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66章 姥姥的怀表会说话

第66章 姥姥的怀表会说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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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熟悉的、仿佛与生俱来的能力瞬间被激活,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敲击声在我的脑海中自动排列、转换、对照——七短,是摩斯电码里的“S.o”,停顿,四短,是“h”。

连起来……不,不对,这不是标准的求救信号。

我的思绪飞速运转,剔除复杂的组合,寻找最原始、最简练的军用简码。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我的指尖在掌心无声地划动着。

七下,四下。

这节奏不是信息,这是一种频率,一种试探!

他是在用这种固定的、长时间的敲击,像声呐一样,探测这座死气沉沉的房子里,是否还有另一个“同频”的人。

而姥姥那三下敲击……我猛地看向她。

她是在回应!

不,她是在记录,在假装顺从!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楼上的恶魔:我听到了,我在这里,但我很安全,我只是一个循规蹈矩、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婆。

我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这个家,早已不是家,而是一个布满陷阱的猎场。

许明远是猎人,而我和姥姥,还有地窖里的苏眠,都是他的猎物。

那一夜,我没有合眼。

我将胶卷上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脑子里,直到能一字不差地倒背如流。

然后,我悄悄撕下小满那本旧课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夹页,用铅笔头,以一种几乎看不见的力道,将那份名单和时间表抄录下来。

月光透过窗棂,我写下的字迹淡得像一道影子,笔尖在纸上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我将纸反复折叠,最后折成一只小小的纸船,塞进了枕头最深处的棉花缝里。

指尖触到棉絮的柔软,却像握着一块烧红的铁。

天亮前,我拉着姥姥的手,将怀表交到她手中。

我教她最简单的信号,用指甲轻叩表盖:“一短一长,代表安全,一切照旧。三下短促的,代表危险,许明远有异动。”

姥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皱纹在那一刻舒展了一瞬,像枯井中泛起涟漪。

那一晚,许明远果然又来查房。

我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缓呼吸,让每一次吸气和吐气都遵循着那个无限不循环的π律,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不像“活人”的沉睡节奏。

鼻腔里呼吸的空气带着棉被的霉味和尘埃的气息。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

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被渗入脊背,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枕上,无声无息。

“你房间……”他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像猫爪刮过玻璃,“……安静得不像从前了。”

我的心跳刹那间如同擂鼓,但我依旧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维持着那该死的π律呼吸。

他终于转身离开,脚步声远去,我才敢大口地喘息,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察觉到了,他察觉到了这个家的变化。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我借口被子受潮,抱着棉被走到院子里。

我将怀表藏在掌心,趁着整理晾衣绳的机会,调整角度,让绳子在堂屋桌面上投下的影子,精准地对准姥姥正在擦拭的区域。

我用指甲在冰冷的表壳上,重重敲下:“已—藏—人”。

正在扫地的姥姥动作一顿,随即,她手中的拐杖看似无意地在地面上应声轻点三下。

回应成功。

我心中一块大石刚刚落地,院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许明远提着一篮刚从镇上买来的桃子,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那笑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温和无害。

“听说你爱吃桃。”他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尾音微微上扬,像蛇信子舔过耳廓。

他的目光状似随意地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地窖门口那张草席的边缘。

我的心脏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冰凉。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脚步却径直朝那边走去。

他没有去掀草席,只是忽然弯下腰,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地窖入口的石阶上。

那是条手工编织的手链。

用深棕色和暗红色的细线交织编成,样式很别致。

但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是那股随风飘来的、淡淡的焦糊味——像头发被火燎过,带着皮肉烧焦的腥气。

我死死地盯着那条手链,那颜色,那质感……我认得,那是前些天失踪的邻村女孩小桃最引以为傲的、又黑又亮的长发。

发丝被编织得极紧,仿佛还残留着她挣扎时的力道。

许明远直起身,转头看向我,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扇正在缓缓合拢的、通往地狱的门。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道:

“你终于懂我了,晚照。”

阳光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我。

我盯着石阶上那条由头发编织成的手链,没敢碰。

我甚至能想象出它被编织时的场景,以及那股焦味背后的绝望。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弯下腰,假装去整理他带来的那篮桃子。

饱满的桃子散发着甜腻的香气,与那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我的指尖触碰到一颗冰凉的桃子,入手的分量却仿佛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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