾以为那是老K变态控制欲的体现,如今才明白,那是一张张解剖报告。

“步频异常,比标准模板快0.12秒。”老K的声音很低,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质感,从喉间挤出,带着金属的锈味和岁月的尘埃。

他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在墙上,像一尊扭曲的雕像。

“手势延迟,扶起模型时,左手有0.3秒的停顿。”

他的指尖,那双能将冰冷材料塑造成温热假象的手,此刻正停留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我能听见他指甲轻敲相纸的“嗒、嗒”声,像秒针在倒计时。

那是指尖与记忆的对峙。

那是我记忆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幕,顾昭亭在一次押送中险些失手,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扶住了模型的腰。

照片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瞬间——他的左手无名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弧度。

那是一个戴了太久戒指后,才会留下的肌肉记忆,像刻进骨血的烙印。

“他不是在模仿。”老K的低语像一句咒文,在嗡鸣的仪器声中钻进我的耳朵,“他是……记得。”

我几乎要咬碎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舌尖传来细微的刺痛。

记得?

他怎么会记得?

那本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当年的“她”,那个悲剧的源头,老K的妻子,是在难产的剧痛中死去。

她死时,顾昭亭才几岁?

他甚至可能都不在同一个城市。

这怎么可能?

阿九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垂下了眼帘。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沉默的墓碑。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一个极其隐蔽的动作,我能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一个微弱的“滴”声,几乎被仪器掩盖。

我看到了他口袋布料上那个微小的、亮起的红点。

录音笔。

他在记录,他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或者说,他在为某个人……收集证据。

那红点像一只不肯闭上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些年,送进来的人,我都亲自‘校准’过。”老K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像是在陈述一项乏味的技术流程,“记忆、习惯、情感反射……所有可能产生‘自我’的变量,都要被剥离。他是唯一一个,我剥离了一层,又长出一层的。”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顾昭亭所在的偏屋方向。

我能听见他座椅轻微的吱呀声,像某种机械在缓缓启动。

“要么,是我的技术退步了。要么……是他身体里,也住着一个不肯安息的亡魂。”

争论?不,这根本不是争论。这是审判前的最后陈词。

老K已经认定了什么。

当他转身背对我,去操作台调取顾昭亭的完整档案时,我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从冰柜区滑出,贴着墙根的阴影,朝着出口挪动。

地板冰冷,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极轻的“沙沙”声,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即将溜出主控室的瞬间,拐角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手掌滚烫,沾满了雨水的湿滑,掌心粗糙的纹路摩擦着我的皮肤,像砂砾划过。

是小石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瞳孔在昏暗中放大,映着远处微弱的应急灯。

然后他将一张湿漉漉的纸塞进我手里,指尖带着颤抖的温度。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地攥紧了那团冰冷的纸浆,纸边划过掌心,留下细微的刺痛。

他转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中,脚步声迅速被雨声吞没。

我踉跄着冲出了主楼。

暴雨如注,砸在身上像无数细小的石子,噼啪作响,肩头、后背传来密集的钝痛。

雨水顺着发丝流进眼睛,带来刺痛与模糊。

可我感觉不到疼。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直到我冲进那条通往偏屋的泥泞小径,才借着偶尔闪过的电光,颤抖着展开了那张纸条。

纸张已经半溶,墨迹晕染,像被泪水浸透的记忆。

我用指甲抠着边缘,生怕它彻底碎裂。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却像烙铁一样烫伤了我的眼睛。

“阿九说,明天要‘校准’所有押送员。”

校准。老K口中的“校准”。清洗内部的异己。杀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几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我们没有时间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