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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聋子弟弟比谁都听得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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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聋子真像刘翠花日记里写的,从小跟着姐姐学手语……

傍晚六点整,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像有只虫子在布料下挣扎。

我盯着屏幕上的深吸两口气才接起。

“镇南废砖厂,明天上午九点。”沙哑的男声比中午更沉,背景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响,像在敲什么铁器,每一声都震得耳膜发麻,“带东西。”

“什么东西?”我脱口问完就后悔了——刘翠花的日记里写过,李聋子在工地做焊工,说话从来只说重点。

对方沉默了两秒:“你看得懂的东西。”

挂了电话,我蹲在门槛上看小满用粉笔在地上写拼音。

粉笔与水泥地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她写“l wan zhao”时,粉笔头在“zhao”的“o”上多画了个圈,像朵小太阳,边缘还带着粉笔灰的白痕。

“林姐姐,妈妈还能回来吗?”她突然抬头,眼睛里没有眼泪,却像蒙了层雾,映着晚霞的余光,像湖面浮着一层薄冰。

我望着她睫毛下的阴影,第一次没说“会的”。

我抬起手,用刘翠花教我的手语比了个“找”——右手食指点着太阳穴转两圈,再向前方伸直。

指尖划过空气,带起一丝微凉的风。

小满盯着我的手,慢慢抬起自己的小手,跟着比划。

她的手指细得像根根嫩葱,却把每个动作都做得极认真,关节微微发白。

风掀起她的刘海,我突然看清她眼角的泪痣——和刘翠花锁骨上的疤位置一模一样,像命运悄悄盖下的印记。

夜里三点,我被噩梦惊醒。

枕头湿了好大一片,梦里刘翠花站在红漆木箱里对我笑,箱子缝隙里漏出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被拉长的琴弦,在黑暗中无声震颤。

我摸黑翻出手机,按下录音键,对着黑暗轻声念:“第一本日记,三月初七,红裙女孩和戴眼镜男人在篱笆前;第二本五月初七,长袍人出现……刘翠花,你教我说话了。”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滴落的水珠。

窗外的风卷着枯枝敲在窗棂上,像有人用指甲一下下划玻璃,每一下都刮在神经上。

我把录音文件命名为“火种”,藏在相册最后一个加密文件夹里。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小满蜷成小团的睡颜,她的图画本摊在床头,最新那页的“社区姐姐”正递出一张纸,纸角画了个小小的火苗,那抹红在暗处微微发亮,像真的在燃烧。

镇南废砖厂的位置在我手机地图上标了红点,离姥姥家有七公里山路。

我盯着屏幕上的导航路线,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明天九点,那里会有什么?

是李聋子说的“东西”,还是……

风突然大了,吹得窗纸哗哗响,像有人在窗外低语。

我关了手机,把图画本紧紧抱在怀里,纸页的边缘硌着胸口,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黑暗中,小满翻了个身,小手搭在我手腕上。

她的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像块小小的炭,慢慢烧着我血管里的冰。

该睡了,我想。明天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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