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虚空再临，序章未结（2/2）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荒谬感与冰冷寒意，席卷了所有人。

凌绝缓缓抬起头，血瞳之中不再是面对强敌时的战意，而是一种洞穿某种残酷真相后的极致冰冷与暴戾！

他想起万化灵种那诡异的“演化”与“吞噬”特性，想起鬼医曾经的试探，想起归墟之眼那被封印的混沌古神，想起耀神军那扭曲的“秩序”……无数线索在这一刻被串联起来。

原来如此！所谓的修炼体系，宗门争霸，正邪对立……或许都只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他们所有人，都如同罐中之虫，被更高维度的存在冷漠地观察记录，甚至随意处置？

“交出灵种，格式化记忆。”凌绝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恐惧和妥协，只有一种被彻底激怒欲要撕裂这虚假苍穹的疯狂杀意！

他的道是戮天！是破灭一切阻碍，掌控自身命运！岂容他人如同清理垃圾般决定他的生死与记忆？

他一步踏出，身影已然出现在军神殿之巅，与那三道悬浮于银色门户之前的冰冷身影，遥遥相对。

下方从凝固中恢复过来的云芷、骸骨将军、刘莽、晨晖使者等人，也纷纷爆发出最强的气息，冲到凌绝身后。尽管在那浩瀚的意志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但他们的眼神同样坚定，充满了与凌绝同生共死的决绝！

“统帅！”众人齐声嘶吼，煞气与曦光冲天而起，试图对抗那无形的压迫。

凌绝背对着他们，抬起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那为首的存在。

“实验场？协议？”凌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响彻天地，“我的命运，由我，不由天，更不由尔等藏头露尾之辈！”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血狱帅印，暗红色的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爆发！整个血狱城的阵法被引动，下方万千将士的煞气与战意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向他汇聚！他体内的万化灵种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第一次主动散发出混沌而磅礴的气息，与帅印的力量，与他自身的戮天煞意，开始进行一种极其危险而剧烈的共鸣！

“想要灵种？”凌绝眼中的血焰彻底燃烧起来，仿佛要焚尽这苍穹，他手中的暗金断戟凭空出现，戟尖直指那银色的门户与冰冷的身影，发出了震动寰宇的咆哮：

“那便用尔等之血——亲自来取！”

“血狱军团——迎敌！！”

战戟遥指虚空，煞神之威，悍然向那高高在上的未知“观测者”，发起了叛逆的宣战！

无论敌人来自何方，是何等存在，欲夺我之道，控我之命——唯战而已！

这并非终结，而是一个波澜壮阔抗争命运的全新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