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东城暗探（1/2）

夜深人静，文安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林砚将写好的密信封好，交由心腹以隐秘渠道送往观星台。

信中，他详细阐述了自己对帝都暗流、特别是城东异常与南疆战事、天机干扰之间可能存在关联的推测，并提出了一个初步的试探计划。

翌日，林砚如常前往文道总院处理事务，如今的总院已步入正轨，学子勤勉，氛围浓厚。他召集了几位核心讲师，包括苏沐清、韩立等人，商议近期教学重点。

“南疆战事未平，天下并不太平。”林砚环视众人，语气平和却带着深意，“我文道修行，非是闭门造车，当心怀天下，学以致用。我意，在经史子集之外，加强舆地、兵策、格物等实学讲授，并鼓励学子关注时局，撰写策论，思考安邦定国之策。诸位以为如何？”

苏沐清率先赞同：“院长所言极是。文以载道，亦当经世。让学子们知晓边疆将士之苦，明了朝堂局势之艰，方能激发其责任担当。”

韩立也点头：“可增设时政分析课，引导学子理性看待战事，避免空谈误国或盲目悲观。”

方案既定，林砚又道：“欲知天下事，需读万卷书，亦需行万里路，访四方人。帝都藏龙卧虎，多有致仕贤达、博学隐士。我欲以总院名义，定期举办‘文华清谈’，邀请城中贤达，就经史、时政、乃至星象地理等话题，与学子们交流论道，开阔眼界。首次清谈，我想设在城东‘澄心园’，那里清幽雅致，且邻近几位饱学老翰林居所，便于邀请。”

澄心园，正是位于城东那片林砚感应到异常波动的区域边缘的一处皇家园林，平日对文人雅士开放。

林砚此举，合情合理，既是为了总院发展，也是为自己创造一个公开、自由进入那片区域的机会。

众人皆称善，计划便定了下来。

消息传出，帝都文坛颇有些期待。

文安伯、太子少师亲自牵头举办清谈，地点又选在颇有文名的澄心园，自然吸引了不少关注。

邀请函发出，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名儒，包括那位林砚留意的、精通古星象的退休老翰林——周慎行 周老翰林，都欣然应允。

三日后，澄心园内，水榭亭台，曲径通幽。

文道总院首次“文华清谈”如期举行，数十名优秀学子代表正襟危坐，眼中充满期待。

林砚作为主人，与受邀的几位贤达坐于上首，周慎行老翰林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安静地坐在一旁，气质沉静。

清谈开始，先由一位大儒讲解《春秋》微言大义，继而讨论当下南疆战事与边防策略，学子们踊跃发言，气氛热烈。

林砚偶尔点评，引经据典，切中要害，令人叹服。

期间，林砚始终分出一丝心神，默默感应着周围。

果然，在澄心园内，尤其是靠近周老翰林所居巷陌的方向，那股微弱的、与星核相关的“生机”共鸣，似乎比以往清晰了一丝，但仍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

同时，他也察觉到几道隐蔽的气息在园外徘徊，正是之前感受到的窥视目光。

酒过三巡，茶余饭后，话题渐渐宽松，林砚顺势将话题引向了星象历法、天文异象等方面。

他并未直接询问敏感内容，而是以请教学术的态度，谈及近日观测到某些星宿光芒有异，与古籍记载略有出入，请教诸位前辈高见。

几位老臣多是泛泛而谈，唯有周慎行老翰林，在听到林提及某几颗关联军旅、妖异的古星时，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只捻须淡淡道：“天象玄奥，古今测法有别，仪器精疏亦异，略有出入，亦是常事。然，星移斗转，自有定数，人心之感，或亦有因。”

话语含糊，却似乎意有所指。

林砚心中一动，知这周老翰林必知些内情，但显然心存顾忌，不愿深谈。他不再追问，转而谈论星象与人文地理的关联，气氛融洽。

清谈持续了两个时辰，方尽欢而散，林砚亲自将诸位贤达送出园门，对周老翰林尤其礼敬，言道日后当登门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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