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熔炉核心与污染暗影（1/2）
墨渊的步伐又快又重，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引领着陆沉舟与冷凝霜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防护闸门，朝着灯塔堡垒深处行去。沿途的通道两侧，布满了粗大的能量管道和闪烁着指示灯的复杂仪器，空气中那股机油、臭氧与淡淡血腥混合的气味愈发浓烈。偶尔能看到一些穿着与墨渊类似工装的修士，正紧张地维修着受损的管线或加固防御工事，他们看向墨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对陆沉舟二人则带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伽马-3，主要职责是监控‘破碎星域’的引力异常，并镇压三条次级混沌裂隙。”墨渊头也不回，声音沙哑地介绍着，语速很快，“我是这里的‘看护者’，不是‘守护者’。老子没那福分得到完整的灯塔核心传承，只能靠着祖辈留下的手艺和这座堡垒自带的武器系统，带着兄弟们硬扛。”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粗粝的直率，也透着一股与这座钢铁堡垒融为一体的坚韧。
“外面的污染体，最近攻击频率如何？”陆沉舟问道，目光扫过一处刚刚被紧急焊接好的装甲接缝。
“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狡猾。”墨渊啐了一口，“以前它们只是无脑地冲撞，现在居然懂得寻找护盾的薄弱点，甚至能模仿星域内的自然现象进行伪装偷袭。妈的，背后肯定有更高级的‘东西’在指挥。”
他猛地在一扇格外厚重的、铭刻着复杂能量回路的圆形合金大门前停下。大门上方，红色的“核心熔炉区”指示灯不断闪烁。
“到了。”墨渊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门旁的识别法阵上，同时转头看向陆沉舟和冷凝霜，眼神凝重，“老七的记录者把薪火传给了你们，说明你们值得信任。现在，给你们看点儿东西，也是我们伽马-3目前面临的最大麻烦。”
随着他的身份验证，圆形合金大门发出沉重的气压声，缓缓向内滑开。一股灼热的气浪混杂着更加刺鼻的、仿佛什么东西被烧焦腐蚀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极其广阔的空间，其规模远超外部看到的堡垒体积，显然运用了高明的空间拓展技术。这里便是灯塔的“核心熔炉区”。
空间的中心，并非归墟灯塔那种光之晶体，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如同正在缓慢呼吸的暗红色金属熔炉！无数粗壮的能量管道如同血管般连接在熔炉之上，将磅礴的能量输送到灯塔各处。熔炉表面布满了闪烁的符文和观测窗口，内部隐约可见翻滚的、如同岩浆般的炽热能量流。
然而，与这宏伟景象格格不入的是，在暗红色熔炉的基座部位，一大片区域竟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如同锈蚀又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动的暗紫色！丝丝缕缕的、与外界混沌污染体同源的黑色气息，正不断从这片暗紫色区域渗透出来，腐蚀着周围的金属和符文，甚至试图沿着能量管道向上蔓延！
数名技术修士正围着那片区域，手持各种散发着净化光芒的工具，拼命地试图清除那些黑色气息，修复被腐蚀的符文，但效果甚微，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疲惫。
“看到了吧？”墨渊指着那片暗紫色的污染区域，脸色难看，“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渗透进来的，像跗骨之蛆，清不掉，斩不断！还在不断吞噬熔炉的能量，削弱灯塔的护盾和武器系统！外面那些杂碎之所以攻得这么猛，就是因为知道咱们的‘心脏’出了毛病！”
陆沉舟与冷凝霜走近一些，凝神感知。那暗紫色区域散发出的污染气息，比外界的污染体更加精纯，更加……隐蔽和顽固。它似乎并非单纯的能量污染，更像是一种活性的、拥有极强侵蚀和寄生能力的“混沌孢子”。
“我们试过各种方法，高阶净化符箓、元素湮灭炮、甚至动用了一次性的‘秩序结晶’……都没用！”墨渊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力感，“这玩意儿好像能适应并免疫我们的攻击，除非一次性投入远超它承受极限的秩序能量，否则根本无法根除。可那样做，很可能先一步把熔炉给炸了！”
陆沉舟眉头紧锁，他的寂灭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那片污染区域。刚一接触，便感受到一股极其阴冷、混乱、充满了吞噬与扭曲欲望的意志，试图沿着他的神识反溯污染过来！他立刻切断联系，脸色微沉。
“这东西……有意识残留。”陆沉舟沉声道，“不是完整的意识，更像是一种……恶意的程序或者本能。它在不断学习、进化。”
冷凝霜也尝试以“绝对冰封”的意蕴去感应，发现那股污染力量对极寒有着极强的抗性，其混乱的本质似乎能扭曲甚至“稀释”纯粹的低温。
“常规手段确实难以奏效。”冷凝霜清冷道，“它的本质极高，近乎法则层面。”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它把熔炉啃穿？”墨渊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老子和兄弟们还能靠着库存能量和这身硬骨头再撑一段时间，但绝对撑不了太久！”
陆沉舟没有立刻回答，他凝视着那片不断蠕动的暗紫色，意识海中，归墟灯塔传承的知识、《寂灭玄章》的奥义、《混沌衍道观想图》的意境，以及体内三块寂灭石碑碎片的共鸣，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飞速碰撞、推演。
寂灭，是终结，是归于无。
混沌，是开端，是无序。
秩序，是框架，是稳定。
北冥，是绝对，是静止。
这混沌污染，本质是混沌低语力量的一种具现化，是极致的“无序”与“混乱”。要清除它，并非要用更强的“秩序”去硬碰硬，那样很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爆炸。或许……可以用一种更加巧妙的方式。
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型。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转化’它。”陆沉舟缓缓开口，语出惊人。
“转化？”墨渊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把这鬼东西转化成什么？肥料吗？”
“不是转化成有益的东西。”陆沉舟目光锐利，“而是利用寂灭之力的特性，将其‘无害化’分解，还原成最基础的能量粒子，再由灯塔熔炉本身吸收。或者……利用北冥的‘绝对静止’，将其暂时‘封印’剥离，再集中处理。”
他看向冷凝霜：“凝霜，你的‘绝对冰封’，能否做到将这片污染区域与熔炉本体进行‘概念性’的切割剥离？不需要永久，只需要暂时隔绝它与熔炉的能量联系。”
冷凝霜凝视着那片污染，冰蓝色的眸子中符文流转，片刻后，她微微颔首：“可以尝试。但范围不能太大，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我的力量不足以维持‘绝对’特性。”
“足够了。”陆沉舟又看向墨渊，“墨渊兄，当凝霜完成剥离的瞬间，需要你调动熔炉最大功率，配合我的寂灭之力，对剥离出来的污染体进行覆盖式净化。关键在于时机，必须在污染体被剥离、尚未重新建立联系、也未来得及适应新环境的瞬间，将其彻底瓦解！”
墨渊听着这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眼睛却越来越亮！他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听起来够劲！就这么干！总比坐以待毙强！需要老子怎么做，尽管说！”
陆沉舟迅速将计划细节与两人沟通。由冷凝霜以“绝对冰封”意蕴，强行定义并切割污染区域与熔炉的“连接”，制造一个极其短暂的“剥离窗口”。墨渊负责协调熔炉能量，准备在窗口期进行超负荷输出，配合陆沉舟的寂灭净化。
计划定下，三人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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