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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死蜡复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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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下的灰尘带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混着木头受潮的湿气,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那气息像是从地底渗出的腐土,裹挟着岁月沉淀的沉闷,黏在鼻腔深处挥之不去。

我蜷缩在狭窄的黑暗里,大气不敢出,脊背紧贴冰冷的地面,粗糙的木刺扎进衣料,硌得肩胛生疼。

只能透过床沿与地面之间那道窄得几乎不容指缝的缝隙,窥见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泛着冷光,像毒蛇吐信前凝滞的瞳孔。

那双鞋的主人,许明远,正在我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很沉,很有规律,像一台精准的节拍器,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震得耳膜嗡鸣。

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整座老屋都在随他呼吸起伏。

我的身体因长时间蜷缩而开始发麻,指尖冰凉,小腿肌肉不时抽搐,像有细针在筋络间游走。

但我咬紧牙关,连呼吸都压成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气流,喉咙干涩如砂纸摩擦,连吞咽都成了奢侈。

突然,那双皮鞋停在了书桌前。

紧接着,是纸张被迅速翻动的“哗啦”声,急促而粗暴,像野兽撕开猎物的皮囊。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窖,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发现了。

他发现我动过那本藏着秘密的笔记。

我死死咬住下唇,齿间传来铁锈般的腥甜——血渗出来了,顺着唇角滑落,滴在臂弯的布料上,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暗点。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背后,该是何等阴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瞳孔却如深井般幽暗,藏着猎手对猎物的玩味。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再是单纯的踱步。

他走到了房间中央,停顿了片刻。

我听到一种细微的、粉末洒落的声音,沙沙——沙沙——像有人在筛面粉,又像枯叶在风中碎裂。

一股奇异的、带着草木苦涩的辛辣气味迅速弥漫开来,刺鼻、呛人,直冲脑门。

是干艾粉!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这是乡下人用来熏虫驱邪的东西,但更是一种古老的、专门对付藏匿者的法子。

艾粉的粉尘极细,无孔不入,只要吸入一点,就会引发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喷嚏。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我从藏身之处逼出来!

鼻腔深处,一股无法抑制的酸痒感正疯狂上涌,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挠着软骨,钻向颅腔。

我的喉咙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模糊,只能看见那双皮鞋在昏暗中微微晃动,如同死神的钟摆。

不行,绝对不能出声!

一旦打出喷嚏,一切都完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脸埋进臂弯,试图用衣袖的粗布过滤掉那些要命的粉尘。

布料粗糙的纹理摩擦着脸颊,带来一丝微弱的触感,仿佛是我与外界唯一的屏障。

就在这时,我脑中那股奇异的能力被动地激发了。

平日里它只是让我对某些事物有超乎常人的感知——比如能听见墙内老鼠爬行的窸窣,能察觉风向微妙的偏移——但此刻,它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那股刺鼻的艾草味隔绝在外。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净化了,只剩下灰尘的霉味,沉闷却安全。

然而,那股即将冲破喉咙的痒意却并未完全消失,它像一个幽灵,潜伏在感官边缘,提醒着我危险近在咫尺。

我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艾粉的味道被过滤了,许明远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却被无限放大。

他开始用一种奇怪的节奏敲击地面,不再是行走。

笃,笃,嗒——两短一长。

他停顿了大约两三秒,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笃,笃,嗒——

是摩斯密码!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

我曾在一本旧书上读到过,这是一种古老的通讯方式。

两短一长,在码表中代表的字母是……U。

不对,结合他之前的停顿和节奏,这不是单个字母。

这是一种变体的暗码,是我从未见过的体系。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三个音节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词。

“发现”。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湿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像一层冰冷的蛇蜕。

他不仅知道我藏在屋里,甚至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给谁?

或者,这只是他的一种炫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弄?

无论如何,我必须记下这个新的暗码,这可能是反追踪他的关键。

就在我将这组节奏死死刻在脑子里时,脚步声朝门口走去,门被打开,又关上。

他去倒水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像一条被惊动的蛇,用最快的速度从床底滑了出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悲鸣,膝盖撞上床架,钝痛炸开,但我咬牙忍住。

我顾不上这些,闪身扑到书桌前。

我的动作快如鬼魅。

抽出小满的语文课本,翻到中间夹着的一张白纸,凭借着刚才在床底默记下的内容,我飞快地将笔记上那几页关于仪式的关键信息复刻下来。

字迹因为紧张而有些歪斜,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夜虫啃食枯叶。

写完后,我将纸重新夹好,又迅速拿起那本原笔记,翻到画着废弃砖窑结构图的那一页。

我犹豫了一秒,用指甲掐住图纸的右下角,那里标注着一个隐蔽的通风口。

我用力一撕,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纸片被我撕下,边缘毛糙,带着纸纤维的刺感,被我攥进手心,掌心的汗几乎要将它浸软。

做完这一切,我将原笔记分毫不差地放回原位,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堂屋,姥姥正坐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她满是皱纹的脸忽明忽暗,像一张会呼吸的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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