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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血写的信会发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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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幅预知的画面再次闪现,如此清晰,分毫不差。

果然,三秒之后,窗框被急促地敲击了三下。

“咚,咚,咚。”

“我看见了……”我睁开眼,生理性的泪水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还没发生的事。”

顾昭亭的瞳孔骤然紧缩,但他没有追问。

他像一阵风般翻窗而入,将我拽进没有窗户的里屋,用一块浸了冷水的湿布紧紧捂住我那只冰凉得像尸体的手。

布料的湿冷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但我脑中的信息流却前所未有地清晰、汹涌。

就在这时,阿毛妈端着一罐麦芽糖敲响了院门。

她趁着顾昭亭去应门的间隙,将一张小纸条飞快地塞进我手心:“张婆婆说,陈守义昨夜扛麻袋进后山,袋子滴水。”

纸条边缘粗糙,带着麦芽糖罐的甜腻气息。

滴水的麻袋,血书中的箱子,心跳未止的红裙女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恐怖的真相。

陈守义在处理“证据”,而那个女人,还活着!

我们没有时间了。

常规的报警途径必然会被“组织”拦截,甚至会打草惊蛇。

我看着手中的怀表,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去镇上邮局,”我当机立断,将怀表塞进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你带着阿毛,连夜去。寄给省城法医研究所的李主任。”

顾昭亭皱眉:“会被扣下。”

“寄件人写刘翠花,”我压低声音,说出早就想好的计划,“收件地址不写研究所,写这个。”我翻开刘翠花日记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一个潦草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这是李聋子的电话,他在省城一个工地上打工。李主任是他的远房堂哥。”

李聋子,村里有名的聋哑人,平日里靠打零工维生。

组织会严密监控所有与外界的官方通信,但绝不会怀疑一个目不识丁的聋哑人,给他在外地打工的弟弟寄送姐姐的“遗物”。

而李主任,是我在档案科学术会议上认识的,为人正直,最关键的是,他欠我一个人情。

顾昭亭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档案袋和阿毛,像融入夜色的影子,消失在院门口。

我则独自一人,潜伏回刘家附近,躲在这个废弃的砖窑里,等待着。

一路上,山风裹着湿土的气息扑在脸上,脚下的枯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投下一颗石子。

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暴露,不能出声,不能留下痕迹。

果然,没过多久,陈守义的鬼影再次出现。

他像只狡猾的野狗,熟门熟路地潜入刘家,直奔卧室。

我通过窑口的缝隙,能看到他屋里的灯光晃动。

他撬开了床板,翻找着什么。

当他发现枕头被调换过后,我仿佛能听到他压抑的暴怒嘶吼——那不是真实的声音,而是我脑中根据他肢体语言“还原”出的音效:喉咙滚动的低吼,牙齿咬紧的咯吱声,还有指甲抠进木板的刮擦。

镜子被砸碎的声音清脆地传来,但他没注意到,窗台那个不起眼的麦芽糖罐,底部的U盘早已被顾昭亭在离开前用一块同等重量的石头换走了。

现在,我和顾昭亭重新汇合在这片黑暗中,交换着彼此获得的情报。

山上的闷响,或许就是陈守义在处理那个装着“红裙女”的箱子。

他以为自己已经抹去了一切痕迹。

我反复回放着脑中那个“预判瞬间”,寒意与一种奇异的明悟交织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金手指,本质是超忆。

当短时间内涌入的信息量超过大脑处理的极限时,我的身体为了自保,会启动一种全新的模式——它会“献祭”一部分生理机能,比如体温,来交换对未来的“提前感知”,以此为大脑争取宝贵的信息处理时间。

这不是天赋,是代价。

是用我自己的体温,去交换那生死一线的预知。

我摊开冻得青紫的手掌,掌心那道被自己咬出的伤口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指尖触到唇边时,还能尝到残留的血腥。

我抬起头,在极致的黑暗中望向顾昭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掉:“下次……如果有人对我开枪,我能躲开。”

洞外的雨彻底停了,世界陷入一片粘稠的死寂。

风声,虫鸣,全都消失了。

我们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挣扎,最终都系于那块小小的、冰冷的怀表上。

它正躺在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里,颠簸在通往省城的路上。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等一个电话,等李主任能看懂那用血刻下的求救信号,等他能理解一个素未谋面的聋哑人为何会寄来一块刻着摩斯密码的怀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沙漏里的沙,无声地流逝,堆积成令人窒息的焦虑。

我们的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悬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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