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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鞋跟咔一声,心跳就停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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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奇怪的条目,不是数据,不是工作日志,而是一种被他称为“异常体感”的记录。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L - 7,温感偏高,鼻尖湿,疑似呼吸残留。”

他“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不相信监控里的幽灵,也不再相信AI的判断,他只相信最原始、最直接的证据——骨灰。

他决定,天亮之前,亲自去焚化炉,在那堆尚有余温的残骸里,翻找出L - 7的真相。

就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远在砖窑掩体里的我,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腥甜。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没能忍住,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溅在了墙壁上,刚好覆盖住我用炭笔写下的那组数据,将它们浸染得模糊不清。

剧痛和眩晕过后,我却笑了。

一种近乎荒谬的、冰冷的笑意。

我意识到,就在刚才,在我全力分析周麻子的发音习惯、在他的声音数据里徜徉时,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害怕”这种情绪。

它就像一个高效的程序员,在运行核心代码时,将所有可能引起系统崩溃的无效文件全部删除,或者说,强制归档。

我试探性地,开始回想那件我一直不敢触碰的往事——父母签字离婚的那个雨夜。

记忆的画面刚刚在我眼前浮现,母亲的眼泪,父亲决绝的背影,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彻骨寒冷……然而,就在情绪即将淹没我的瞬间,我的“金手指”再次启动了。

画面被强制剥离、粉碎、归档隔离,只留下一条冰冷的音轨分析报告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环境音:雨。雨滴落在铁皮屋檐,撞击频率为每秒2.4滴。该频率与目标人物周麻子在水泥地面的脚步声,存在共振谐波。”

我猛然顿悟了。

恐惧,原来也可以被量化。

悲伤,也可以被数据化。

一切情绪,在我的世界里,最终都可以被拆解成一连串的频率、波形和逻辑节点。

而一旦可以被量化,就意味着可以被分析,被预测,被……控制。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我或许能控制这个由恐惧和谎言构成的世界。

天色终于透出了一丝微光,掩体的门被再次拉开。

顾昭亭回来了,他身上的寒气比走的时候更重,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油墨温热的纸递给了我。

那是一张系统日志的截图,显然是阿九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导出来的。

截图上清晰地显示着:用户周麻子,于凌晨04:17,越权查询“1993 - 1998焚化演练清单”。

系统提示:查询失败,权限不足,操作已记录。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那个登录查询的内部Ip地址上,忽然,我说:“阿九在跟踪他。”

顾昭亭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阿九说,这个清单是三十年前的封存资料,连站长都没有权限直接调阅。周麻子在查这个,绝对不是心血来潮。”

我伸出舌头,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上颚,一共三下。

这是我进入最高强度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顾昭亭的眼神立刻一动,他看懂了我的信号。

“你要用他?”

“嗯。”我点头,声音因虚弱而有些飘忽,但逻辑却无比清晰,“一个信数据,一个信感觉。一个幽灵黑客,一个守墓的怪物。他们就像油和水,迟早会迎面对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等他们彼此发现对方的存在,等他们为了各自坚信的‘真实’开始对峙,等他们亲手撕开这个铁桶一样的殡仪站的第一条裂缝……我们就钻进去。”

我们的话音未落,洞外的风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哀嚎。

一阵强风从砖墙的缝隙里灌了进来,吹得煤炉里最后的火星明明灭灭。

一张被雨水泡得发黄、边缘卷曲的旧照片,被这阵风裹挟着,像一只疲惫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伸出颤抖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至少有二三十年历史的合影。

照片的背景是老旧的殡仪站大楼,上面还挂着“xx市第一殡仪站”的红布横幅。

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挤在一起,对着镜头露出僵硬的笑。

而在照片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周麻子。

他比现在要瘦削得多,但那只独眼里的阴郁和偏执,却和今天一模一样。

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上。

那是一具灰白色的尸袋。

最让我浑身血液为之凝固的是,那具尸袋的拉链,并没有完全拉上,而是留下了一道诡异的、可供窥视的缝隙。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张突然出现的旧照片,与阿九盗取的那份系统日志——“1993 - 1998焚化演练清单”,瞬间连接在了一起。

一个尘封了近三十年的秘密,正隔着时空的迷雾,向我发出幽幽的召唤。

顾昭亭看着我骤然变化的脸色,紧张地问:“晚照,你怎么了?这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照片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一把开启深渊的钥匙。

我转过头,看着墙上那片被我的血迹和炭笔字迹弄得污浊不堪的砖墙,那里,仿佛浮现出了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络。

“顾昭亭,”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给我一张大点的纸,还有那支炭笔。”

他立刻从角落里翻出一张用来垫东西的牛皮纸,和那根只剩一小截的木炭,递到我手里。

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着煤炉最后那点忽明忽暗的红光,将牛皮纸铺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透过纸张传来,让我的指尖恢复了一丝知觉。

我俯下身,炭笔的尖端触碰到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掩体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条蛇,在黑暗中缓缓吐出信子,开始勾勒一个无人能够想象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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