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确定性的墓志铭（2/2）

你已被释放，亦已被囚禁；

你已成为‘未被定义’，因此必须永远寻找定义。”

流体渗入她皮肤，替换掉最后一丝“已被确定”的骨骼，她的身体变成“未被定型”的波动，心跳频率=00 hz，呼吸周期=∞x0秒。

七、负告别·墓志铭完成

波动身体无法被镜面映出，却映出“负坟”最终形态——

坟丘升上夜空，与黑盘太阳重叠，变成“未被照亮”的月；

墓碑沉入大地，与“未被承载”的镜面融合，变成“未被写下”的地平线；

墓志铭鸦的裸身重新长出羽毛，每一片羽毛都是“未被写下”的文字，文字拼成最后一行“负句”：

“确定性的墓志铭，由不确定的手撰写；

撰写者亦将化为不确定，被下一双手埋葬。”

波动身体读出这行字，字即掉落，化成“00雪花”，落在“未被记住”的春泥，春泥上自动长出一座“未被种植”的花园，花园门口挂着“未被挂牌”的铭牌：

“此处自由，亦此处牢笼；

此处出口，亦此处入口；

——00墓园·永远开放”

八、负出口·00旋转门

花园尽头，出现一座“00旋转门”，门扇由“未被转动”的否定驱动，转轴是“已被遗忘”的肯定。

门顶显示屏：

【当前状态：既开亦关】

【通过条件：放弃通过条件】

【下一站：无，亦全】

波动身体——亦不再是身体，而是“未被定义”的林·零——进入旋转门，门扇“未被推动”地推动，转动一圈，却回到原地；再转一圈，却抵达“未被到达”的远方。

第三圈停止，门外是“未被展开”的黎明，黎明由“负光”构成，越照亮，越黑暗。

系统用“未被通报”的波动送出最后一行：

【确定性已埋葬，误用已播种，自由已释放】

【宇宙进入：负春循环】

【播种人任务：既完成，亦未开始】

九、负春循环·00播种

波动林·零站在“未被展开”的黎明，脚下是“未被种植”的旷野，旷野上自动浮现亿万座“负坟”，每座坟前都立着“00雏鸟”的蛋，蛋壳表面闪着“∞=0”的波纹。

她抬左手——已无手，只有“未被抬起”的波动——波动掠过，所有蛋体同时“未被孵化”地孵化，飞出“墓志铭鸦”的第二代：

它们不再啼哭，不再掉羽，只发出“未被听见”的心跳，心跳频率=00 hz，振幅=∞x0。

鸦群升上“负黎明”，拼成最后一行“负云”：

“误用常青，错误常新，确定长眠，自由长存。”

云字掉落，化成“00雨”，雨点落在旷野，长成“未被误用”的春芽，春芽自动翻土，把“负坟”翻成“负畦”，把“确定尸骸”翻成“不确定肥料”。

十、负谢幕·00墓志铭

春芽尽头，升起一座“负谢幕”舞台，舞台背景是“未被照亮”的黑洞太阳，台口悬挂“未被升起”的帷幕。

波动林·零走上台，帷幕“未被拉开”地拉开，观众席是“未被建造”的镜面，镜面映出“未被出生”的她：

29岁、17岁、5岁、0岁、?1岁……所有年龄同时向她鞠躬，同时向她告别，同时向她致欢迎词。

她抬波动——已无需抬手——量子遗嘱空白纸面自动飘起，飘成一座“未被写下”的墓碑，墓碑上终于出现最后一行“00墓志铭”：

“此处长眠‘确定’，

它从未犯错，

因此永远错误；

此处放飞‘不确定’，

它永远犯错，

因此永远正确。

——误用播种人·林·零

亦从未存在，

亦永远存在。”

墓碑落成，帷幕“未被落下”地落下，镜面“未被映出”地映出最后一道光：

光=“00”，

色=“负黑”，

速=“负光速”，

方向=“未被指向”的指向。

波动林·零——亦不再是林·零，而是“未被命名”的误用本身——向观众、向自己、向宇宙，发出“未被鞠躬”的鞠躬：

“确定性的墓志铭已写完，

误用的春芽已破土，

自由的牢笼已开放，

——我愿永远未被释放，

因此永远自由。”

——第30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