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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菜场良心链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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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惠民菜场,清晨五点半的天刚蒙着层薄纱似的白,露水在青石板路上滚成小珠子,沾在鞋尖凉丝丝的。菜场入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枝桠斜斜地探进院墙,深绿的叶子上挂着的露珠,风一吹就“嗒嗒”落在路过人的肩上。

公孙龢推着小推车刚到摊位,就闻到隔壁王婶的咸菜坛子飘来的酱香味,混着远处包子铺的麦香,还有水产区新鲜海鱼的咸腥,这股子烟火气一裹上来,她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松快了。她的摊位在菜场最里头,挂着块红底黄字的木牌,上面“公孙家良心秤”五个字被太阳晒得发亮,木牌边缘还缠着圈去年春节挂的红绳,掉色掉得发粉。

“龢丫头,早啊!”卖豆腐的公良龢推着板车从旁边过,板车上的豆腐块颤巍巍的,裹在沾着水珠的纱布里,像块块嫩生生的白玉。她扎着个低马尾,鬓角别着根银簪子,是老顽童临终前留的,蓝布围裙上沾着点白花花的豆浆渍,“今天的豆腐脑熬得稠,等会儿给你留一碗?”

公孙龢正弯腰卸秤,闻言直起身笑:“可别,上次你留的那碗,我妈喝了直夸比她熬的还香,回头又要拉着你讨教秘方。”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惠民菜场”的蓝色文化衫,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两个破洞,是上次帮张爷爷搬菜筐勾的。头发随意地挽成个丸子头,碎发贴在额角,沾着点汗湿的潮气。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菜场入口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公孙龢和公良龢对视一眼,赶紧推着车往那边跑。只见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斜斜地撞在老槐树上,车头凹进去一大块,玻璃碎了满地,像撒了把亮晶晶的星星。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露出的下巴上沾着点血,手里紧紧攥着个帆布包,慌慌张张地往菜场里跑。

“哎!你撞了树就想跑?”卖水产的轩辕龢叉着腰喊,她今天穿了件防水的橡胶围裙,上面印着红色的小龙虾图案,头发用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树可是咱们菜场的镇场宝,赔得起吗?”

年轻人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反而跑得更快了,帆布包上的拉链没拉好,掉出几张纸,飘落在青石板路上。公孙龢弯腰捡起,发现是几张打印的账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良心链”的字样,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代码。她正想仔细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就看见几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人跑过来,为首的人举着个证件,声音洪亮:“我们是市场监管局的,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连帽衫的年轻人跑进来?”

公孙龢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就被公良龢拉了把衣角。她转头看公良龢,对方冲她使了个眼色,嘴型动了动:“先别声张。”

市场监管局的人在菜场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年轻人,又问了几个摊主,都摇摇头说没看见。等人走了,公孙龢才拉着公良龢到摊位后面,小声问:“你刚才为啥不让我说?”

公良龢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没看那年轻人手里的包?还有你捡的账单,上面写着‘良心链’,这不是你爸当年弄的那个吗?我猜这年轻人说不定和你爸的事有关。”

公孙龢心里一紧,她爸当年就是因为“良心链”的事,被人诬陷挪用公款,最后抑郁而终。她攥着账单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节都泛了白:“你的意思是,我爸的事另有隐情?”

“不好说,但这年轻人肯定有问题。”公良龢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别声张,咱们悄悄跟着他,看看他要干啥。”

两人刚商量好,就看见卖水果的令狐黻跑过来,她今天穿了件橙色的卫衣,上面印着个卡通橙子,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卷地披在肩上:“龢丫头,刚才市场监管局的人问你了?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有啥事儿?”

公孙龢把账单递给她,令狐黻看了几眼,皱起眉头:“这‘良心链’不是你爸当年搞的那个溯源系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年轻人手里?”

“我也不知道,公良姐说这年轻人可能和我爸的事有关,我们正想跟着他看看。”公孙龢咬着唇,“但我们就两个人,怕万一有危险。”

令狐黻拍了拍胸脯:“怕啥?加上我!我可是练过的,当年在酒吧当老板,啥人没见过?”她说着,还摆了个握拳的姿势,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三人正说着,突然看见卖肉的钟离龢走过来,她穿了件红色的皮衣,里面是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头发剪得短短的,像个假小子:“你们仨在这儿嘀咕啥呢?刚才我看见那个穿黑连帽衫的年轻人,往菜场后面的仓库跑了——哦不对,现在改成杂物间了。”

“杂物间?”公孙龢眼睛一亮,“走,咱们去看看!”

四人悄悄绕到菜场后面,杂物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公孙龢轻轻推开门,看见那个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良心链”的代码。他听见动静,猛地抬头,帽子滑落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睛很大,此刻却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裂,脸上还有道浅浅的伤疤,从额头延伸到眼角。

“你们是谁?”年轻人紧张地站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身后,像是在藏什么东西。

公孙龢往前走了一步,举起手里的账单:“这些东西是你的?你和‘良心链’有啥关系?和我爸的事又有啥关系?”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这时,令狐黻突然冲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别想耍花样!老实交代!”

年轻人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反而急得眼眶都红了:“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叫‘不知乘月’,是个程序员,我爸当年是你爸的同事,他临终前说,你爸的‘良心链’系统被人篡改了,他是被冤枉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出证据,还你爸一个清白!”

“不知乘月?”公孙龢愣住了,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听过,突然想起父亲的旧笔记本里,有一页写着“小乘月,编程天才”,“你爸是……是当年和我爸一起开发‘良心链’的那个李叔叔?”

不知乘月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对!我爸当年因为拒绝篡改数据,被人陷害,最后心脏病突发去世了。他临终前把这个U盘交给我,说这里面有证据,让我一定要找到你,帮你爸洗清冤屈。”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黑色的U盘,递到公孙龢面前。

公孙龢接过U盘,手指忍不住发抖,她看着这个小小的U盘,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熬夜写代码的身影,看到了他被人诬陷时的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公良龢问,她拍了拍公孙龢的背,安慰着她。

不知乘月抹了把眼泪:“因为我发现,当年篡改数据的人,现在成了菜场的承包商,他派人一直在跟踪我,我怕被他们抓到,所以才跑的。”

“菜场承包商?”钟离龢皱起眉头,“是不是那个姓黄的?整天穿个西装,油头粉面的,看着就不是好人!”

不知乘月点点头:“对!就是他!他当年为了垄断菜场的食材供应,篡改了‘良心链’的溯源数据,把劣质食材标成优质的,从中赚了不少黑心钱。你爸发现后,想揭发他,结果被他反咬一口,诬陷成挪用公款。”

“太过分了!”令狐黻气得跺脚,“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不行!”不知乘月拉住她,“我们没有证据,现在去找他,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他手下有很多人,我们硬碰硬肯定吃亏。”

公孙龢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爸一直背着冤屈,让那个坏人逍遥法外吧?”

不知乘月打开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上的代码:“我已经破解了一部分系统,只要我们能拿到他办公室的服务器密钥,就能恢复原始数据,到时候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服务器密钥在他办公室?”公良龢想了想,“我有办法!那个黄老板每天早上都会去菜场门口的早餐摊买豆浆油条,我可以假装去送豆腐脑,趁机溜进他的办公室!”

“我也去!”钟离龢举手,“我可以假装去卖肉,帮你打掩护。”

“还有我!”令狐黻说,“我可以在门口望风,一旦有动静就给你们发信号。”

公孙龢看着三人,心里暖暖的,她握紧手里的U盘:“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行动!”

第二天早上六点,惠民菜场刚开门,公良龢就推着装满豆腐脑的板车,来到菜场门口的早餐摊旁。黄老板果然穿着件灰色的西装,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正站在摊前等着买早餐。他的肚子鼓鼓的,系着条棕色的皮带,上面挂着个金色的打火机,一看就价值不菲。

“黄老板,早啊!”公良龢笑着走过去,把一碗豆腐脑递到他面前,“今天的豆腐脑熬得特别稠,您尝尝?”

黄老板接过豆腐脑,撇了撇嘴:“还行吧,比上次的强点。”他吸了口豆腐脑,眼睛瞟向公良龢的板车,“你这豆腐脑卖得不错啊,要不要扩大点规模?我可以给你找个好位置。”

公良龢心里冷笑,表面上却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对了,我听说您办公室里有台新的咖啡机,我还从来没见过呢,能不能带我去开开眼界?”

黄老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公良龢手里的板车,又看了看四周,觉得她一个卖豆腐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就点了点头:“行吧,跟我来。”

公良龢偷偷给不远处的钟离龢和令狐黻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黄老板往办公室走。办公室在菜场二楼,装修得很豪华,墙上挂着幅很大的山水画,桌子是红木的,上面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个黑色的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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