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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书店声纹遇故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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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时光书店”外,悬铃木的叶子被秋阳染成金红,风一吹就簌簌落进窗棂,在积着薄尘的书架上叠出细碎的影子。店门挂着的铜铃是老式自行车铃改造的,来人一推就发出“叮铃——”的脆响,混着隔壁花店飘来的勿忘我香气,在空气里酿出暖融融的甜。

书店里的声纹墙前围了不少人,淡蓝色的声波图贴满整面墙,有的像起伏的波浪,有的像炸开的烟花。淳于黻正蹲在地上,给刚贴好的声纹挂饰系红绳,指尖沾着的胶水还没干,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光。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串着的银铃手链——是丫丫小时候用易拉罐拉环做的,现在还能发出“沙沙”的轻响。

“淳于姐,这声纹真能摸出心跳?”穿背带裤的小姑娘举着刚买的挂饰,指尖在凹凸的纹路上来回摩挲。

淳于黻抬头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当然啦,你看这个‘相见结’的纹路,第七十三道凸起,就是我和丫丫妈妈当年约定的频率,摸起来像不像心跳漏了一拍?”

话音刚落,铜铃又“叮铃”响了。一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来,风衣下摆沾着些草屑,手里攥着个旧帆布包,包带磨得发白。她头发长及腰际,发尾微卷,几缕碎发贴在额前,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蒙着层雾,扫过书架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请问……这里有声纹寻亲服务吗?”女人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擦过纸页,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淳于黻站起身,刚要说话,就见丫丫从里屋跑出来,扎着的双马尾上还别着朵干花:“阿姨,是不是要找亲人呀?我妈妈就是在这里找到我的!”

女人的目光落在丫丫身上,突然顿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帆布包,指节泛白。她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再戴上时,眼圈已经红了:“你……你叫丫丫?”

丫丫点头,晃着手里的声纹挂饰:“对呀,我妈妈说,这个挂饰的声音和她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就认出来啦!”

女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声纹挂饰,递到淳于黻面前:“你看……这个,是我女儿小时候做的,她说等找到妈妈,就用这个当暗号。”

淳于黻接过挂饰,指尖刚碰到纹路,就愣住了——这凸起的频率、红绳的系法,和丫丫妈妈当年带来的挂饰完全吻合。她猛地抬头看向女人:“你是……苏晚?”

女人浑身一颤,眼泪瞬间落下来:“是我,我找了丫丫十五年……”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丫丫的妈妈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菊花茶,看到苏晚时,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热水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姐……真的是你?”

苏晚扑过去抱住她,肩膀剧烈颤抖:“对不起,当年我不该走的,我不该把你和丫丫丢下……”

就在这时,书店的后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根棒球棍,额角还在流血:“苏晚!你别想带丫丫走!”

淳于黻下意识地把丫丫护在身后,丫丫妈妈也挡在苏晚面前:“赵磊,你别过来!当年是你逼走我姐的,现在还想来捣乱?”

赵磊喘着粗气,棒球棍在手里晃了晃:“我不管,丫丫是我的女儿,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她!”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落在声纹墙上,眼神变得阴狠,“你们不是喜欢这些破纹路吗?我今天就把这墙砸了!”

说着,他就挥起棒球棍朝声纹墙砸去。淳于黻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鸡毛掸子挡住,鸡毛掸子的木柄“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周围的人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

“你疯了!”苏晚冲上去想拦住他,却被赵磊一把推开,重重撞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哗啦啦掉下来,砸在她背上。

丫丫吓得哭起来:“别打我妈妈!”

赵磊愣住了,手里的棒球棍停在半空。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迅速按住赵磊:“不许动!”

赵磊挣扎着喊:“你们放开我!那是我女儿!”

警察掏出手铐,“咔嗒”一声铐住他:“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非法拘禁和家暴,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苏晚来书店前,就已经报警了。她知道赵磊不会善罢甘休,特意留了后手。

等警察把赵磊带走,书店里终于恢复了平静。苏晚揉着被撞疼的后背,丫丫妈妈递过一杯温水:“姐,你没事吧?”

苏晚摇摇头,拉过丫丫的手,指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丫丫,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丫丫擦干眼泪,抱着苏晚的脖子:“妈妈,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淳于黻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也红了。她走到声纹墙前,捡起掉在地上的声纹挂饰,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挂饰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1998年秋,与妹晚晚、侄女丫丫别于此,盼归。”

她猛地想起,这个挂饰是去年一个老人送来的,说要留给失散的亲人。原来,那个老人就是苏晚和丫丫妈妈的母亲,她在临终前,还在盼着女儿们回家。

就在这时,书店的铜铃又响了。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画夹,她的头发乌黑亮丽,梳着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请问,这里是时光书店吗?我叫‘不知乘月’,是来应聘声纹修复师的。”

淳于黻抬头,看到女孩画夹上画着声纹墙的素描,笔触细腻,连每一道纹路的起伏都精准无比。她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就见不知乘月从画夹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苏晚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我妈妈,”不知乘月笑着说,“她告诉我,这里有她失散多年的亲人,让我来看看。”

苏晚和丫丫妈妈同时愣住,看着不知乘月,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原来,不知乘月是苏晚当年走后生下的女儿,也是丫丫的亲妹妹。

不知乘月走到声纹墙前,手指在一道声波图上轻轻划过:“妈妈说,这道纹路是她和姨妈当年最喜欢的一首歌,叫《相见》。”她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歌声清亮,像泉水流过石涧。

苏晚和丫丫妈妈跟着一起唱,丫丫也奶声奶气地跟着哼。歌声里,悬铃木的叶子又落了几片,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声纹墙上的声波图,仿佛也跟着歌声起伏起来。

突然,不知乘月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我……我的心脏……”

苏晚赶紧扶住她,焦急地问:“月月,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知乘月点点头,从包里掏出药瓶:“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

淳于黻看着药瓶上的标签,突然想起自己认识的一位老中医,专治这种罕见的心脏病。她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老中医的电话:“张大夫,我这里有个病人,情况和你之前说的很像……”

挂了电话,淳于黻对苏晚说:“张大夫说他马上过来,他有个祖传的药方,说不定能治好月月的病。”

苏晚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淳于姐,你真是我们的贵人。”

没过多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背着药箱走进书店,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个罗盘,目光炯炯有神。他给不知乘月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点点头说:“脉象沉细,是心阴不足所致,我给你开个药方,用当归、生地、麦冬各十克,玉竹、百合各十五克,煎水服用,每日一剂,坚持一个月就能见效。”

老中医一边写药方,一边说:“这个药方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当年救过不少人。不过,服药期间要注意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熬夜。”

不知乘月接过药方,笑着说:“谢谢张大夫,我一定会按时吃药的。”

张大夫摆摆手:“不用谢,行医救人是我的本分。对了,你们书店的声纹墙很有意思,这些声波图里藏着不少人的故事,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更多人。”

就在这时,书店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他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神色慌张:“请问,这里有叫苏晚的女士吗?我是她的律师,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苏晚愣住了:“我就是苏晚,怎么了?”

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苏晚面前:“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遗嘱,他在国外有一笔遗产,指定由你和你的两个女儿继承。不过,现在有其他人想要争夺这笔遗产,我们需要尽快处理。”

苏晚看着文件,手开始发抖:“我父亲……他还活着?”

律师摇摇头:“你父亲去年已经去世了,他临终前才找到我们,说要把遗产留给你和你的孩子。现在,你的堂兄赵天成想要霸占这笔遗产,他已经找了不少人,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淳于黻皱着眉头说:“别担心,我们可以想办法。我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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